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现在不流行鬼混流行嫁人。”燕菲笑着说。
“嫁人?”朱印龙的眼睛里满是惊奇:“这个世上除了傅铭传外还有其它的男人敢娶你吗?你不要告诉我你嫁给傅铭传了吧?”
左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股寒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燕菲还没说话,朱印龙又不知死活的哈哈大笑的说:“如果你要是嫁给傅铭传的话,你也太浪费光阴了,都这么多年了你才答应嫁给他。只是那小子也真是长情,换了是我,追一个女子追上三个月没追到手的话,我就转移目标了……”
燕菲以前觉得她那样嫁人实在是太丢脸了,所以一直将她结婚的事情很低调的处理,而她自从离开大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朱印龙,所以朱印龙并不知道她已经结,也不知道她的老公到底是谁。
丫的,死男人,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了!
“大嘴巴!你有完没完啊!还和以前一样屁话一大堆,你真以为说话像放屁一样啊,放起来停不下来!”燕菲没好气的打断他说。
朱印龙笑着说:“你说错了,说话和放屁有着本质的差别,真是放屁的话放几个也就没了,可是话却可以一直说下去。”他对于左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似乎毫无所觉一样,又笑着对燕菲说:“你这么多年了,还只混成这个样子,还坐着这样一辆破车,不过你的司机看起来很帅……”
左帆将头扭过来冷冷的对朱印龙说:“谢谢夸奖。”
朱印龙一见到左帆,大吃一惊:“左……左总……你怎么在这里?”左帆以前经常去晶电谈生意,而他做为晶电的销售经理也曾接待过左帆,所以双方都认识。
燕菲笑眯眯的说:“怎么样,我这个司机是不是很帅?”
朱印龙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理燕菲,笑着对左帆说:“我和菲菲是老同学了,所以说起来话就很随意,左总不要往心上去。”
左帆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行业里的人都再清楚不过,左帆的性情能让所有的人闻风丧胆,而朱印龙说他是燕菲的司机,若是按照左帆以往的性格,只怕得扒了他的皮!虽然知道最近左帆落难了,可是余威犹在……
是朱印龙他太大意了,刚才他应该早就留意到那一抹杀气的来源,他只能期盼左帆不要和他计较,否则的话……
左帆淡淡一笑说:“没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我现在确实是菲的司机,给自己的老婆当司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是!”朱印龙点了点头,紧接着似乎回过神来,大惊:“什么?你是菲菲的老公?”
“怎么?不可以吗?”左帆淡笑着问。
燕菲睁大眼睛问:“你觉得我配不上帆吗?”
“不是那个意思!”朱印龙陪笑,却笑的有点不自然:“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菲菲这么早就嫁人了,也没有想到她那个样子能嫁给像左总这么优秀的男人!”
左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存在着大男人主义,自己的老婆把家里收拾好就好,哪里需要这样辛苦的为他担心,更不需要她为了他动用她的关系为他的筹谋。
燕菲瞪了朱印龙一眼:“我真不知道你这张大嘴巴是怎么混到晶电销售部经理的职位的!你就不怕哪天你这张大嘴把你的客户全部得罪光?”
朱印龙笑嘻嘻的说:“对待客户当然不是这副样子了,左总以前也常去明凯,应该看到了我另一面,而现在你是我的老同学,而左总成了我老同学的老公,一切就用那么拘谨了,随意就好。”
燕菲浅浅一笑:“以前我就觉得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看来那个比喻真的是太抬举了,你的不但脸皮厚的像地球,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这样的本事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有!”
“贴金?”朱印龙笑着说:“我其实想去捡些金子来贴,但是现在金价暴涨,我娶个老婆也付不起她要的金子。”
燕菲的眼睛转了转说:“还是老规矩会给你好处,这一次如果你帮上忙了,你娶老婆的几金我包了,怎么样?”她信情义比金坚,也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信如果是熟上,再加上金钱的润滑,事情办起来会事半功倍。
朱印龙看了一眼燕菲,又看了看左帆,然后笑着说:“必竟是嫁了一个有钱人,说起话来腰杆也比以前粗了。”
燕菲扭过头对左帆说:“我们找一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坐坐吧,车子里的空间太小,总不能委屈了我们朱大经理,是不是?”她的脸看着左帆,话却是对朱印龙说的。
朱印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左帆点了点头开着车去了一家粤式茶餐厅,要了一间包房,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可是C市就像永远都没有休息的时候,茶餐厅里生意很好,移动着的餐车在餐厅里走来走去,四处可见一张张笑的有些麻木的笑脸,在讲着一些不着边迹的话语。
三人才一进到包房,朱印龙很爽快的拿出一份最新的库存单递给左帆,他也算是一个业务油条了,本来还在猜测燕菲找他目的,在他见到左帆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这年头,有钱不赚的是笨蛋,尤其是又有钱赚,又能卖个大人情的事情,他当然乐意去做。
左帆接过那张库存表,淡淡的问:“看来晶电的库存压力很大,你们老板是想留着这些货再生出一些货来吗?”
朱印龙看着左帆说:“倒不是我们老板想将货生货,而是天天逼着我们把这一堆东西卖掉。可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库存的百分之五十的东西都是为明凯量身订做的,可是现在却将明凯的订单斩断,让我们去哪里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燕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你们老板把这批货卖给明凯?”
“其实最近我们老板也一直在这件事情头痛,也不是他不想见左总,而是就算是见到左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朱印龙的眼里有些高深莫测:“所以这一段时间来一直让我和左总打太极,可是这一场太极打下来我也累的半死,然后还要被老板骂,是真正的出力不讨好。”
“为什么这样说?”燕菲听出了其中的一些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