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跟陈氏一起,去籽剁泥,两人抬进来倒锅里继续熬,熬好又盛到坛子里。
两锅番茄酱终于盛满一个坛子,李青禾往里面加入些许白酒,就用盖子盖起来,在盖沿倒些凉白开,隔绝空气中的细菌病毒。
这时候,小文下学回来,身后还跟着一起温书的狗儿,陈氏招呼他们:“先别看书了,来帮忙挑番茄籽,撕番茄皮。”
有了两人的加入,速度提升了很多。
酉时,小武也从武馆回来,又被拉来当壮丁。
几人撕皮的撕皮,挑籽的挑籽,剁番茄的剁番茄。
直到天黑,一千多斤的番茄只留出一篮子,其他的全都熬完,番茄酱装了三个半坛子,估摸有三百多斤。
等陈氏放置好三坛子番茄酱,出来就看到李青禾几人各占着把椅子,一副累瘫的模样,菱儿还睡着了,打着小呼噜。
陈氏哭笑不得,道:“至于这么累吗?”
李青禾有气无力道:“也不是累,就是如释重负了,身体突然提不上劲儿。”
小文等人点头附和。
陈氏摇摇头,无奈去厨房里给一人下碗番茄鸡蛋面。
面熟后,最有精力的小武去厨房帮把面端出来。
李青禾把睡着的菱儿摇醒,“乖菱儿,吃了面再睡。”
菱儿慢慢张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好困,想睡觉。”
李青禾哄道:“菱儿今天真乖,帮干这么多活,等吃了面再睡,明天给你买冰糖葫芦。”
一听冰糖葫芦,菱儿立马精神了,用力点点头,道:“嗯!”
于是众人一人捧着一碗鸡蛋面,呼噜噜地吃起来。
在食铺忙了一天的方桃正好在这时候回来,见状,问道:“你们怎么这个点才吃饭,支个人去食铺说一声,我带些菜回来。”
陈氏:“今日禾儿说把那些番茄都熬成酱,就忙了到现在。”
“嗯嗯”,李青禾捧着碗喝了口汤,问:“娘,今天食铺很忙吗。咋这会儿才回来?”
“也还好,就是酉时的时候来了一伙儿外地的,在店里喝酒到刚才,那番茄熬成酱是什么样的,我瞧瞧?”,方桃一脸好奇。
李青禾:“都封起来了,不能看,若是开盖了,这个天气就不能放几天了。”
方桃一脸遗憾,道:“那好吧。”
吃完面,小文三人的功课还没做,李青禾就赶他们进房间。
更夫已经第二次打更,林义才来找狗儿,陈氏笑道:“他今日帮了一下午的忙,这会儿正在做功课呢,今夜就让他歇在这里吧。”
林义就一个人走了。
次日,李青禾比往日起晚了一点,出房间的时候,小武带着小文狗儿和菱儿在扎马步,陈氏在割种在花圃的韭菜,方桃不见人影,定是一早就去食铺忙活。
“禾儿,你起了,你娘今早出门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你表婶这两日休假,让你午时得空的话去帮下忙”,陈氏见李青禾起来了,便道。
“好”,李青禾答应道,然后赶紧去洗漱。
陈氏把韭菜都割完,便对小文三人道:“你们今日去食铺吃早饭吧,昨日把柴都烧完了,今日没法烧火。”
“好嘞”,三人点点头,收起扎马步的招式,进房间拿起书袋子就出门。
李青禾洗漱完后,就洗干净昨日挑出来的番茄籽,在几个簸箕上铺上一块布,把番茄籽放在上面晒干。
这些番茄籽能种好多地,她指定只种不完的,到时候晒干,也拿去卖一些。
陈氏那边的韭菜也挑拣好,放在篮子里,就牵着菱儿和李青禾一起去食铺。
这会儿是清晨,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大多就是要去上工的汉子。
李青禾三人到了食铺,点里不少客人正在吃早饭,小文三人刚吃饱,自己把碗筷拿到后面,交代一声就去上学了。
陈氏把带来的韭菜拿到后院水井旁,打算吃过早饭再洗一洗,留着午时用。
“菱儿今日早上想吃什么?”,李青禾蹲下来问菱儿。
菱儿不假思索道:“想吃糖葫芦。”
李青禾:“糖葫芦现在还没有,晚点我再给你买。”
菱儿仰着头,眼睛溜溜的转,片刻才道:“我想吃煎饼果子。”
“好嘞,你先乖乖坐着,我现在去给你做”,李青禾捏捏她脸,又问从后院出来的陈氏:“奶奶,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哎呀不用,你做你两吃的,我自己去下碗米粉吃”,陈氏说着就自己进了厨房。
李青禾让菱儿乖乖坐好,也跟着进去。
厨房这会儿也忙得热火朝天,过几日就是中秋,这些天这么忙,依秦氏的性子,她不会在食铺忙的时候休假,还一休休两天,便一边摊着煎饼,一边问挤鱼丸的小春:“你娘这两日有什么事吗?”
小春抬头笑道:“有个附近村子的媒婆上门,给她们村的一个姑娘跟向我大哥说亲,我奶奶觉得那个姑娘是个老实过日子的,就喊我娘回去看看。”
原来如此,少宏表哥都快十八了,这是喜事,若是成了,今年就可以喝喜酒了。
李青禾把煎饼端出去,又盛了两碗豆酱,跟菱儿一起,乐呵呵地吃起来。
吃完早饭,她正想要进厨房帮忙,许九就上门了。
许九对着笑道:“我这有两个消息想要告知你,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就是我昨日收到那宅子主人的回信了,说他们以后还要回清石县养老,宅子不卖。”
李青禾听后有些失望,道:“不卖就不卖吧,那好消息呢?”
现在这宅子虽说住惯了,不管是来食铺还是小文小武去私塾,都很方便,但是人家不愿意卖。
许九也不卖关子,道:“好消息就是桃林街那边,有个酒楼挂牌出售,那占地虽不如春风楼,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李青禾一听,来了些兴趣,问:“那价格如何?”
“只需一千三百五十五两”,许九道。
李青禾:“怎么还有零有整?”
许九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酒楼东家一口咬定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