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子,替本宫更衣。”
“锦娘娘,您想死吗?”墨霄极为恭敬的看着他,“锦娘娘,真要奴才给您更衣吗?”手中不知何时拿出的大木棒与墨霄此时的表情极为相配。
“小裴子护驾!
“那个,你是娘娘,不是皇帝。说护驾不对吧……”
“小裴子,就你话多。让你护就护,哪那么多事。”
笑声和怒吼声响彻云霄。
反观邬人山那边,氛围越来越沉重,宛如欲狂风暴雨前奏的天空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邬人山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等到属下报回皇甫正和邹柳诺被好生安葬后,缓缓站起身,走到最近的一处山顶。
群山在夜间,静得可怕,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身后的呕哑身与山风呼应。狭长的月亮照耀绵延山脉。
“果然是没用,还连累了你母妃。玄幽,哼,很期待与你的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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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以为我乐意给你疗伤?我家师尊不让我治,我才打算曲线治疗。我还没不乐意呢!唉……”
突然紧闭的房门让卓翊渊的脸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夜晚,玄幽房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当手快要碰到玄幽时,一条粗壮的狐尾直击腹部。
卓翊渊不由得闷哼几声。但还是施法隔绝声音,以免被人误会。
两人都为未亮兵器,都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细听还有因为迅速的出招而带起的风响。
这两人倒是难分高下,只可怜的那楠木的桌椅。
与其说两人是对打,还不如说是互相学习。招式各不相同,却处处带着凌厉。
“话说,你晚上睡觉怎么还穿着衣服啊?啧啧啧,可惜了~”
这句话让玄幽一愣神,卓翊渊立马逮住机会将她抱在怀里。
还没来得及调戏她,就看到肩膀上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衣服。
脸色一变,迅速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用灵力探测她的身体,才发现莫名的毒在肆意横行,无畏的侵蚀。也只有龙元周围的一小片是安宁的。
玄幽额头上的神印也变得暗淡几分。
看着那象征秩序的印记,卓翊渊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自己会被压制,怪不得那么一个简单的阵法就能将自己的真身用幻术掩盖。
前些日子,他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长的极为“睿智”的黑斑点蛇,还以为是自己灵力提高快要超过玄幽。弄了半天,是她的修为跌了。
施法与龙元共鸣,为她驱毒。直到东方既白,但也仅仅是短暂压制,没有什么实际的功效。
卓翊渊安静的趴在床边,乖乖的盯着女子看。
撇一眼身后的狼藉,一个响指,身后出现了一个满脸困倦睁不开眼的人。脚下不稳,脸就要着地。
灵力编织成的网罩住他,避免了与地的亲密接触。
终于,受到惊吓墨霄终于将眼睛睁开,还没来得及弄清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手里就拿上了一根棍,往下看好像最下端有个扇子的形状。
墨霄:啊这……我还以为是半夜睡觉差点滚到地上,主子正好路过好心把我弄起来……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此时的墨霄心里已经编好了几百篇文章,等着回妖界交给太上皇陛下。
刚出去散步回来的皇甫深和夙翼,看到大早上墨霄从玄幽的房里出来,且衣衫单薄不停打着哈欠。
皇甫深悄悄看了眼夙翼,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别多想。”
夙翼:我本来没多想的……
“昨天幽幽说要打坐修炼,可能是来护法?。”
然而,卓翊渊出来时,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皇甫深看着突然凝固的空气,立马脚底抹油。
“聊聊。”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放心,不聊你,聊别的。”
“不想和你聊。”
“不聊也得聊。”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平静中似有暗流涌动。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嗯?
同时转身,看到六个脑袋推在一起。准确的说是七个,后面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的。
下一秒,六个头全部消失。突然冒出来的手将斗篷男拉走。
夙翼&卓翊渊:……
结果是两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时候,找一个无人静谧的凉亭偷偷摸摸的聊。
第二天有人发现城郊外一座高山上的有着千年历史的凉亭,被莫名的损坏。
以及有人说,在深夜的时候看到皇宫中冒出一条十分丑陋的大蛇在拼命的嘶吼。
越传越凶,居然有人说那条大蛇是上天派来惩罚做错事的皇帝,北庆又要换皇帝了。
皇甫深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这个别的都可以理解,但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又”什么意思……
夙翼则认真的询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卓翊渊又突然变回了蛇。
玄幽: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