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司云寒就将人带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埋进了女人白皙的脖颈,语气很是委屈巴巴。
“老婆,爷爷已经醒了,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一双漂亮的不像话的桃花眼里,就差将“你得给我一个名分”印在眸子上了。
冷婳眉眼一挑,故作为难说,“可婚礼的事情,得等爷爷点头了才行呢。你知道的,我们之前领证就已经背着老人家了......”
司云寒靠在她身上,口气很是遗憾道,“哦。可是怎么办呢?刚才爷爷已经答应要养好身体,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呢。”
“嗯?这么快,爷爷连婚礼都松口了?!”
冷婳扭头看向司云寒,一双秀眸亮盈盈的,就像点点星子坠入星河,更像是一种诱人的探问。
不管相处多久,司云寒总能被她吸引,并不单纯是因为她的美貌。其实很早以前,他就觉得冷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司云寒深深迷恋着此时此刻的冷婳,他忍不住亲了亲女人的秀发,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是啊,爷爷说他宝贝孙女的婚礼,他必须要盛装出席。”
“所以老婆,咱们的婚礼是不是该快点安排上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俯身去亲吻着女人粉嫩的耳垂。
倏地激起女人的一阵颤栗,歪着头去躲,整个人却红得像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
可口,诱人。
看得男人心猿意马,喉结翻滚。
然后继续埋头,狠狠亲吻上女人的眼眸,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向下,激起层层惊涛骇浪。
夜色浓稠,人影浮动。
女人咬着牙,艰难地克制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来的嘀咛碎片。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最后在了光怪陆离的眩晕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
结束时,女人的眼角眉梢尽是被精心呵护的娇媚,全身酸软地躺在男人的臂弯,任由男人肆意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不放过我的腰?它就这么让你欲罢不能?”
似嗔似无奈。
冷婳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似乎并没有要轻易放过她的打算。
“不止是腰,还有你,让我欲罢不能。”
男人暗哑的声音传入冷婳的耳膜,又是一阵颤抖。
受不了,再这么下去,冷婳觉得自己又要被反复吃干抹净了。
她毫无犹豫地推开了虎视眈眈的男人,巧笑嫣然,“司云寒,过两天就是脱敏治疗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医嘱上是怎么说的。”
司云寒靠在她颈窝里闷笑,“如果不是谨遵医嘱,你猜你现在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威胁我吗?”
冷婳,...抿抿嘴,竟无言以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女不跟色狼斗。”冷婳撅着嘴,将身体往外挪,然后背对向司云寒。
一秒,一分钟,两分钟......
冷婳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以前都是司云寒抱着她睡的...忽然人在身边,却不能相拥而眠,她竟然意外的难受了......
而且身边的男人竟然也能忍住这么久不去碰她!
失常!很失常!
眼皮动了又动,还是没忍住睁开了。
冷婳又故意一点一点将身体往里挪,往男人身边靠近。可挪着挪着,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男人温暖的体温。
这回,她真的急了,猛一转身,床的另一边空了!
卫生间里也不见有水声传出。
奇怪。大晚上的,难道还有工作?
冷婳小声喊了声,“老公?”
话音刚落,就见司云寒穿着睡衣,从茶水间里走出来,手里还端了杯牛奶。
“把牛奶喝了再睡。”
冷婳看着已经递到嘴边的温热的牛奶,一股暖流直涌向心脏四肢。
听话地接过牛奶,然后乖乖喝完。
司云寒等着她喝完牛奶,就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她沾满牛奶渍的红唇,结束时,红唇鲜嫩,再没半点白色奶渍。
吻很轻柔,没有情欲的霸道,只有深情的缱绻。
可就是能令冷婳心脏狂跳,意乱情迷。
“再这么含情脉脉的勾我,我会以为是老婆欲求不满,想要鞭策我继续卖力干活的。”
男人性感的嗓音打破了冷婳四处乱飘的思绪。
她忙收回迷恋的视线,缩回了被窝。
司云寒被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逗笑了。
“我就这么可怕?”
冷婳露出两只眼睛,很是无辜,“明天我得上班的。”
还在养伤期间,就弄得一身痕迹,那可太尴尬了。
司云寒将牛奶杯放到床头,也掀了被子钻了进来,长臂一捞,将冷婳抱进了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不见男人有其他意思,冷婳也就放松下来,往温暖的地方挤了挤,安心闭眼。
翌日清晨。
还沉寂在睡梦中的楼层,忽然传出一阵高昂的声响。
司云寒睡眠浅,当即就被吵醒了。
蹙着眉不悦地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打开病房门,就在电梯外正站着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儒雅男人,正声音洪亮地和楼层入口的保镖比划着愤怒的手势。
“怎么回事?”
凛冽的声音响起。
保镖顿时一滞,见惊动了他们的总裁,忙解释说,“总裁,这个人自称是夫人的舅舅,还要硬闯。”
冷婳的母亲是孤儿这事,全江城人都知道。
所以任凭中年男子说破了嘴皮,他们也只会以为他是想碰瓷他家总裁夫人的神经病。
司云寒快步走到电梯口,目光直对上中年男人,一眼就猜中的男人的身份。
薄闻宏自儿子那里知道自己亲妹妹找到了,很是激动,但听儿子又说妹妹就是建筑师海珊时,他刚燃起的喜悦又顷刻熄灭。
找了那么多年,最后传来的却是故人的噩耗。
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啊。
好在妹妹还留了血脉,所以薄闻宏一刻也等不及就来找人了。
司云寒看着薄闻宏,薄闻宏同样也在看着司云寒。
两人对视几秒,司云寒就让保镖放了人,但却带着人去了间空房间。
薄闻宏一进门就单刀直入,“我来找我外甥女,你以什么身份拦住我?”
司云寒礼貌地称呼了一声,“薄叔,薄淮应他没告诉你,我现在是冷婳的丈夫吗?”
薄闻宏闻声一愣,他性子急,又来得匆忙,还真没听见薄淮应后面那句“她现在是司云寒的太太。”
“你是我外甥女婿?”薄闻宏认真打量起司云寒来,随即不客气道,“我不答应。司家人感情淡薄,司老爷子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放过,我外甥女嫁给他孙子,能有舒坦日子过吗?不行,这门婚事,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