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还没死?”
冷不防的声音传来,把月生吓得不轻,定睛后,不禁大爆粗口。
“龟孙!爷肯定死在你后头!”
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财神爷,朝向月生咧嘴一笑,浑身腥臭扑鼻,他却浑然不知。
“哎我去…滚远点,你吃大粪了?还是掉粪缸啦?”
紧捂口鼻的月生,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毕竟这气味太辣眼睛。
“我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龟孙,爷爷差点淹死,你还说风凉话。”
财神爷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段时间,可谓九死一生。
每天被打麻药不说,还被五花大绑,要不是他的左右护法暗中帮衬,兴许他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趁着夜色逃出生天的财神爷,爬过了高高的院墙,一没留神,正好掉进了臭水沟。
因为精神病院的外墙,紧挨着一条臭水沟,臭水沟旁又是一家养猪场,养猪厂的左边是屠宰场,右边却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养鸡场,所有的废水连带着排泄物,一并流入沟中,可想而知,临近三伏天,那味道得有多上头……
“淹死…哼哼!”月生不咸不淡的冷笑道:“你死不死谁儿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小犊子,忘恩负义的货,要不是当初爷爷发慈悲,你能身家千亿?没有我,你能声名鹊起?没有我,你能高朋满座?没有我,你能豪宅名车……?”
火冒三丈的财神爷,气得语无伦次,月生也是左耳听右耳冒,毕竟他说的,大多都是事实。
“没有你,我能被捕入狱!没有你,我能流离失所!没有你,我能身无分文!没有你……”
臭气熏天的财神爷大汗淋漓,啐骂道。
“你丫的给我闭嘴,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你现在的处境,跟我有啥关系。被捕入狱是你咎由自取,流离失所是你罪有应得,身无分文那是你的定数……”
月生闻言,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
“老东西,活该你吃不上四个菜,咋不淹死你呐。情不是我没领,这些年,关请你吃涮羊肉,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所有饭店你都欠个遍,账单有一米高,我说啥了?
我无处可去,衣不遮体,食不裹腹,你在哪?我被人陷害,锒铛入狱,你在哪?店铺被人查封,你又在哪?现在小爷刚好点,你却蹦了出来,不打你,就算小爷念了旧情……”
财神爷被怼的一怔接着一怔,喘着粗气的他,支吾了半晌:“…我…我…”
“我你大爷,该干嘛干嘛去,小爷懒得搭理你。”
因为月生还有要事在身,也不想跟财神爷多费口舌,毕竟斗宝比赛要紧,那可是关乎着他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
“别啊!咱爷俩有话好好说呗……”
财神爷挠了挠下巴,此时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乱响:“行啦,我说破烂张,怎么说咱俩也是缘分一场!”
他又谄媚一笑,无耻道:“先请爷爷吃点东西吧,我都一年没吃涮羊肉啦……”
躲在角落里的秦老怪,始终都在观察着月生的一举一动,他唾弃的鄙视道:“我呸…真是一丘之貉,狗找狗,虾找虾,绿豆找王八。”
老怪他走了三圈又三圈,也没发现什么入眼的物件,怕自己落在最后头,进而心生一计。
那便是,破烂张买什么,他就买什么……
“是哪个狗东西敢骂小爷,有种你站出来,看我不撕烂你丫的嘴。”
今天的月生,可谓双喜临门,失而复得的透视法眼再次生效。
古玩地摊上的真品赝品,都一目了然。
顺风耳也恢复如初,百米开外的细微声音,都听得真切,因此他望向了角落咒骂道。
秦老怪闻声愕然不已,惊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一歪,脚一滑,后背碰触到了一片柔软。
“耍流氓啦,你个老不死的,你敢吃老娘豆腐……”
还没等老怪醒过神来,“啪!”一记重重的大嘴巴子,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干嘛…你疯啦?”
秦老怪被打的晕头转向,捂着腮帮子,两眼泪汪汪道。
“占老娘便宜,你还问我咋啦?我可还是没过门的黄花大闺女。”
老怪望向摆摊的妇人,一脸的错愕,他上下打量,撇嘴唾弃道:“还他妈黄花大闺女,我看你是冒油的老黄瓜。”
妇人可不干了,声嘶力竭的吆喝道:“大伙都过来给我评评理,一个老色批吃了老娘豆腐,还要动手打人!”
离家多日的独眼王,一听有豆腐卖,便感觉一股家乡的气息扑面而来。
“豆腐在哪?给我也来一块,我最爱这口。”
“啪……”
妇人以为他俩是一伙的,朝着跑到身边的独眼王,便狠狠的招呼道。
那可是老处女的纯阴之力,老话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
“唉呀妈呀!”
独眼王被打的满地找牙。
“你怎么打人呐?我要吃豆腐,有错吗?”
“吃你奶奶个爪,看你那倒霉模样,回家吃土吧。”妇人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
秦老怪却乐得前仰后合,因为青绿山水的缘故,他看着独眼王被打,就差尼玛摇旗呐喊,因此自己被打的那一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打得好,这种二货,就该打。”
妇人闻言却一怔,这是他妈什么桥段,她也蒙圈了……
月生大笑不止:“先等会,咱们去看场好戏,等小爷赢了比赛,我请你吃大餐。”
“好嘞!”
财神爷只要听说有好吃的,什么新仇旧恨,一律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