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场的墙角处,竖立着一块福字石碑,相传是东北军阀张作霖的遗物……
“福”在华夏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吉祥字,泛指人们渴望拥有所有的美好!
化古润今,前有古人,后有来者。
回望古代,福是祭祀中的赐福,是农耕中的风调雨顺……
凝视当下,人们期盼的就是万福攸同。
月生望向福字石碑,默默祈祷:“保佑我福源自来,捡个大漏,好东山再起!”
而作为盗墓贼的耗子,也未能免俗,他不怕报应,不畏惧生死,追求的是纳福长生!
此次他涉险跨界盗墓,就是想寻找失传已久的长生杯!
遇见金缕玉衣纯属巧合,不曾想,被蛊虫侵蚀……
其实耗子跟月生的渊源颇深,祖爷曾收了两名关门弟子。
其一就是慧根深厚的耗子,教授了盗墓的技巧,但后来发现他狼子野心,便放任自流。
这个秘密,祖爷至死也未说出口,就怕月生被他带偏,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虽然祖爷号称盗墓界第一人,笃定月生泾渭分明,洁身自好,但他还熟知人性。
人性是经不起推敲的,在利益面前,谁都有可能倒戈相向……
大喜过望的耗子,腰间挂了一枚白玉的福字佩,走起路来环佩叮当!
他紧紧握着白浮沉的手道:“您的大名如雷贯耳,还望救晚辈一命。”
月生也被白大师的气场所震慑,那种气场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他是从陈有志口中了解的此人。
当初陈有志为了开脱自己,便把白浮沉推了出来,拿他当替罪羊,挡箭牌,进而月生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便是蛊术界赫赫有名的白浮沉。
“好说…!”
望向耗子的白大师,摊了摊手,就在眨眼间,一条白色的蛊虫侵入了耗子的右臂。
“好了…!”
双眼涣散的耗子,瞅了瞅惜字如金的白浮沉,他愕然的发现掌心恢复如常。
“我靠……这就完事啦?”
“对!”
身为蛊术界翘楚的白大师,顷刻之间就虫到病除。
他一脸猥琐的笑容,令耗子疑惑不解,虽然掌心的黑线去除,但更加致命的蛊虫,却被嵌入了他的体内……
这就应了那句老话,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此种蛊虫,名叫噬心蛊!
人一旦被噬心蛊所侵蚀,他就会被施蛊者所操控,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谁也无法招架!
蛊虫会朝着心脏的部位缓慢爬行,一旦不听从指令,蛊虫就会啃食人的内脏,最后就会失心而亡……
“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月生被人横插一杠,搅了二十万的外财,本就怒不可遏,他走到了耗子面前,大呼小叫道。
与此同时,一条白色的蛊虫也侵入了月生的左臂。
白浮沉却平静如常,冷笑离去……
小胡子看向几人,啐了一口:“我说诸位爷,这尼玛是古玩地摊,不是什么中医会馆,还他妈的诊脉祛病,康熙大瓶你们还要不要啦?”
“我要你大爷,在跟我装逼,小心我把你活埋了。”
耗子撂下了一句狠话后,直奔白浮沉的背影而去:“大师您等等我…”
老苏都看傻了眼,这是什么剧情,演的又是哪一出,彻底给他干不会了:“我说龟孙,你丫说的漏呐?”
讪讪的月生,回眸一笑:“老登你低头看。”
他指了指小胡子的摊位,老苏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米点皴的大瓶上。
米点皴的绘画技法,越远看,越意境深远,越远瞧,越浮想联翩……
由点连线的表达手法,云遮雾障,远景意深,近景入神。
“咋卖?”
老苏直奔主题道。
心气被打压的小胡子思忖了良久:“一口价,二十万。”
“你大爷,你拿我当小白呐?还是拿我当棒槌,东西我不管真假,给你五万是看得起你。”
给价就是爷的世道,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小胡子收敛了一些情绪:“您是我爷爷,但这个价格我还没买来呐。”
他递给了老苏一根烟,老苏嫌弃的看了看,自顾的抽出了一根华子:
“东西我看真,但价格却不敢苟同……”
“老苏说的对!”
月生怕错过表现的机会,急忙插了一句:“我出面做个和事佬吧,你也别一口咬死二十万,他也别五万一口价,咱们折中,十万就成交。”
老苏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心里又问候了一遍月生的祖宗二十代:“小骗子,你丫拿我的钱装好人,哼哼,等着吧,一会有你哭的!”
他望向胡子男,又看了一眼月生,伪善道:“算啦,既然我胜德老弟开了金口,我要是不给他面子,也说不过去
虽然他现在身无分文,但面子还在,十万就十万,但我事先声明,再多一分,我也不买了。”
人微言轻莫劝人,兜里没钱莫入众!
夹枪带棒的言语,月生只能忍气吞声。
老苏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但也没办法,毕竟这是金钱为王的时代,只能隐忍,心里诅咒老苏是个五弊三缺的老色痞。
“方才走的愣头青,给我出了14万,我都没卖…”
还没等胡子男把话说完,老苏却急忙打断:“那你还是找他吧,我还不要了呐,哼…你有货在,我有钱在!”
作为和事佬的月生,插科打诨道:“我说二位,咱们是谈生意,不是在这斗气!”
他讪讪的走到胡子男的耳旁:“我说哥们,买货的老色痞是个雏,我认为你还卖了吧。
能拿出钱的才是爷,方才走的那就是一个二货,乱出价的大傻逼,你可想好,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卖!”
反复揣度的小胡子,一拍大腿,反正是赚了五万,这样离二十万的约定又近了一步。
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小翠的身姿,和那曼妙的曲线,还有那挺拔的双峰。
老苏也不墨迹,掏出了手机,转给了小胡子十万。
最高兴的莫过于月生,虽然不是自己买下的康熙棒槌瓶,但是以他的了解,老苏绝对不会差事!
因此他抱起了大瓶,乐呵呵的跟在老苏的屁股后。
“刘少,事情都办好了!”
回到镇龙堂的白浮沉,向刘豆豆会报道。
“大师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豆豆掏出了支票本,开了一张三十万的现金支票,递了过去。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佯装拒绝的白浮沉,把支票又推了回去,他一副无所谓的嘴脸,显得淡泊名利。
精通世故的周一诺,瞥了一眼白浮沉:“大师!
您误解了我们老板的心意,这是您出山的彩头,只要您能彻底铲除破烂张,这只是个零头……”
猥琐的白浮沉,讪讪的接过了支票道:“铲除他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如何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