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安:……
真的,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郁突的声音再小,但是架不住温言哲离得近,他听见了郁突损严以安的那句话。
严以安眼尖的看到温言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可恶!
“你比不比!”可恶的自尊心,虽然郁突说的是实话,但是万一呢?
这次他万一就考过了温言哲了呢?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之前就考赢过温言哲,他相信这次他也一样可以!
“比。”
炸了毛的严以安比病恹恹的严以安看起来顺眼多了。
温言哲垂眸,藏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待温言哲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后,郁突小心翼翼的靠向严以安,小声问,“严哥,你真要和…温学神比?”
“为什么不比?”严以安冷笑一声,反问道。
郁突看着严以安那阴沉的脸色,默默的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
嗯……这句话不合适,还是别说了。
他严哥高兴了就行。
虽然说出下次月考会拿第一的是他严以安,但是说到底,他自己心里也没有谱。
毕竟郁突说的是个大实话,
从小,他就被温言哲在学习上压了一头...不,确切的说不止是学习,在任何方面都被温言哲压了一头。
如果说从小到大只有严以安像个正常小孩那样子逐步长大的话,那么温言哲就是从小冷静到极致的别人家小孩。
拿奖什么的温言哲都能拿到手软。
但是以前的严以安从来不会觉得这有什么,毕竟温言哲那会是对他最好的温哥哥。
对,就是最好。
不会做的题,茅雪和严成文都没有时间教,是温言哲教的;做不完的作业,没人会帮着做,但是温言哲会;小时候严以安还不会打架,在乖软的严以安被校园暴力的时候,是温言哲挡在他的面前...一切的一切,严以安又怎么会嫉妒温言哲?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严哥!打球去不?”
正是体育课,平日里和严以安玩的好的那一堆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原以为严以安会自然而然的答应。
“不去了。”
指尖还在转动的篮球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
“不是?严哥你等会是有什么事吗?”
不然他想象不到,能有什么让严以安放弃他最喜欢的篮球运动。
“打什么球?我要学习。”
严哥是被人夺舍了吧?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一班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班严以安是天赋型选手,就是那种明明平时看着没有怎么用功,但是一考试总能考的特别好的那种人。
可是他们现在听见了什么?
严以安居然要好好学习?
不是,就连严以安都说要好好学习了,那他们怎么还有胆子去玩的?
震惊过后,一帮人就只剩下了愧疚。
这也导致在这次月考之后,原本就稳居年级平均分第一的一班,硬生生的甩了二班5分的平均分,也让他们班老班乐呵呵了好一阵。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诡异的气氛在一班众人之间传递着,直到刚去了办公室的温言哲回来后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这是?”
“班长!你知道吗?严哥他刚刚居然说他要学习!”
温言哲心下了然,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好笑。
“所以你们这是?”
严以安学习是因为和他的赌约,但是一班这群人又没有和他的赌约,怎么也跟着一副学习情结高涨的样子?
“拜托班长!那可是严以安?一直都是天赋型选手的严以安?突然说要好好学习,让我们这些平凡的小虾米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再去玩?”
见温言哲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那位同学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泄了气。
“对,差点忘了,班长你也是天赋型选手,是不能懂我们这种凡人的痛苦的。”
温言哲没说话,只是看着认真埋头苦学的严以安有些新奇的意味。
他提脚往严以安那里走去。
还在刷着五三的严以安突然感觉到一片阴影,他疑惑的抬头。在发觉眼前人是温言哲的时候,又迅速冷了脸。
饶是平日里伪装惯了的温言哲,也不由得感叹一下严以安这变脸的速度。
“干嘛?”严以安没什么好气的开腔。
“只是想问问你,你输了该怎么办?”
严以安还没回答,一直悄悄注意着这边修罗场的某同学却激动的问道。
“什么输?你们比什么了吗?”
温言哲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扫过,那同学才自觉失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我不存在。”说完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将自己尽力的往后靠了靠,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严哥,和班长赌下次月考谁第一。”倒是郁突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和那位同学解释道。
“我输了我就叫你爸爸。”
“不用,你输了的话...”
温言哲眸子一暗,微微俯身在严以安耳边压低了嗓子说了一句什么,顿时,严以安的脸色精彩的像调色盘一样。
“怎么?不敢?”
不得不说,温言哲是了解严以安的。他知道严以安经不起激将法,虽然这样很不齿,但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惩罚,他还是做了。
“你才不敢!”严以安眼尾染上了一丝红色,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只是那眼神,一直躲闪着温言哲。
温言哲是不是有病啊!拿这个来当赌约?
于是乎,当天,他们学校的论坛飘飘洒洒的全是关于俩人之间的赌注的消息。
顶置的那两条帖子,一条是“惊!校草和校霸居然赌月考成绩!”,还有一条则是“校草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深夜,躺在床上的严以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那会温言哲到底对他说的是什么吗?
那人真是胆大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发病了,居然敢说出那种话。
白天的那一幕此刻清晰的在严以安的脑海里重现。
温言哲俯身,在他耳边故意压着嗓子,呼吸所产生的气流拂过耳畔,酥酥麻麻。
他说,“你输了的话,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