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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端午结缘分卵虫(1)(1 / 1)


小时候就听过别人说我垃圾堆里捡来的,虽然求证我妈,我妈也为了打消我的疑虑,说我是亲生的,但今天说到垃圾堆里的弃婴,症状和我又是那么的相似,我也就不得不怀疑自己就是那个垃圾堆里的小女孩了,时隔二十多年我旧病复发了。表叔笑了一声,先说话了,“你想什么呢,那小孩都那样了,还能活嘛?”

哈哈,怪不得刚刚都用那样眼神看着我呢,原来是觉得我说的话太傻里傻气了,笑死,回想一下刚刚说的话,以及自己丰富的内心戏,我也很尴尬。

“那最后怎么样了?”我问。“你表叔把那孩子带回来,一番消毒处理之后安葬了”我爸说道。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和我有相同的症状,“邪术”重出江湖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一个婴儿下手,表叔解释说,可能是把婴儿做成养蛊的器皿,就像今天,如果我不及时治疗的话,日后也是一个活器皿。

听了表叔的话,我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不想做活器皿,我不想那些东西啃噬我的内脏,吃我的脑子,再霸占我的身体。“可是为什么要把制作好的活器皿扔在路边呢?不应该藏着掖着,偷偷供起来嘛?像垃圾一样随意往马路上一扔,那他不就白费功夫多此一举了吗?要是全城感染了,那这个人不就是人民的公敌了吗,那他身份暴露了不也很危险嘛?”

表叔摇了摇头,“盼弟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不排除一种可能,他并不是想丢弃掉,而是想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所以藏在垃圾堆里面,只不过婴儿暴露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的。”

我点点头,好像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

“表叔你不说那小孩是盛蛊的器皿嘛,正好你也需要啊,反正那小孩已经不行了,你这样安葬掉岂不是很可惜,也许是老天送你的礼物,你怎么不收下?”抛开人性不说,毕竟那孩子已经不行了,我是觉得有现成的不拿去用,有点可惜了。

表叔摇了摇头,说:“我养蛊的初衷是为了克邪救人,用人体做养蛊的器皿不符合道义,我是不会用的。”

听罢,我立马站起身,在表叔面前鼓了鼓掌说:“致敬正义的表叔,为表叔鼓掌!”爸妈也被我这一举动逗乐了。

“表叔,你说这些水蛭为什么会引起蛤蟆皮呢?这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东西啊。”我问。

“是的,单靠水蛭吸食是不会引起皮肤呈现蛤蟆皮状的,这是养蛊人采用的一种特殊养水蛭的方法,人一旦沾上它,毒就会散开,导致皮肤出现异样。”

“真吓人,关键我都不知道什么染上的,怎么去避免啊”我问表叔,“你不说等你的蛊养大送我护体嘛,千万别忘了!”

表叔笑着没有说话。

那年的端午节,我睡了三天三夜……

本来在假期前约定好和表叔一起下乡过端午的,于是节前的那天我早早地收拾好行李,兴奋地盼着节日的到来。

记忆里老家的端午跟过年一样有意思,包粽子、喝雄黄酒、赛龙舟、挂艾草、佩戴香囊和五色丝线……真的太久没有回去了,很是怀念。

一路颠簸,终于下了车,但还要地走一段路,我们路过荒芜的村庄,看到很多老坟,已是傍晚,虽胆怯却故作镇定,大步朝前。

忽然天地一阵氤氲,青烟弥漫,遮挡前行的路,我一阵惊吓,慌乱中抓*紧表叔胳膊,表叔打开药瓶,将其中的液体喷洒在空气中,视野逐渐清晰起来,这时我才看清,地上有很多死蛇,死老鼠,它们的尸体上爬满了黑色的苍蝇和蚊子,一只黑老鼠痛苦地挣扎,翻滚到我的脚前,我惊吓又恶心的跺脚,引得老鼠身上的苍蝇蚊虫狂舞,表叔立刻喷洒药物,没几下子它们便一动不动了。

我们继续前行,没一会儿我的脚踝处肿了起来,又痒又痛,我怕耽误了时辰,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赶路,希望天黑之前能够赶到家。

没过多久,我整个右小腿是又胀又麻,我已经不能行走了。腿部强烈的胀痛感使我满头大汗,脊背也发紧,真的太累了,愈发地站不住脚。

表叔这才察觉到我的异样,过来扶住我“盼弟”,他轻皱眉头说道。“表叔,我的腿”我声音细弱如蚊(现在回想起来,我是有些尴尬的,这哪里是我这个女汉子能发出来的声音啊)。表叔扶我坐下,欲查看我的伤情,但因为腿部肿胀已经不能把裤腿捋上去了,表叔索性用随身带的小工具把我的裤腿剪开了。

右腿膝盖处还是正常肤色,但其下方,小腿部发紫,肿如象腿。表叔在我的膝盖上方一寸处扎了针,然后在膝盖处扎破一个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表叔说这里还是好的,说着在出血的地方继续向下一寸,定位扎破,但这个地方没有出血,不仅如此,扎破的伤口还能够快速愈,就像上了胶水一样,感觉有点硬。

表叔把我小腿放直垫高,在小腿周围上药扎针,又用布裹住腿,很快裹腿布开始向外冒烟,里面夹杂着艾香。

小腿一会儿如火中烧,一会儿又像敷了薄荷油一般清凉,就这样冰火两重天,持续了几轮之后开始奇痒无比,隔着裹腿布我根本抓不到,就只能用右手掌拍打腿部来缓解那种钻心的痒感,表叔见状紧挡住我的手,要我忍一会儿。

我耐不住又不能抓,就带着哭腔一边向表叔呼救一边抓地,表叔掀开那块裹腿布,有些激动地说道“出来了”。

随着表叔的目光,我看到脚踝处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点,它左右摆动,渐渐地探出一截,我正看的入神,表叔忽然死死捏住我的耳垂,我疼得直叫唤:“表叔,表叔,你干嘛,疼,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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