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皱了下眉,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他的omega。”
这话说出来之后,严以安感觉一直压在自己心头上的一块石头也被放了下来。
原来公开自己的性别,这么容易。
不就是omega吗?承认也没什么。
“等等,你说你是omega?”教导主任依旧不相信,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严以安的身高体型,眼神里透露着怀疑。
“嗯,我是。”
趴在自己身上的alpha似乎是不满意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在严以安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跟着不安分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头。
“安崽,不允许你和别人说话。”
严以安无奈,只得伸手揉了揉温言哲的发顶,像哄小孩那样哄着温言哲,“乖啊,只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也不行。”
温言哲小声嘟嚷,蹭了蹭严以安的手,在严以安的安抚下,他心情也好了许多。
只有教导主任,觉得似乎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他忍不住开口打断眼前两人这温馨的一幕,“不是,你不是检测出来是alpha吗?而且...你这样子也不像个omega啊...”
严以安幽幽的看了一眼教导主任,“没想到咱们教导主任还有歧视omega的习惯啊?”
什么歧视?好大一顶帽子扣了下来!
教导主任连忙开口,“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信你分化成omega了。”
严以安还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他身子一僵。
“温狗!你注意点!这么多人呢!”
严以安咬牙切齿,环住温言哲肩膀的手变换,用上了一点力推拒着温言哲的脑袋。
“现在,马上把你的头从我的脖子上挪开。”
“不要。”
温言哲小声呢喃,“安崽好香,好喜欢...”
说完,他得寸进尺的再亮出了犬牙,轻轻的磨了一下严以安那凸出来的腺体处。
严以安硬生生的咽下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满脸黑线,压着自己想要发泄出来的愤怒。
他在内心不停地自我劝慰:没关系,这只是一只易感期的alpha,他不和没有理智的alpha计较。
“不是...就算你分化成omega,你俩这...也不应该啊。”教导主任盯着眼前这两人的互动,眼神有些复杂。
即便是分化成omega,两个之前这么不对付的俩人,应该也不会这么...
看上去让人觉得怪异。
严以安看着教导主任那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深知对方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瞬,用了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
“可能,我看上去比较有父爱?”
话一出口,说起谎来也顺了许多。
“毕竟您也知道,温同学他小爸就是omega,说不定我看上去和他小爸有些同工异曲之妙呢?”
别说教导主任了,就严以安自己都快被自己这话给哄骗到了。
他感叹一句自己胡编乱造的能力的同时,还不忘点了点脑袋,营造出了一种“他说的是真的”的氛围感。
教导主任默了。
他总有一种,对方在哄骗他的感觉。
但是他又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教导主任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在这种场景下他该说什么才是最恰当的。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抱着他吗?”
教导主任还是感觉不对,即便是再怎么把严以安当成自己家人来看…况且这俩之前确实极其不对付。
严以安听见教导主任这不自信的提问他也有些无奈,他伸手再次试图推了推温言哲。
很好,依然纹丝不动。
“可能最近他小爸忙着拍戏,他又确实想他小爸了吧。”
对于温言哲家的事,教导主任仅仅也知道温言哲的小爸是当红影帝,温言哲的父亲是上市集团的总裁。
也仅此而已。
不过成名的背后,可能孩子确实会被忽略。
尽管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教导主任依然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严以安这种说法。
“好吧,那你…”
“我带他回家。”
刚勉强接受严以安的说法的教导主任,在听到严以安说的这句话的时候,CPU又炸了。
回家?回谁的家?
他俩住一块的吗?
作为教导主任,他该不该管一下?
再怎么说这俩第二性别有别啊!
“我俩是邻居。”
严以安无奈开口,他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这教导主任怎么这么会脑补?
“安崽,理我。”
温言哲不干了,刚安分没多久又开始在严以安的颈边拱来拱去。
严以安垂眸看了一下温言哲,又看向教导主任,“您看,让我们先走行吗?”
“对对对,先把人转移才是。”
教导主任如梦初醒般忙点头,“你们俩一块上救护所去吧,把人送回去了就赶忙回来。”
“听到了吗?”
这话是对严以安说的,温言哲却先替严以安开口,“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教导主任刚想吹胡子瞪眼训斥温言哲,转眼想到这人处在易感期,不揍自己一顿已经算他拥有过人的理智,又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行,他不和在易感期的幼稚alpha计较。
“快把人带走。”他看着来气。
他那乖乖好学生怎么一进易感期脾气这么奇怪?
教导主任冲严以安摆了摆手,扭过了头,不去看他们。
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看的严以安想笑,他垂眸看着温言哲,忽然抬手捏了捏温言哲的耳朵,轻声道,“温狗?哥哥?我们回家啦。”
不知道是哪个词说到了温言哲的心坎上,温言哲动了动,将头抬了起来。
严以安清楚的看见温言哲藏在眼镜下的那双桃花眼泛着一丝丝水雾。
眼尾也透着淡淡的粉色,就连右眼的那颗泪痣上似乎都沾着一点水光,像极了泪水。
严以安心微微一疼,声音放的更柔。
他低着嗓音哄着,“怎么啦?还是很难受吗?”
温言哲乖乖的点了点头,就像是理智和欲望不断拉扯,身体里有两个他在争据主权。
“难受。”
温言哲声音沙哑,固执的看着严以安。
“嗯。”严以安应着,抓住温言哲的手,想把他往救护所的工作人员那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