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件事就在京都中传开了。
帝师傅清宴将这件事上报给了皇上,皇上大怒,将房文彦叫到皇宫里一顿臭骂,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
也将这件事讲给了刑部,让杜大人彻查此事,若是真实,依法处置。
这次皇帝是真的动了怒,直接让帝师全权处理此事。
当天,杜大人就带着刑部的人去了文光寺,将整个文光寺都包围了起来。
经过一番严刑逼供和搜查,瞬间牵扯了朝中不少的官员,暗中做的事情。
杜大人看着上报上来的供词,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捏着供词手气的颤抖不止。
“好啊!好的很。”
过了许久,杜大人压下心底的怒气,双目赤红,“来人,将这些消息告诉那些去过文光寺的大人家里。”
“是。”
“丞相府可真是好的很啊!”
根据那些和尚说的,文光寺原本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寺庙,在上一任主持死后,来了一个人将文光寺买了下来。
而这个买文光寺的人就是房弘康,他因为好色,专门将文光寺弄成了一座淫窟。
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座寺庙,实际上就是妓院,只是知道的人很少,一般都是经过熟人介绍才会知道。
给房语棋送去的那些男子,就是从文光寺送去的。
这些年轻男女,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有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有嫁作人妇的妇人,只要是被这些人看中的,都会想办法弄到文光寺来。
至于被在百姓中所传求子灵验,是因为去文光寺求子的妇人,都会被文光寺里的和尚迷晕,将那些妇人送到那些客人的床上。
有些因为家中丈夫有疾,或是别的原因无法怀孕的,自然就会怀上孩子。
除了第一次不是自愿的,后面那些官家妇人害怕事情暴露,受制于人只能听从那些人的话,一次一次的去文光寺。
而这其中杜大人的夫人就是里面的一位受害者。
慕容烨听的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这……这简直太荒唐了。”
林砚殊对此并不觉得奇怪,见过的多了,几乎每朝每代都会有。
朝廷不允许官员狎妓,在外还要维持面子,自然不会纳太多小妾,自然就会生出这些肮脏污秽的地方。
这件事一旦暴露出来,那些被玷污了自己妻子的官员,必然不会放过丞相府,房弘康这个幕后之人必死无疑。
丞相府肯定会想办法救出房弘康,到时候在将房语棋所做的那些事全部捅出来,那些被丞相府得罪的官员,立刻便会闻风而动,死死地咬住丞相府。
到时候只需要慕容烨暗中做一些小小的手脚,孤立无援的丞相府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荒缪,寺庙是神圣的地方,他们竟将寺庙当做淫乱的地方,简直大逆不道。”
慕容烨双手死死地握着,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七殿下还是回去早做打算比较好,丞相府这次得罪的可不止一两个官员,几乎是把满朝文武都得罪光了,正是除掉的好机会。”
目连帮林砚殊倒了一杯茶,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像是九月的寒霜,冰冷刺骨。
被他一提醒,慕容烨立刻就站了起来,“目连兄说的不错,现在的丞相府可以说是孤立无援,朝中没有人会帮他,本殿这就回去安排。”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临江楼。
他一离开,目连立刻就坐到了林砚殊身边,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肢,“老婆。”
林砚殊坐在他的腿上,微微仰着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脖颈间又亲又咬,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声音颤了颤,满是无奈。
“别随时随地乱发情。”
目连不满的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儿才松开,柔软的唇瓣轻柔的擦过牙印。
“这怎么能叫发情呢!宝贝说话也太不好听了。”
林砚殊眉头都没皱一下,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发丝,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丝毫要从目连身上起来的意思。
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
“好了,别贫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离开,京都一待也有好几个月了。”
“好。”目连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这件事果然如同他们猜想的一般,房弘康被下旨处死的当天,房语棋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被人扒了出来。
之前那些不敢反抗的百姓,纷纷站出来说着房语棋这些年来所做的恶事。
朝中果然无人为丞相府求情,皇帝一直觉得丞相府势大,却苦于没有办法除去,这件事如同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直接将整个丞相府抄家流放,慕容烨准备的东西就派上用场了。
一份通敌叛国的书信从丞相府的书中搜出来,房文彦这段时间为了儿子的事情奔波,根本就没精力去关注府内,自然就被慕容烨钻了空子。
丞相府全家被满门抄斩,在朝中根深蒂固的房家,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倒塌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伴随着房文彦这个庞然大物的翻台,还牵连出了大大小小许多的朝中官员,一时间整个京都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京都已经有二十几个官员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而这些空出来的位置,也急需要新的人才补上来,慕容烨想推荐林砚殊和目连,却被两人一口拒绝了。
“为何?人人不都希望得到荣华富贵吗?你为何要拒绝,以你们二人的才能不入朝为官,简直就是浪费。”
目连摇头手指紧紧的牵着林砚殊的手,“多谢七殿下的厚爱,我对权势并无向往,对我来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的上和殊儿在一起的时间。”
慕容烨望着目连含情脉脉看着林砚殊,嘴角微抽,他没有喜欢过人,不是很懂这种感情。
但他也知道人各有志,他既无心于此,他也不会强留。
“既然如此,两位多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