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有一篇文章,题目《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对胡须来说,题目则是《冬》:担忧着,担忧着,西风来了,冬天的脚步近了。胡须最讨厌的季节来了。
初中的时候,胡须去学校,一大早,骑自行车迎风北上7华里,路上被风灌到吐。
现在上高中住校了,还以为逃过了此番罪。但是,看看这宿舍,没有任何取暖设施,晚上冻得睡不着,真可谓“此罪可免,他罪接上”。胡须呢,更是连个电褥子、暖水袋也没有。
初中上学路上骑自行车,手得握着车把,因此手每年都被冻伤。到了高中住宿舍后,手不再被冻裂口子,脚却被依旧被冻肿。平时胡须穿两双袜子,还是不管用。到了晚上睡觉,冻肿的脚痒痒,他就用脚去蹭木床的撑板。
管法鹏问大家“什么响?”
胡须连忙说“可能有老鼠”。
管波笑说“胡须,起来抓老鼠!”
胡须答“抓老鼠还用起来抓?看我这本事,躺着就能抓到”。
果然没声了。
管波“厉害啊!”
管法鹏“别扯了,这大冷天,会有老鼠?”。
正说着呢,挨着胡须床的于华章滋溜钻到胡须被窝,说“两个人一块睡吧,暖和暖和”
胡须赶紧撵他“滚蛋!滚蛋!”
于华章“我又不会非礼你”
胡须“我怕我忍不住非礼你!”
宿舍的人都笑了起来。
邢振河见大家睡不着,趁机又吃起夜宵来。
“去不去厕所?大号?”管波问胡须。
这大冬天的,胡须懒得穿脱衣服,但脚痒痒,实在是没有睡意,说“好吧,那我就陪你拉一回吧”。
两人来到厕所,管波递给他一根烟,胡须吃惊之余拒绝了。
胡须“你还抽烟?小屁孩”
管波“靠!你不抽烟到厕所来干啥?”
“睡不着呗,其实,也有那么点想拉的感觉”,胡须说完又唱了起来,“跟着感觉走…”。
管波“你上那边茅埪,别挨着我”
胡须“也是,自己拉的屎闻着不臭”。
胡须一使劲,出了“嗯啊”声音。
管波说“你拉个屎,怎么像生孩子似的叫?”
“生你妹啊!这大冷天的,那是把我冻得。这冷天,拉出的屎还没落到埪里就冻成棍了”
管波笑说“那你小弟弟没冻成棍?”
胡须“它可抗冷了…,真是的,拉个屎都堵不住你的嘴!”
管波“拉屎还用闭嘴?它俩又不是一路的”
胡须“不和你说了,这算是谈的什么话题啊。忘拿纸了,给我张纸,不拉了,冻得腚疼。”
管波“宁可冻死,也不憋死啊”。
胡须“你就在这冻死吧,快给我张纸!”
管波“靠,我也没拿纸”。
但是管波拿着一本书,不得已,撕了张封面递给胡须。
胡须“封皮太硬了,换几张”
管波“你不会把纸搓搓再用?”“
不就张纸嘛,回宿舍我还你十张”。
管波“得,真够大方的。我这本书还没看完呢,舍不得撕啊”
胡须“什么书?”
管波“嘿嘿!你看看封面”
胡须瞧了瞧,意识到是本黄色,胡须说“在床上,我以为你蒙头在被子里练降龙十八掌呢(看武侠),原来是看这玩意啊”
管波“等我看完了,给你看”。
胡须“你自个看吧,我是一心努力学习的好学生”
管波“这位好学生,你可以学学这书作者的写作手法嘛”
胡须“你自己学吧,等学会了,到讲台上向同学们介绍下学习经验。你自个蹲埪吧,我要回去了”
管波“我不给你纸擦腚,看你怎么回宿舍”
胡须“这一张够了,我用完正面用反面”
管波“厉害啊!”
胡须“再见,你就在这冻死吧,冻死了和我说声啊”。
“行,我这个冻死的,和你这个憋死的说声”,管波“你确定不来根?”。
“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胡须“不对,是“屎翁之意不在拉…,也不对,是拉翁之意不在屎”
管波:你也是“拉翁之意不在屎,在乎憋的轻了!”
虽说是睡了一晚,早晨起床,胡须的脚还是凉的,一个晚上竟然没暖和过来!
胡须自己也纳闷,他担心之余自我安慰“还好白天是热乎的!”。实际呢…,白天….,脚就是热乎的!白天还不热那人不就完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