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步伐,严以安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拽住。
“又怎么了?”
严以安这下是真的无奈了,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他温言哲的身上。
要是在以前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或许拳头已经轮到对方身上去了。
“想要…”
温言哲温顺的垂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严以安有些于心不忍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心疼。
“要什么?嗯?”
严以安学着先前温言哲捏他的手一样,他也捏了捏自己抓住的那只大手,耐心的问着。
“再叫一声。”
叫什么?
严以安想了想温言哲现在做出的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好像都是从那之后…
“哥哥?”他不确定的再唤了一声。
这下温言哲动了。
他反手握住严以安的手,将人往工作人员那边带。
“送我们回黎院就行了。”温言哲牵着严以安,步伐沉稳,头脑清晰的和工作人员说着,丝毫看不出来这人刚才是那个粘人的不行的处在易感期的alpha。
要不是感受到时时刻刻都想往自己腺体里钻的雪松,严以安真的会以为这人表现出来的易感期都是为了骗他。
就连工作人员都是一愣,在看见温言哲不耐的皱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特殊时期的他们很容易扰乱公共秩序,所以国家也为此成立了第二性别救护所,就为了能够帮助意外陷入特殊时期的alpha和omega们得到合适的处理。
只要有地方能让alpha隔离,不管是在哪儿,他们都是能将人送去的。
等坐上了车,严以安才想起来在他冲进教学楼之前试图拦住他的郁突。
完了!
他慌忙掏出手机,果然看见了郁突那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不是玉兔:严哥你那边怎么样?
不是玉兔:都让你别去你还要去!严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omega了!
不是玉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吱一声啊!
不是玉兔:你这样我真的会报警的。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三分钟之前,依旧是郁突发来的:五分钟,你再不回我,我就报警了。
严以安刚敲下一个感叹号发了过去,想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机被人抽走了。
“拿过来,我回个消息。”
见温言哲幼稚的将他的手机藏在身后,严以安是真的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他再晚回郁突一点,对方恐怕真的要报警了。
严以安可不想丢脸丢到警察局那去。
“不要。”温言哲拒绝的干脆利落。
“为什么?”
“因为安崽眼里只能有我。”
温言哲说的认真,严以安听的好笑。
“温狗…你怎么这么幼稚…”还莫名有些可爱…
“叫错了。”
温言哲才不管严以安说他幼稚这回事,他满脑子都是关于称呼的事儿,“不能叫温狗。”
正因为温言哲表情认真,才看的严以安觉得有点好笑。
他语气中含着笑意,“那应该叫你什么?哥哥?”
温言哲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对。”
“那叫你什么?”严以安歪了歪脑袋,眼睛弯了弯,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温言哲。
“不能说。”
温言哲只是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把手机先还我。”严以安伸手就想去拿温言哲的手机,温言哲也坐在那儿不动。
等严以安快要碰到手机的时候,他才猛的将手往后一缩,完全没料到这出的严以安瞳孔一紧,失去了平衡栽进了温言哲的怀里。
“安崽想要抱抱了吗?”温言哲将人接的稳稳当当,“要抱抱的话叫哥哥就好了,不用这么心急。”
他意有所指,“安崽想要,哥哥肯定会给的。”
手机没拿到反而被调戏了一通的严以安:…
不是,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能这么不要脸呢?
易感期还能让人变得不要脸?
“哥哥,好哥哥,手机给我。你也不想咱们都去警察局喝茶吧?”
即便严以安这么说了,温言哲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他摇头,“不对,安崽称呼的不对。”
那他应该叫什么啊?
严以安最后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沉着脸,忍不住瞪了一眼温言哲,“哪怕你在易感期,我劝你也要知道一点适可而止!”
温言哲察觉到严以安情绪不对,他聪明的将手机递到了严以安的面前。
同时还不忘说了一句,“那我晚点告诉安崽,安崽要叫噢。”
自己心爱的手机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严以安心不在焉的应着,他现在只想拿着手机赶忙给郁突报平安。
至于温言哲说的什么?
他也只听了个大概。
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的他完全注意不了坐在他身边的温言哲目光深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眸底疯狂的占有欲丝毫没有掩饰。
再多的占有欲,因着在人家的车上,最后也只能憋屈的伸出一只手,拉住严以安的衣摆。
严以安没管温言哲的这些小动作。
对面在他发出一个问号之后,短短两分钟之内又轰炸了一堆消息过来。
不是玉兔:你终于回消息了。
不是玉兔: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看见是谁进入易感期了吗。
不是玉兔:你不是去找班长的吗?班长找到了吗?
不是玉兔:不会就是班长进入易感期了吧?那你现在又在哪儿?
不是玉兔:?你人呢
不是玉兔:woc不带你这样玩的?怎么又玩消失?
不是玉兔:不爱我了是吧?我走!
不是玉兔:严哥你这样真的会让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的!
Y:出了点事,现在很安全。
Y:没看到是谁进易感期,温言哲现在状态有些不对,我先照顾他。
Y:没事,别担心。
严以安刚敲下这行字,前面工作人员就提醒他们已经到了。
“走吧,回家。”
严以安利落的下车,朝仍旧坐在车里的温言哲伸出了手。
“哥哥?愣着干嘛?下车了。”
温言哲眯着眸子看着站在光里的严以安,听话的将手搭了上去。
借着严以安的力道,他下车时碰巧和严以安撞了一下。
就在这么一瞬,他听到温言哲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其实相比于哥哥,我更想听你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