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救救他们,他们可没有做对不起国家,也没有做对不起人民的事啊,可为什么会受到这些不公平的事。”阿父带哭着声调,却没有掉下泪来,他忍得很辛苦。
“因为,你们本不该活着,是我的醒转救了你们,你们就受了牵连,而你们的家属我和阿婆就受了连累。亲朋好友,除非和你们断绝了关系才能不受拖累。这就是现在的人做的事”我说着事实。事实像刀一样刮着骨,痛入魂。未来的最高决策者,现在都在各个牛棚里备受煎熬,还会有谁来帮着那些没有犯错却被各种连累的人们呢。
“救人,是要付代价的,阿父,上一次的代价是最轻的,若再动念力救大量的人,救那么多的人,阿父,为了救你的兄弟们,你就能忍下心让我身故吗?”直接说实话比较好。“那后来的十一批人...”我点点头,“不然,我怎么会重伤不醒来,阵法上可我有的念力。”
“在不伤到你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帮一把他们,能不能送点吃食,还有,这是哪里?!”阿父终于回过了神,这是哪里,这里的地上还是暖暖的,房间里并不冷,刚才那些人听众家人的话,这是哪里。“这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桥头堡,海港!”我回着他的话。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恐的望着我,“这,你,你这是带着阿婆叛逃吗?”
“不, 我们没有叛逃,只是在那些人不清醒的年代里,活着,等着他们清醒过来后再回去,仅此而已。”我大声的回着他的问话。
“我们,还能在有生之年回到家乡吗?”阿婆问。“我保证,您能活到那个时间”我向阿婆保证道,“只是阿婆要听话,不能拧,而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回去,不是糟罪的事,而是很糟罪。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宁。”
“阿父,暂时不要想太多,以后,待我念力壮大,时机成熟后再向他们伸把手吧,但现在,真的不合适。”我向阿父建议着。
召来管家,安保队长和厨房管事。向他们介绍在这里的阿父,也向阿父介绍这些为元府服务的人员。没多久,父亲便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习惯,怎么也不习惯。仿佛除了当兵和听上级的话,他就没有其他的能力。我将庄园后面的那一片种着的葡萄全部拔了,用翻地术和春风符和春雨术将土地整理和土地颜色都培置成顶级土质的样子,说今后家里的蔬菜就交给阿父管事了。阿父和阿婆,却是兴高采烈的去种植庄稼和收获庄稼。我却是知道,他是以这种来麻痹自己。因为,每每看见那边的消息,只要遇上他熟悉的人,他都会把门关上,一天都不出门。
再出门时,希望我能帮他们。我没法做,除了送粮食外,真没有办法帮,于是只能直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对敌的战场中,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他们在因为什么,不能我能插手更改的事,这事我帮不了。”
“你不是也帮我摆脱了那个境地,来到了这边吗?”阿父不解的问,我点点头,“就像你看见的一样,我帮了你,那些人本就在近五年内会以各种意外身死,我只是让他们在没有等到社会正常的情况下,提前死了。反正都等不到天明,他们活着一天,就会有更多人受,许多人活着,但他们的心已死。活着就像是活在一个可以移动的棺材里。就像你一样,差得被整死!”
“你说什么,你杀人了!”阿父大惊,“我也想杀他们,但如果我杀了他们就和他们一样了”然后说,“只是让他们在海里挣扎,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人活活憋死的感受,然后带着那种感受后有一被人救的感觉。但是父亲,也许我错了,历史上农夫与蛇的故事会再一次上演,而蛇就是你惊讶的人们。待他们以后去后悔?!他们活着忏悔能让无辜死去的人活过来,那么,他们的忏悔是有效的;如果不能,他们的忏悔只是为了求得自己心理上的平复,为什么要原谅,不,我绝不原谅。不管世道如何,心有恶魔,为了私利做了恶人做了恶事,最后却把罪过推向世道,这样的人,凭啥活着吗?迫害你的那几个人做了什么,我会实时转于您,您要知道,不是单方面的相救就能换得同方同样的感知,恶蛇是不可能感知被救,它只会隐藏自己的恶念,等待时机再爆发,它为了报复甚至会长出毒牙。”
阿婆什么也没有说,拉着他儿子的手走进了另一大厅,两人说了一晚上的话,阿父这才知道,我们偷渡后在船上听到的事。阿婆也才知道,我们走后,儿子被迫从现役还没有退就被直接勒令退伍,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妈妈和他的孩子了。却没想过,到最后快死之前,却再次被女儿救了。
但女儿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他觉得不能相信,他只知道眼见为实。但眼见,他已经见过了,他现在想的是,他的战友们,如果是被这群子小人陷害,只怕很多人都挨不过心理关,千万不要自杀啊,再苦再难,还有我。对还有我,我能帮他们,女儿虽然不能带人过来,但可以送吃食呀。想到此,手无意识之中摸到了茶几上的布艺,这布是好布啊。只是这布里包的是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和阿婆恢复了过来,他摩挲着那布艺上的布,问阿婆,“娘,可知,这布里包的是啥?”阿婆摇摇头,“这都是妞妞弄的,说什么乌龟有肉肚里头。”
他和阿婆过来时,我正在闭目休息。没办法平复心里的烦燥,不如打坐修行,比正常睡觉还有好。
他拉着阿婆的手过来这边的厅,没话找话的说,“我知道了,你们也不容易,以后,阿父去做工,我养你们...”他的话没说话,就被阿婆打了一下头,“我们家现在的钱用不完,做什么工,好好养身体,身体养好了,看妞妞需要你做什么,再说。”
阿父无奈的看着阿婆,指着家里的那些案几和桌椅上的布艺,“用布包着家俱,挺新式的,可以把家俱和这些布一起卖给别人。我那时,别说床了,就连一个能坐的凳子都没有。”阿婆听后,眼睛中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他们买不起”我说,“家里所有的木质家俱是万年雷沉木和万年檀香,一两檀香一两金,而万年檀香却不是万两黄金买一两的意思,若真要换成金来算,就是一亿斤黄金,万年檀香一克。更别说雷沉木了;除了木质家俱,其他需要金属的,都是黄金,你所看见的家里所有的布包着的家具,布下面的材料就是黄金。更何况,这个星球还有万年的木头吗?真会说笑!”我的话,让阿父和阿婆呆愣到当场。
“这么多的黄金,国家有救了!”阿父兴奋的喊着,我却同情的看着他。“这是我的,这不是国家的。现在国家是穷,但这不是做恶事的理由,扭曲的人心,厚重的私心,才是做恶事的原由。这些东西,都需要等以后能正常了,再会送交给会用的人,但现在不行。这么多的这些东西冲击下,国内的人们生活会更苦,黄金多了,实物少了,老百姓的日子就更苦了,阿父,我觉得,你要不去上学,看看什么叫经济学?”
