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影帝晏筠对裴行川的小女朋友非常好奇,他在经纪人的求爷爷告奶奶声中毅然决然推了一个大杂志专访,呼朋引伴在旋转餐厅定了个位置,邀请裴行川参加——原话是裴行川参不参加无所谓,但是田椒一定要到。
对此裴行川的做法是直接挂了他电话。
晏筠赶紧打回来,好声好气道:“哥几个除了燕六那傻逼有事来不了,其他人都到了,你要是不来,兄弟们多伤心啊?”
裴行川:“你们伤心关我什么事?”
“听听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晏筠痛心疾首:“哥几个拿你当兄弟,你拿我们当什么?”
裴行川:“空气。”
晏筠满血复活:“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们,人活着哪能离开空气呢你说是不是?”
裴行川:“……”
“挂了,有事发电报。”
“诶诶诶诶等等。”晏筠连忙说:“你不想来,不代表小朋友不想来啊,你应该问问小朋友的意见嘛。”
田椒正好路过,要去找裴琅教拼音,裴行川随口道:“晏筠想请你吃饭,去么?”
“晏筠是谁?”田椒疑惑。
“……”晏筠大声道:“妹妹你这么说我可就太心痛了,上次我两还通过电话呢你忘了吗?”
“哦哦想起来了。”田椒说:“你是那个万亿少女的梦,对吧。”
“对对对以后就跟人这么介绍我。”晏筠美滋滋:“还是妹妹好,妹妹说话可比某些人好听多了——我在旋转餐厅定了个位置,你今晚出来一起玩儿呗?带你吃好吃的。顺便一提,你也可以自己来,不带裴行川。”
田椒看了看裴行川:“为什么不带裴先生啊?”
“因为他就是个冷场大王。”晏筠翻了个白眼:“我给你学学啊,‘谁想出来的这么蠢的游戏’,‘建议挂个脑科,这都能输?’,‘很简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了,你不会?原来你没脑子’……这些话全是他说的,我们就玩儿个简单的桌游而已,能被他不重样的骂八百遍。”
田椒想象了一下裴行川或是面无表情或是面色讥诮的说出这些话时……嗯,杀伤力确实挺大的。
“你请我吃好吃的我肯定来嘛。”田椒说:“今晚上吗?你把地址给我。”
“不用地址,裴行川知道在哪儿。”晏筠道:“他肯定不放心一个人跟来。”
裴行川之前说田椒跟他们玩儿会学坏,这倒不是无的放矢,毕竟他们那一群吧,确实没一个好东西。
挂断电话,田椒看裴行川的眼神很古怪,裴行川直觉她又擅自联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掐住她脸颊:“这什么眼神?”
田椒:“裴先生……你的朋友们,孤立你哦?”
裴行川:“……”
“他们玩儿游戏都不想带你,或许你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田椒提出建议:“改变的第一步,就从夸我开始。”
她站直身体,“裴行川,你夸夸我。”
裴行川眯起眼睛,弯下腰轻拍了下田椒的脸:“你想得挺美。”
田椒:“……姑且算是夸奖吧。”
裴行川:“是在骂你,小蠢货。”
田椒:“。”
“不是要去吃晚饭么。”裴行川道:“时间差不多了,去换身衣服,准备出门。”
田椒换了身白色的连衣裙下来,跟在裴行川身后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裴行远。
算起来,这还是田椒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跟裴行远见面。
上次见还是她刚来裴家,佣人带她去见陈雅霖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过裴行远,但那时候她连裴行远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这是要去哪儿?”裴行远问。
裴行川目不斜视,根本没打算搭理他,裴行远的脸立刻青了:“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裴行川脚步停住,表情不善,田椒怕两人当场打起来让她的大餐泡汤,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我是不是说过。”裴行川冷淡一笑:“别插手我的事。”
“我是你大哥!”裴行远脸色铁青:“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裴行川挑眉:“那要怎么跟你说话?出门急,没带枪,得拿枪指着你脑袋说么?”
眼见着裴行远像是个鼓胀的气球,马上就要到爆炸的边缘,田椒拉了拉裴行川的衣袖:“裴先生。”
“嗯?”
田椒小声说:“你不要再气他啦,他待会儿要是冲上来找你拼命,我是不会帮你的,至多在旁边帮你打个120哦。”
裴行川:“。”
瞬间他就没了任何跟裴行远说话的欲望。
“就算打起来,被120带走的也只会是他。”裴行川轻嗤一声,拉住田椒的手:“走了。”
“你!”裴行远道:“你让人把雅霖放出来!”
田椒这几天过的舒坦,陈雅霖可还在祠堂里吃斋念佛呢——当然了是被逼的,可怜锦衣玉食的裴家大少夫人已经啃了好几天的糠咽菜,瘦了好几斤。
裴行川当初说让她“吃的清淡点静静心”,佣人们就贯彻落实,供给给陈雅霖的饭菜极其清淡,清淡的毫无营养可言。
裴行远这会刚从祠堂回来,陈雅霖拉着他一直哭,裴行远本想直接将陈雅霖带走,谁知道祠堂的人只认裴行川的吩咐,裴行远连东西都送不进去。
“大嫂心不静。”裴行川道:“让她在祠堂里聆听列祖列宗的教诲,是为她好。”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饿晕了!”裴行远咬牙道:“你是想折磨死她么?”
裴行川讶异道:“原来在你看来,这就是折磨了?”
“当初你们对我,可要狠上千倍百倍。”
裴行远立刻浑身一僵。
裴行川轻拍他的肩膀,低笑:“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别拿这事儿来恶心我,懂了么?”
“我就是要她今晚就去死,你也无法阻止,我还以为你早就明白了这个家里,是谁在做主,却不料你蠢笨至此,至今还以为我们会有什么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