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反驳,朕不是睁眼瞎看不出来。其实,朕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对你而言并非坏事。朕一向赏罚分明,大半年来,你做人做事还算中规中矩,朕不会让你干白工,会给你好处。”
尉迟晴芳当然不可能相信他会给自己好处,谁知道是不是赵宣在恶意找她麻烦,试探她。
“如今你已掌控云国,朕给云国的好处等同于给你好处,此次大战过后,朕会帮助云国崛起。”
闻言,尉迟晴芳恰到好处的露出狂喜,但心底却是嗤之以鼻。
大严天子真混蛋,张嘴就要空手套白狼。
赵宣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听到了她的话一样,笑了,“你觉得朕在框你?”
“陛下,别……”
话没说完,赵宣手指了拨,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朕在大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人非常仁慈。你现在想要什么,朕知道。”
想要什么,他知道?尉迟晴芳美眸划过诧异。
“尉迟晴探给你下了蛊虫,虽说他被完全控制住,没法推动蛊虫折磨你。但蛊虫在你体内始终是个隐患,并且受你内力影响越发强大。
即便尉迟晴探不催动,它也会自发动作,一月一次,让你头疼欲裂对不对?”
尉迟晴芳倒抽凉气,赵宣所言丝毫不差。
的确如此。
她并不想知道赵宣是如何得知她身体状况的,毕竟赵宣能在太子府来无影去无踪,能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只是,听赵宣讲这话,猜测莫非是有办法替她拿出蛊虫?
这让尉迟晴芳心情雀跃起来。
在蛊虫折磨下,她的确痛不欲生。
“陛下说的对,那您能替我取出来么?”
“取出来?朕要弄死它。”
弄死它?尉迟晴芳微微张嘴,对赵宣的话,信了一半。
既然赵宣说出能弄死蛊虫的话,证明他知道了蛊虫的来历。
可是,说弄死它,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陛下,这蛊虫据说是王,现在靠吸食我的内力越发强大。这些年,我光控制它就已经损耗不少内力……”
说到这,他的眼里闪烁着恨意,但还是咬牙道:“最近这半年,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找遍了很多神药,别说弄死它了,控制都做不到。”
说话间,她不断观察赵宣神色,见赵宣运筹帷幄的表情,内心大喜,越发相信赵宣有办法弄死蛊虫。
“陛下,您要怎么弄死它?用药还是宝物?”
“没有药,也没宝物。”
“什么?”尉迟晴芳燃起的希望,瞬间被一盆水浇灭,恼羞成怒。
随便张嘴套白狼,乱夸什么海口,狗男人!
看到垮下去的脸,赵宣哈哈大笑,“朕确实没有药,也没宝物,但朕本身就能搞死蛊虫。”
“什么?”
尉迟晴芳懵逼,不等她反应,赵宣内力透体而出,数道五爪金龙围绕周身,咆哮翻腾着至刚至阳的真气。
尉迟晴芳差点没扑在赵宣怀中,这内力让她觉得非常舒服。
“陛下,您是内家高手?不是横练么?”
她有此一问,是因出使大严的时候,赵宣身受内伤,无法动用内力,所以试探下没有察觉到。
如今伤势痊愈,内力又能动用了,所以精纯强悍的内力令尉迟晴芳震惊。
“小意思罢了!”
尉迟晴芳感受着赵宣至刚至阳的内力,体内蛊虫不安分的躁动,一躁动她就疼。
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头冒冷汗。
“陛下,您真的愿意帮我弄死蛊虫?”
“对。”
她不太敢相信,因为她知道,赵宣所谓的“弄”,是什么意思。
“陛下,如果您真要弄,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反被我榨干内力。”
她这么说,倒不是担心赵宣死,他会不会死,她不关心,但她丑话要说在前头,免得惹一身麻烦。
赵宣拖着她的下巴,将她拉到怀中。
“别想那么多,朕就问你要不要好处?”
尉迟晴芳激动,媚眼如丝,“要,我要,陛下,给我好处。”
书房内,随着赵宣内力涌动,尉迟晴芳的声音阵阵高低错落。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出书房。
外头,尉迟晴芳的心腹,听的头皮发麻。
“长公主好像又有了新宠。”
“你羡慕?”
“哪敢,我还不想死!但听那声音,好像新宠有点儿力量。”
“猜猜这个多久能被榨干?”
“听公主殿下的声音,我猜得一个时辰。”
“不不不,应该能坚持两个时辰。”
“你们咋不吹上天呢?哈哈!”
夜色下,众心腹互相传音。
对尉迟晴芳喜好男宠的秘密,他们当然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过去半个时辰,书房内的声音,不仅没渐渐衰弱,反而越来越高亢。
众心腹倒抽凉气,交流更加频繁。
“半个时辰,有点东西啊。”
“哼,那又怎样,离死不远了。”
“不错,上次公主秘密抓来的高手,那可是九阶啊,最后两天不就被榨干了么?”
夜,非常漫长,书房内的动静,从未停下,婉转起伏,声声不绝,直到黎明,声音越加大,并非隐隐约约,而是非常清晰。
同时,一股恐怖的内力波动,传了出来。紧接着,高亢的龙吟声响起。
“什么声音?搞什么?”
心腹们心头狂震。
“难道是长公主神功大成引起的异像?”
数声龙吟后,动静消停。
东君初升,洒落大地,一众亲信倒抽凉气。
“那男的居然和长公主弄了一夜?不是人吧?”
“兄弟,真乃我被楷模。”
“不至于吧,那兄弟一定被榨干了吧?凭长公主的能力,铁人都得成铁汁。”
书房,尉迟晴芳悠悠转醒,一双美眸缓缓睁开,视线从模糊变清醒。
昨夜的疯狂,一幕幕在脑海浮现,浑身酸软无力。从有过的莫名空虚,让她不是滋味。
起身,四下张望,不知寻找着什么。
书房只有她一人,一股凄凉弥漫心头,眼中闪过失落。
起来,穿戴整齐,迈脚就想走,猛然一软,没有力气,跌坐回床上,好半天才流转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