阿爸囧然,是的,这些东西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能让孩子的都送回去。只是,“给点黄金给你的叔叔伯伯们,他们的生活也许会改善了呢?”
对一个不懂经济的人,我摇头,“您不觉得,有监视他们的人看见他们家里有这些东西,会给他们扣什么样的帽子?会给他们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或者说,会让他们家人定为什么样的身份?!您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不懂就不要乱出主意,我和妞妞有商量,你还是像女儿说的那样,多读点书,没坏处。”阿婆一锤定音。
“可我都这把岁数了,哪有学校会收我?!”对于这一点,阿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管,发布召家庭教师这一职业,全科都要,要最顶级的,待遇同步。”说完,管家就退后,向另一所房子走去,至少不能在家里的其他两个凡人面前表现得太过神异。
“您以后就在家里学,每天上午学习文字,下午学习其他的,击剑,骑马,开汽车和开飞机,这些科目您都可以学。”我说。
“开飞机?!还能学这个!”阿父惊讶了,他觉得自从昨天到现在,人就一直处于惊讶和被惊的状态中反反复复的,完全脑子不够用。“一会儿用完粥,您们都去睡觉吧,休息好了再说其他的事”。
阿父和阿婆两人都听话的去到饭厅用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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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走霉运,怎么说都不被人理解。家人还受他连累,他老婆本是位幼儿老师,却被学校开除了。原由就是他伙同神婆残害军人。他怎么残害了,如果不是他往这边看,看见海上的几人快被淹死了,众人相救,把人是救上来了。但是,后续他也没有说要求去要什么奖励,他觉得他为人民服务是应当应份的,再说了,救的还是军人。不管如何,有组织呢。
不料,一个月后,就被抓了,是的,被抓了,理由就是他伙同神婆残害军人。因为那个神婆就是当初和他在一个岛上的两婆孙的小女孩,据说是失踪了。还把通风报信的帽子也给扣在他的头上,他觉得他真的是太冤枉了。每天让他写悔过书并要求写心路过程,让他写小女孩的踪迹。
他每天写的就是他怎么救的那些人的心路过程。至于小女孩的事,他怎么知道,总不能胡编乱造吧。然后就是各种批评和各种教育,白天挖防空洞,晚上进学习班,有时遇到上面来查时,还不让你睡觉,这叫要老实的交待罪行!
而斗他的人前不久还有一条船上,李生觉得自己痛苦万分,他暗暗后悔,不该救那些人。如果不救,他和他的家人,是否会好一点,对了,他的家人怎么样了。他向上级汇报了他的心路历程,人已经处于半废半疯的状态。后来,连笔都拿不好了,他就被“放”回了家。他已经不记得他家的路,甚至不记得他家要怎么走,还是别人把他“送”到他家的门口。
别人说,那是他的家吗?农村,草棚,下着雪,雪压得草棚顶上“吱呀吱呀”的响。这屋顶快蹋了,他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里面的人会被压倒,他要救里面的人。他一步上前,推开屋子,里面有两人,相互抱着取暖,身上薄薄的军绿色的毛毯和一床破旧的棉被紧紧的包裹着两人。不知为何,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急步上前,跑向了她们,一边跑一边喊,“快走,屋顶要塌了。”
就在这些,李生在一阵轰鸣声中,他不自觉的用双手撑向了天空,他隐约的听到“阿生、阿父”,然后一个重击,他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李生,觉得自己一直在恍恍惚惚之中,听到了有人叫他,可他就是醒不过来,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妻,没有见到他的女儿,女儿,女孩,对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被人要求写踪迹汇报就说明那个女孩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又没有做错事,还救了那么多人,却被说成是神婆,若是神婆也好,小小的神婆,怎么看怎么想都很有喜感呢。他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轻,轻到自己都感觉不到感知。我想见见我的妻,我想见见我的孩子,都不行吗?他问着天,问着自已,眼角划过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