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黑将军获胜的几个人,兴高采烈的欢呼着,另外输掉的几个人则垂头丧气,秦峰的花大帅虽未获胜,输却了一千两,但他也不以为意,想来也是有钱的主。
这游戏果然有趣,极具观赏性,也极为刺激,你大可凭借一双慧眼,判断出来哪只猎犬强壮敏捷,获胜的几率大,进行押注,然后不仅可以观赏一场精彩的赛事,还可以在顷刻之间,赢下数百两乃至数千两银子——或者输的血本无归。
黑将军回到王灿身边,王灿兴冲冲的摸着狗头,连道:“干的不错,黑将军。”
风流也是连连称赞,道:“好狗,好狗。”
那秦峰也道:“黑将军果然威风不减,佩服,佩服。”
王灿则笑眯眯道:“那是自然,不过花大帅也不赖,差点就赢了,肯定是上午跑累了,还没歇过来。”
李老板宣布了黑将军获胜,又算了赌资,除去了抽成,两千两白银押注的退还王灿,此外还赢得了三百六十两,兑了几张小额的银票和些许碎银子。皆是黑将军名气较大,押了黑将军之人家较多,便分得少了,王灿则不在意多少,在他看来,黑将军胜出,则是极大的高兴事,收回了两千两银票,把剩下赢的数百两银子都给了风流,道:“西门兄今日吉星高照,这赢的银两权算风流兄的了。”
看得出来,王灿以黑将军胜出,而喜不自胜,这几百上千两的银子不算什么,风流则不和他客气,乐得发了财,道:“妙极,多谢王公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灿一边道:“不客气。”,一边又催着李老板道:“老李,快着点,下一场什么时候开始?”秦峰也是跟着道:“正是,快点开始,我刚输的要捞回来。”
李老板则道:“二位公子莫急,适才大伙玩得兴起,精神也高度集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子里的赛犬,这眼睛也累得生疼,这才分出了胜负,大伙儿便歇息片刻功夫,稍后便开始最后一场赛事了。”顿了下,他接着道:“冬日不比夏日,天短了,黑的早,咱们下午便比三场,早早的散去,不耽误公子们晚上的好事,呵呵。”
李老板说的也不无道理,上午赛三场,下午赛三场,正合适,赢了钱的公子侯爷,自然晚上要去逍遥快活一下的。
众人又喧闹了一阵,李老板便张罗下一场赛事,仍是报名了四条猎犬,上一场参赛的犬只则不再出场,毕竟奔跑了许久,精力比新上场的猎犬打了折扣,胜算无几,没个半日是歇不过来的。
李老板让这四条猎犬登了高台,一一进行特点讲解,说的是各有特色,风流今日刚来,自然对这些猎犬不熟悉,对犬种也没有研究,也说不上谁强谁弱,便没再押注,而王灿和秦峰则各自挑选了一条自己觉得能够胜出的猎犬下了注,仍是各押了一千两。
仍是相同的流程,待众人下注完毕,按了手印,第三场赛犬便即开始,众人依旧是兴致高涨的看着场子里的犬兔追逐,王灿与秦峰虽然也在观看,但毕竟各自的爱犬并不参赛,所以兴致倒也一般。
随着第三场比赛的胜负决出,竟然是一条赢面较小的猎犬胜出,这下押中的人能赢得押注本金的数倍了,而王灿和秦峰则时运不佳,各自输了一千两。
那秦峰连输了两场,难免有些懊恼,而王灿虽然输赢各一,但算下来则是输了六百多两,但他也不以为意,反而还沉浸在黑将军胜出的喜悦中。见了秦峰闷闷不乐,便拍了拍他肩膀,道:“秦峰,别泄气,是花大帅上午累着了,不然谁赢还不一定呢,走,咱们喝酒去,今儿个我请,还有西门公子也一道去吧。”说着时拉了风流和秦峰,便要回城。
秦峰微微笑道:“那好吧,咱们走,先去吃喝一顿,再去那醉春楼放松放松。”王灿哈哈一笑,道:“又想小红了吧,看你那德性。”
当下王灿与秦峰,便将猎犬交给小厮牵着,三人当先在前走着,兴高采烈的望着苏州城回去。
黄昏。
未到黄昏,却已黄昏。
三人回到苏州城的时候,冬日的斜阳敛尽了最后一丝光辉,王灿则带了众人前去醉春楼附近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没有苏州宴气派,但也不算小,而且与醉春楼隔街相望,甚是方便,用他话说:“自家的酒楼把这苏州城的生意快做完了,总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何况自家酒楼厨子的手艺也吃腻了,便光顾一下别家的生意。”
酒楼老板显然是认得王灿和秦峰的,见二人到来,喜不自胜,亲自前来招呼三人进了颇大的一间雅间。王灿和秦峰带来的四个小厮则另安排了一处堂食——但那也是极其幸运的,少不了一顿美味佳肴,还能喝得半角酒,当然不敢多喝,免得服侍各家公子时怠慢了。
风流随了王灿、秦峰来得楼上的雅间,只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原是雅间内早已燃起了炭火。房间颇为宽敞,足能坐下十五六人,风流心想这般大的房间和桌子,只有三人,岂不是太浪费了?
但后面的事情,风流便不这般想了。这房间并不算大,或者说,刚刚好。
王灿胡乱点了一大桌子菜,便招呼风流和秦峰畅饮,这里的酒菜亦是十分可口,酒也是上等陈酿,三人推杯换盏,倒也一时兴起。风流几曾想到过,自己也有这一天,竟然跟了两个浪荡公子前来酒楼,一同饮酒,念及此处,不觉苦笑摇头。
三杯酒下了肚,吃了几口菜压着了肠胃,王灿便唤来了酒楼的老板,又取来了一千两银票塞给他,让他去对面的醉春楼去请几位女孩子来作陪,并点名要小红过来。酒楼老板笑着答允,显然之前亦有过类似经历,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王灿和秦峰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加上平日里不曾干过力气活,因此食量倒是一般,吃了片刻后便略微止住了筷子,开始信口闲扯。什么醉春楼的哪个女孩子身材最正,哪个女孩子床上最浪之类,哪个脚小,哪个屁股大云云,言语简直污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