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脸上的无语都要盖在即墨鸿羲的脸上了,可是那人还是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往床上按。
有道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景卿可是一点都不惯着即墨鸿羲,一把就甩开了人家扶着自己的手,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床前。
“刚刚是你在外面和别人讲话吗?”
景卿的提问很突然,有着转移话题的嫌疑。
即墨鸿羲看着现在走俩步,晃一下的景卿,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
“嗯,刚刚在和大监商量,要是你不醒计划是不是要改改,然后进来看看你,就发现你醒来了。”
真的是有问就答,一句多余的都不说。
“是吗?我晕倒前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印象了?”景卿的语气中夹杂着疑惑,看面上的表情,好似真的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即墨鸿羲看着景卿想不起来的样子,也就没有再提起她之前暴走,几乎要了暨休命的事情,垂眸看着走在身前的人,低语道。
“没什么,就和之前一样,安静的睡着了而已。”
说的倒是轻巧,景卿却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了一句,“真的吗?”
即墨鸿羲丝毫没有因为说谎而感到慌张。
“嗯。”
景卿狐疑的看着即墨鸿羲那张平静的脸庞,还是自己熟悉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眸中还是自己熟悉的清冷,一如既往,可是为什么今天晚上就哪里看着都怪怪的。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景卿开始怀疑自己了,她不自觉的走到了房门前,唰的一下打开了面前的大门。
迎面而来是就是倾泻而下的月华,冷清带着微微的凉意,夹杂着轻柔的雪花,轻轻的敲打着景卿的面庞。
是个难得的有月,有雪的的好天气。
月华落下,照亮了小院子的一番小天地,院中杂乱无章,还有几处地方还有着剑痕。
景卿看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小院,陷入沉思。
这好像就是自己住了几年的小院子,可是这是咋了,别人炮轰了,还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魔物打进来了。
景卿疑惑的转头看向即墨鸿羲,现在这个小院子也就只有这一个活人可以回答在自己的问题了。
对上景卿那狐疑的眼神,即墨鸿羲当场就慌了,对着暨休说谎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感觉,他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衣摆,垂眸看着景卿的神情却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只是景卿每每面对即将要说谎的即墨鸿羲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小院子是被人袭击了?”景卿指着面前一片狼藉的院子,若是换作别的晚上,这可能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就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想不注意都不能。
景卿一边说着,一边还瞟向别处,好像就只有自己住的这个小院子变成了这样,能不能成现在的贼人胆子已经这么大了,可是也不可能呀,在雪域城谁还不知道这里一共住了三个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而且再说雪域城根本就没有贼人吧。
百思不得其解,景卿脑子都要转死机了,还是没有结果,那就只能等着即墨鸿羲给出一个结果。
即墨鸿羲现在哪里想的到什么万全之策,之前和暨休只顾着景卿的了,对这样凌乱的院子都是一副视而不见,每每走过都是自动屏蔽,成为瞎子,现在哪里想得到。
他背后好像都有汗珠子流下了,即墨鸿羲实在是顶不住景卿那眼神,最后只能胡乱的说着。
“那天,就是那天......”
瞬间,一个灵光从即墨鸿羲的脑子中闪过,下一瞬他的语气就变得那么的肯定,下意识的连音量都变高了,生怕景卿不信自己。
“那天我和大监打了一架。”
???
景卿更加疑惑了,为什么打架,你们两个平时看不出来呀?
“你和我师傅打了一架?为什么呀?”
即墨鸿羲又呆住了,对呀,为什么呀,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他又慌乱了,这怎么接下去。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即墨鸿羲急急忙忙的说着,慌乱的转过身,不再接收来自景卿那愈发狐疑的眼神。
他缓缓抬头,高悬于空中的月亮,好似给他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借口。
“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好,我们两个找个地方看月亮怎么样。”
即墨鸿羲双手放在景卿的头边,强迫的转着手中的头颅,向上转45度,在向右边转15度,正正好将明月完美收进眼眸。
景卿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月了,在雪域城想要看见确实也是困难的,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那高悬的月给吸引走了。
看着景卿面上不再泛着疑惑,原地满是明月,即墨鸿羲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终于是将这件事盖过去了。
今晚不仅有着月亮,还伴着微风和白雪,不似从前那般了凌冽,一切落在眸子,落在身上都是显得那么的温柔。
景卿连忙点头,脸上也带上了温柔的笑容,眸子皆是星河,微风拂过衣摆,连晃动的角度都是那么的温柔。
当然这是即墨鸿羲眼中的景卿,他可谓是喜闻乐见,这个的景卿倒是有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气质。
俏皮带着温柔,活泼中还有着孩童该有的渴望。
“那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个梯子,我们去屋顶上看月亮呀。”
“好”
即墨鸿羲那瞬间就是一个力量爆棚,有着这个的景卿,死都值得。
就在即墨鸿羲转身去找梯子的瞬间,景卿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再抬眸的瞬间她确实看到了这流光溢彩的夜晚,可也只是瞬息之间,那一切的颜色都消退了,在她的眸中一切都是黑白色的。
既然都是黑白色的,那有月亮和没有月亮有什么区别。
景卿暗暗地看着远去的即墨鸿羲,今晚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变成别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今晚都当做满足一下自己还是少年该有的愿望吧,至于剩下的,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