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先让两个小家伙相处着。你看我们十多年的交情了,咱们的人品你们也都知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慕景曜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打消茅雪的顾虑。
“我倒是觉得可以。”半晌没开腔的严成文在此刻开了腔。
“爸?”严以安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成文。
他和温言哲在没闹掰之前,也只是好兄弟而已啊?而且他们现在都还没和好,怎么能联姻?
“但是,我和安安他妈一个看法,现在联姻还是不太妥。”严成文没有理会严以安,他只是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毕竟是临时标记过的关系,两家人都有些头疼。
“看两个小孩之后吧,我们只要做到一直支持他们就行了。”
最后温鸿熙一锤定音,此次两家聚会也就此谢幕。
当然,严以安因为听不下去两家人一直在说他和温狗标记过的这件事,早在严成文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直接离开了。
“你跟着我干嘛?”
严以安停住脚步,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身后距离自己两三步距离的温言哲,不爽的开口。
“送你回去。”
严以安皱眉,一片狐疑。
这温言哲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送他回去,之前两人见面不掐一架就是好的了。
“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严以安不屑开口,在他看来今天的温言哲就跟吃错了药一样。
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也没认为此刻温言哲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就单纯的想送他回家。
还真就只是想送他回家的温言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此刻他恨呐,恨自己一年前怎么就直接疏远了严以安,也恨自己这一年做些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在看见严以安和别人走得近的时候出口嘲讽人家几句。
见温言哲没说话,严以安也没那耐心,直接提步往自己家走去。
两人本来就是邻居,两幢别墅之间也就隔了几十米的样子。温言哲也没再跟上去,只是目送着严以安开门,走了进去。
“烦死了,也不知道温狗哪根筋搭错了,不开口怼我两句我怎么还就不习惯了。”在身后人的注视下,严以安躲进了自家房子里。用门将温言哲注视的视线隔绝之后,严以安喃喃自语。
严以安顺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上。
他这才想起来,这件校服外套好像还是温言哲的。
此时此刻,他再次想到了那医生说的话,腺体发育不完全...
靠!
看着那件外套,严以安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今天这短暂而又糟糕的一天,就今天,他就经历了两次不愉快的信息素不稳定。
要是把腺体割了,会不会好点?
严以安想着,越发觉得这件事可行。
他掏出手机,用着某度:腺体发育不完全能做割腺体手术吗?
看着搜出来的结果,严以安默了。
手术成功率:1%。
严以安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手机,算了,小命重要。
随手将外套丢进了洗衣机里,严以安回了房,站在窗边看着被云遮挡而看不见的月亮开始思考人生。
“唉,一定是老天极度本少爷英俊潇洒帅气逼人聪明绝顶无人能比,才给我开了个玩笑,让我有那劳什子的信息素依赖。”严以安叹了口气,将头低了下来。
?
那人是不是温狗?
严以安隐隐约约的看见就在自家楼下不远,路灯下站了个人。昏暗的灯光隐隐绰绰的打在那人的身上。对方低着头,看不清究竟是谁。
但是严以安就有感觉,他就是温言哲。
似有所感,楼下的人突然抬头,和严以安对上了眼。
“唰”的一下,严以安直接将窗帘给拉了起来。
等下意识的动作做完之后,严以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关窗帘干嘛?
也懒得再拉开窗帘,严以安眯着眼看着刺眼的天花板,意识越来越模糊。
“严哥!你怎么又在睡觉?”
郁突伸手推了推严以安,将还在睡梦中的严以安给唤醒。
“怎么了?”
严以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力气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啥会这么困,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刚分化的缘故吧。
“你知道吗?据说温言哲有喜欢的人了。”
啊?
“你提他干嘛?”严以安无语,这个学校里谁不知道他严以安最大的死对头就是温言哲,要不是郁突和他玩的好,可能他都要骂有病了。
“这不是昨天看你们一起回去的嘛,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
郁突是小学的时候和严以安就在一块玩的小伙伴,别人都忘了严以安那时候和温言哲关系好,他可没忘。
他也不怕严以安会对他发脾气,他了解严以安这人。
“和好?”严以安嗤笑一声,“只是他又抽风罢了。”
“抽风?”不知何时,温言哲就在偷听他们谈话。此时突兀的出声,吓了严以安一跳。
“干嘛?要打架?”严以安拳头硬了,仰着一张脸,瞪着眼看着温言哲,“还有,你能不能别老是偷听人讲话?”
昨晚也是,突然出现在厨房里。虽然那是他家厨房,但是,也改不了这是他偷听人说话的事实。
“听说你想和我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
严以安还有些懵。
“严哥,第一。”
郁突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着严以安昨天在班上大放厥词的话。
哦,对。
严以安想起来了。
他微微挑眉,“是,我们来看看这次谁第一,你输了的话,你就围着操场大喊“严哥最牛逼”。”
“那你输了呢?”温言哲如墨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就这么盯着严以安。
“我?我不可能输!”
虽然三人认识这么多年,但相比于温言哲,郁突更喜欢和严以安玩。
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严以安,“严哥,这两年...不,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以来,你就只有三次考过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