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字鲜血淋漓。
陈默一笔一划用力极深,每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贪了我陈家的气运二十年,迫害我的亲人,直接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他的双目中,是令人心悸的森森寒意。
殷红的鲜血让罗振刚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额头的剧痛几乎罗振刚晕厥,但被纸人控制着的他,又晕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痛苦。
陈家的人来报仇了!
老实说,他真的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二十多年前。
拿下陈家的气运后,所有的一切都太顺了。
他如愿以偿的发了财,成了大老板。
意气风发。
以为自己只会越来越好,一跃成为人上人......
陈家在他心里,只是一块跳板而已,他从来没把他们当回事。
他以为,夺了陈家的气运,陈家就一辈子被他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尽管,最近的不顺让他有些头疼,但也从没想过,陈家还会有人找上头来。
陈家竟然还有后人!
裘老道!都怪裘老道,他保证过,不会有问题的......
“我,我,我错了......”罗振刚还不想死,尽管那年轻人眼里的仇人让他恐惧,他还是拼命的挣扎着。
“都是裘无戒,是他指使的!”
“不!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用转运术,抢走了你们陈家的气运,我,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气运是你们的......”
“真的,我就是个做生意的,我,我哪里懂这些东西?”
“都是他,是他做的......”
狗咬狗,真有意思啊。
陈默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你们两,一个都跑不掉!”
锋利的剪刀对着罗振刚张开。
“别,别,求你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的钱都给你,所有的钱财都给你,当我赎罪,求你别杀我......”
罗振刚拼了命的求饶。
“不......”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废弃的村庄。
罗振刚咚的倒在地上,双手双脚的筋都被陈默挑断了。
四个纸人,从伤口钻进他的身体。
“啊......”
鲜血汩汩流出,罗振刚浑身颤栗,却只能发出虚弱的惨叫了。
“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就死!”
“你必须死,但必须死在陈家面前!”
“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陈家所有被你害死的人!”
罗振刚身体抽搐着,他已经分不清身上湿漉漉的是鲜血还是汗水,极致的疼痛撕扯着他每一根神经。
凌迟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生不如死。
他双眸黯淡,头一次产生了绝望的情绪。
将剪刀上的血迹擦掉,陈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沸腾的血液逐渐平静下来。
总算解决一个了!
罗振刚不是修行者,只要找到他的人,要报仇是很容易的事。
裘无戒。
“你跑得了一次,跑不了第二次!”
“你的血更应该来祭奠陈家的人!”
陈默从罗振刚身上踩过,来到昏死过去的乾阳面前。
找出绳索,捆住他的手脚。
他是修行者,纸人未必困住的他。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陈默左右开弓。
乾阳在火辣辣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啪啪啪!
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直打的乾阳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是裘无戒的徒弟?”
乾阳的脸跟猴子屁股似的一片绯红,陈默才停下手来,冷冰冰的问。
“是,是......”乾阳口腔一片腥甜,不敢不答。
“裘无戒有什么弱点?”
“他.....我,我不知道......”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破屋里回荡。
乾阳的脸肿的像个猪头。
“我,我真不知道啊......师父,师父他对每个人都很有戒心,不会让我们知道他的弱点......”乾阳哭丧着回答。
“那就说你知道的。”
陈默眼中的寒光让乾阳害怕。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他,他有紫金罗盘,可以演算天机,还,还有蛇杖,里面有毒雾......”乾阳喘着气,小心翼翼的回答。
“还,还有......他还有龙衣,能修复他的伤势温养他的身体,不过,龙衣被人毁了......”
“龙衣?”陈默眯了下眼睛,“就是藏在地下室的蛇皮?”
“是。”乾阳老实回答,“龙衣被毁,导致他受了重伤,需要活药才能医治......”
“活药是什么?”
乾阳低着头,声音有些心虚:“是,是活人的心脏......”
陈默恍然大悟:“这就是你杀死那些保镖的原因?”
“是......”乾阳的头埋的更低了。
“还有呢?”陈默目光犀利,“他为何能变成蛇的形态?”
这才是裘无戒最诡异的地方。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好像是他早年间受过重伤,靠着龙衣才活下来。可能是龙衣的副作用,把他也变成蛇了。”
“他平时就像蛇一样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吃一颗活药。”
“这次要不是为了无字书,他也不会出来。”
陈默又问:“那龙衣是怎么来的?”
“这我真不知道,师父没跟我说过。我平时,就按他们的吩咐做事,其他的也不敢多问啊。”
乾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全部都和蛇有关......”陈默盯着他,“你和他之间,有无特殊的联系方式?”
“没有......其实,他也没教过我什么道法,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乾阳哀求,“大佬,您放了我吧,我也是被他们逼迫的。如果不照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杀了我啊!”
“是吗?他们都逼迫你做过什么?”陈默冷笑起来,“其中,是不是也包括迫害陈川河父女?”
“我......”乾阳身体一颤,回答不上来。
虽然他想极力否认,可心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都是他们逼的,我......”
“害过陈家的,一个也别想跑!包括你这种所谓跑腿的!”陈默抬起手,剪刀狠狠的朝着乾阳的额头刺去。
“啊......”
惨叫过后,乾阳的额头同样留下一个血淋淋的陈字。
乾阳痛苦的喘着粗气,突然,望着外面脸色一变,大喊:“师父!”
裘无戒回来了?
陈默转头朝外望去。
然而,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他感觉冰凉的发丝缠上了自己的后背。
辫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