千城四周是简陋的石墙,石墙内里包裹十几层数不胜数的杀阵和剑阵。
这就导致外面的敌人无法进来,内里的囚犯也无法出去。
南厌走在人群之中,一头红色耀眼的头发显眼夺目。
她遥望四周,蓝天白云,石墙蒙古包下,所有的囚犯低着头,不敢直视南厌的双眼。
/系统,给我炎军名单,加上他们的样貌特点。/
“宿主,我不是万能的。”
/你给不给?/
“只能提供原剧情炎军战士以及他们的样貌特征,至于现在他们如何,宿主自己判断。”
/谢了。/
南厌登上吴澜和巡逻军军长提前准备的石台,面向乌泱泱三万囚犯,启唇道:
“听说你们先前是炎军战士,个个骁勇善战。此次战斗,我想你们也不愿意站在城门内看着,也想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对吗?”
沉默,囚犯们抠抠手腕上发臭生疮的镣铐疤痕,缩着脑袋。
吴澜见状,忙上前低头哈腰地向南厌解释。
“前将军,我们之前都部署好了,他们这些囚犯站在阵眼上给杀阵输送仙力,不用出城作战——而且,这些囚犯不老实,要是逃跑怎么办?”
“逃跑?”
南厌招招手,吴澜疑惑的靠近。
“他们脖子上的东西那么明显,我傻吗?”
南厌轻拍吴澜的长脸,弯起一个阴冷的笑。
吴澜被南厌如深潭般的碧绿眼睛看得心惊,那颗血红的泪痣深深刻印在他脑海,让他觉得眼睛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前,前将军,这是南门军的规矩,是天庭的惩罚,小的们也不敢违背。”
“哼。”
南厌眉眼一低,冷哼一声。
台下囚犯们老老少少,或站或蹲,或坐或连腿都没有的双手撑地。
/凭什么?炎军辛辛苦苦给天庭打了几百年仗,最后死的死残的残,活下来还要被囚禁,凭什么?/
“各位,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如果你们想战斗,我有办法让你们用四肢健全的身躯,将属于你们的荣耀重归战场。”
“四肢健全?”
林羽从人群中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泛着对厮杀疆场的饥渴红光。
“属于我们的荣耀?”
“不,是属于炎军的荣耀!”
囚犯们一个个慢慢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望着台上,酷似他们炎军元帅南炎的前将军。
/果然,就算四肢尽断,战士们渴望回归战场,渴望死在战场的决心不会变。/
/南炎,真不愧是你的战士。/
“午时将至,吴澜,给他们发放战甲。”
“前将军万万不可!战甲的数量本就不够,何必浪费在一群残废身上?!”
“废话真多,小黑,我们的军备里还有几千战甲,和巡逻军的战甲凑合凑合,给他们穿上。”
“是。”
王小黑越过两脸懵逼的吴澜和军长,自顾自的去集结南门战士给囚犯发放战甲。
“给你。”
“多谢多谢。”
“谢谢,谢谢。”
老兵老将们抚摸着光鲜亮丽的战甲,他们已经很久没穿过战甲了。
虽然有了战甲,但这些残兵里缺胳膊少腿的囚犯很多,他们解开战甲的暗扣,费力地穿上身。
看着像瘪豆角一样飘在空气中的袖子或裤子,他们摸了摸脖子上的空间镯,再度看向南厌。
数了数时间,南厌知道午时要到了。
/可曾见过火影忍者里鸣人的九尾形态?用共享查克拉的形式共享仙力,为这些炎军旧部们保驾护航。/
“蓬勃的血草啊,连同我生生不息的火焰,赐予我的战士们,最强大健壮的身躯吧。”
“砰!”
“噗噗噗——”
南厌的话音刚落,万千血草便如雨后春笋般“簌簌”地铺满三万囚犯的脚跟。
他们一刻不停地生长盘旋,毫不停歇,很快爬满囚犯全身。
“簌簌——”
“天呐!”
“好特别的草!”
第二波血草也很快来袭,他们在第一波血草的基础上,覆盖残兵们原本丢弃的四肢,层层叠叠。
“簌簌——”
最后是第三波,附着火焰的血草毫不犹豫,呼啦啦冲向三万囚犯。
“什么?!”
火焰本该炙热得将囚犯们烧成焦炭,但它没有。
南厌这次的火反而温暖如酥,缓缓覆盖囚犯们失去的四肢,熨烫他们快要枯竭冰封的心河。
“嘭!”
林羽狠狠甩开拐杖,用右腿使劲踩了地面一脚,毫不违和,仿佛这本该就是他的腿一样。
“哈哈哈哈!我林羽的跺魔脚又回来了!”
林岳看着自家老爹重获生机般地蹦跳,心中对台上前将军的感激更甚。
将近三万的原炎军战士,修为最低的也是真仙中阶,修为最高的林羽是金仙初阶。
长期的虐待让这些战士们久久碰不到战甲和战技,他们快要忘记怎么施法怎么打仗了。
“我有手了!我能拿枪了!”
“太好了,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将军!真的是将军!她回来了!”
“炎军!炎军!”
南厌低头看着兴奋的人群,冷静提醒道:
“午时将到,千城门外恐怕已经聚集不少魔军。待会儿随我上城墙,会弓弩的先来。”
“是,将军!”
“炎军,炎军!”
警告般地瞥了吴澜和巡逻军军长一眼,南厌又说:
“天帝的惩罚还在,你们口上留心。”
天帝的名号一出,囚犯们顿时清醒,立刻住了口。他们还记得,他们之所以被罚,一方面是因为天帝的授意,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鲁莽。
……
城门外,古拉骑着一头大嘴魔兽,嘴里啃着肉腿,慢悠悠地靠近石墙内杀阵的范围。
“唔,停!”
古拉大喝一声,在杀阵覆盖范围半米外停下,他大脚漫不经心地踢踏着大嘴魔兽鼓鼓囊囊的肚皮,舔了舔唇角的肉沫。
“所有魔,原地休整,等待午时。”
“是,古拉大哥!”
“是,大哥!”
“知道了,是军师的安排。”
古拉“咔嚓咔嚓”地用牙齿切割骨头,不忘提醒他那一群没有危机意识的兄弟:
“这次大战很重要,都精神点,别给我插科打诨。”
“之后每次命令,你们都要回答‘是,将军’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
“知道了!”
古拉叹了口气,又问一遍:
“你们应该叫我什么?”
“大哥!”
“将军?”
“大哥!”
“算了,一群智力低下的家伙,不能和他们置气。”
古拉嘴角抽搐,用他的油手摸摸胸膛,先前肉腿的脂油和肉沫顺过他的手指沾在浓密的胸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