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是少宏表哥成亲的日子,陈氏跟菱儿就留在上溪村,李青禾自己回县城了。
李青禾也想去看热闹,奈何那天秦氏跟小春定是要休假的,厨房会忙不过来,她只能去顶替一下,之前还说再招些人,不至于有时候人手不够。
奈何方桃不同意,直说忙得过来。
这日李青禾忙得火急缭绕,差点就想甩铲子,“娘,我们还是再雇一个人吧,不然每次有人休假,厨房都忙得跟打仗似的。”
方桃正在倒火锅汤底,闻言道:“还好吧,他们没有要事,一般都不会休假,一年也就几天。”
李青禾一想,确实是这样,冯全夫妻和秦氏母女一样,都是勤快肯干的人,少休一天假就能多几十文钱,只要没有生病或者是重要的事,都不愿意休假。
不过多请一个人,让大家都轻松点也好,便继续劝道:“娘,少宏表哥成亲了,表嫂迟早要生小孩,到时候表婶不得回去照顾孕妇吗,还有啊,小春表姐明年也要成亲了,到时候也是要怀小孩的,林二叔说不定就不让她继续在厨房做事。
所以不如早些雇人早做准备。”
方桃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再雇一个吧。”
得到她娘的首肯,李青禾当即就开始物色起合适的人。
晚上回到家里,李青禾洗漱完躺下,方桃却来敲门。
她怕冷,懒得起床开门,便问:“娘,你有什么事吗,我脱衣服躺下了。”
“我就是想问下,你想到雇谁了吗,若是没有,我这边有两个合适的人。”门外传进方桃温柔的声音。
“没有呢,明天再说吧?”
“行,那你快睡吧。”
……
李青禾起来,带着小文小武去食铺吃早饭,方桃已经在厨房里忙开,李青禾边给自己下米粉边问:“娘,你昨日说有两个合适的人,是谁呀?”
方桃正在摊煎饼,头都不抬,道:“一个是你爹以前工友的遗孀,如今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每日就靠帮人洗衣服养活母子三人。
还有一个,她丈夫是那年跟你爹一起出事的,因为无儿无女,被婆家赶出来,娘家那边大嫂管家,也不肯让她回去。”
李青禾心下了然,道:“娘若是觉得她们性情人品都过关的话,可以都把他们喊来。”
“两个都要吗,我说出来只是让你选一个。”
李青禾:“多雇一个也没事,若是食铺这边没啥事做,可以让一人去纤云楼那边帮洗菜。”
见李青着这样说,方桃也不反对,没过两天,等秦氏母女喜洋洋地回来后,她就出门领了两个妇人回来。
一个三十出头,却有不少白发,脸上更是饱经风霜,另一个二十出头,比方桃要年轻些,也是满脸忧苦。
方桃跟她介绍道:“这个你叫庄嫂就行,这个叫罗翠翠。”
庄嫂是年纪大些那得个。
李青禾一一跟她们打招呼之后,就让她们在字契上摁下手印,随后带她们进厨房,让秦氏和林氏帮忙带下。
秦氏见自己休了几天假,李青禾就雇两个人来,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最近老是休假导致她有些不满。
便私下找到李青禾,承诺以后定不会轻易休假。
李青禾哭笑不得,道:“你放下心来,我对你休假的事完全没意见,只是见厨房太忙了,就多雇两个人,而且来年小春表姐成亲,若是有了小孩,家里没有长辈帮看管,她不得回去相夫教子?”
秦氏一想也是,随即把心放下来,认真帮带新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月底,李青禾跟田诗诗一起,评审这次征文收到的文稿,元茜因为被她娘管着,暂时不能出家门。
温酒就像被打通饿了任督二脉似的,这次写的故事题材也都很新颖,写的是一个妻子早逝的男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盏可以帮他回到过去的灯。
他便靠着这个灯回到过去,想阻止妻子意外死去,后来却发现,正是因为他回到过去,才导致妻子的离去,悔恨不已,一怒之下,砸碎这盏神灯。
人生重置,失去后来记忆的他重新遇到妻子,两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柳清清这次写的是一只修炼多年的兔子被一个妇人所救,带回家里养着,在这期间它目睹了妇人被丈夫以及小妾合伙杀害并丢下枯井。
她因此苦心修炼,终于在五年后修炼出人形,打扮成孤女模样混进妇人家里做奴婢,找到机会为妇人报仇雪恨。
还有几篇篇故事也很精彩,李青禾跟田诗诗整整看了四天,才把这些故事全都看完,然后两人的意见非常统一,认为这次是温酒的《神灯》得第一,柳清清的《白兔传》得第二。
“他们这么能想出这么精彩的故事,我都想不到。”田诗诗感叹道。
李青禾:“是啊,你觉得这次跟上次相比,有没有些得好些?”
田诗诗道:“是好些,故事情节处理得更为严谨,悬念也多,想让人一口气看完。”
次日,她两就把入围的榜单贴出去。
这次温酒来得最早,兴奋道:“这次我是第一!”
李青禾笑道:“恭喜啊,你些得越来越好了。”
“下次什么时候开始收文稿?我好早些构思,保住我第一名的宝座。”温酒问。
李青禾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强的胜负欲,便道:“二月份吧,这个月要过年了。”
“好的,到时候我定要写出比这个还好的故事。”
温酒领了赏金,就美滋滋地走离开,顺便打包走一锅胡萝卜炖羊肉,说是要请他公子吃饭庆祝。
李青禾有些遗憾,心想,你要请吃饭请来酒楼吃不好吗?
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说出来,也不知道温时琛最近在忙什么,许久没来纤云楼吃火锅,那把伞一直放在酒楼,打算亲手还给他。
其是实温时琛最近也在困惑,自那天雨中送伞之后,他也发现他似乎对李青禾有些过分关注,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