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发参与天机宫议事,让他进入天元大陆核心权力层。这是一个跨国家的权力机构,旨在维护大陆各族均衡。百晓生已将天机宫的来龙去脉和背后本质,悉数告诉孙白发。
天机宫是由天元大陆九大星位杀手组建,其宗旨是:维护天道,诸族和平;永控皇权,万寿无疆。在过往数百年,天机宫施展大陆平衡手,扶持蜀山派对抗昆仑派,训练捉妖师防止妖盟坐大,在夜郎国支持暗夜精灵族,防止黑毛狼族势大。他们在天元大陆各个地域,建立势力平衡,影响舆论,甚至操控皇权,发动战争,据说都是为了维护天道。创世神虚无子给了各位地仙,足够的力量与权力,代替最高神维护人间正义。
天机宫在各地都有分支机构,在长安的天象阁,在洛阳的天机阁,在天元寺的天元阁,在天机谷的天机营。天象阁主持观察天象变化,天机阁发布各类预言,天元阁研究并收藏各类棋谱,天机营训练各种杀手。
天机宫通过下属机构天机阁发布小道消息,包括各类预言,营造舆论声势,影响朝廷决策。所谓天机预言,本质还是阴谋,要么打击朝中官僚,要么瓦解皇帝威信,为潜龙出世营造声势,逼迫皇帝就范。
天机宫初代地仙,都因触犯天规,被天雷或天敌打入轮回。如今有九大后起长老,并称天机九佬,包括:唐门隐形领袖唐家三少;唐门外姓领袖轩辕寿;故李宗族道士李泌;墨家巨子墨台岳;南阳地仙吴道子;神秘莫测的本因坊绝砂;神箭无敌的猎门尊者血红;牛头族星相师牛星河;江湖名人堂首座百晓生。
“这九大系统杀手,都是创世神庄雪禅的学生。百晓生因为无法坚守机密,已被创世神革除,不世天才孙白发取而代之。”
孙白发被说书人逗乐了。“孙某原来只是一个旷野遗弃的孤儿,岂敢自称不世天才,取代大名鼎鼎的百晓生?”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亦真亦假,如梦如幻。孙白发一夕入道,一夕还俗,兀自有许多疑惑未解。百晓生只是一个说书人。除了会说书外,并没看到特异才能,御风飞行靠的是大魂狼。说书人杜撰的鬼话可信耶?恒寿王唐怀礼,道士李泌这样的人,怎会是不生不死的系统杀手?或许天机宫九位大佬,只是代表一种天道精神。这种精神是恒久不死的。修成星位光环,获得灵魂觉醒,便成了天机宫大佬。
唐怀礼将轩辕寿,墨家巨子墨台岳,宗族道士李泌,百晓生,以及牛头族星象师牛星河,招至天机宫,讨论皇位继承大事。只有本因坊绝砂,猎门尊者血红,还有吴道子,这三位高手未曾参加。血红与吴道子,很少参加天机宫议事。吴道子派钟馗来参加议事。本因坊绝砂从未露面,连唐怀礼也未见过,他不参加是情理之中。
百晓生介绍说,本因坊绝砂是九佬中资格最老的,比牛星河年岁还要大。
经过连续数日讨论,唐怀礼等选定皇位继承人。这位少年代表天道,只有他能带领龙族走向崛起,击败狼族围堵遏制。孙白发生带狼族血统,且受龙族文化滋养,不希望看到两族战争。他对唐国未来继承人,知根知底,还算满意。李泌对权力并不热衷,只参加头日评议,然后弃权了事。因为早早离开,并不知道唐怀礼最终确定的皇嗣人选。
太平公主听闻丈夫武攸暨,在狱中自杀的噩耗,却没有发作,也没有哭泣,只是长久的沉默不语。她的平静和淡漠,让轩辕勃都觉得惊讶。或许太平公主久经官场血腥权斗,早已深藏不漏,隐忍坚强。
来俊臣贼胆包天,擅权妄为,目无宗室。他不仅得罪武家集团,更得罪太平公主。
轩辕勃意识到,处死来俊臣的机会,终于来临。于是去白马寺,探望太平的老情人。
怀义正在白马寺装病,听到武攸暨被害后,喜上眉头:“佛爷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得花儿也谢勒。”
轩辕勃说明来意,想跟太平公主结盟,合力扳倒来俊臣。怀义笑道:“这事儿包在为师身上。”
两人来到太平的府邸,吊唁冤死的武攸暨。
太平年届不惑,风韵犹存,体内更流淌着王室的风流。她穿着素白衣,格外显得娇弱。
怀义寒暄几句,又安慰太平节哀。待客人都散尽,怀义才陈说利害,建议联合唐门,扳倒来俊臣。
太平内心并不深爱武攸暨,嫁给他不过是为了顺从母亲的旨意,与武氏开亲,避免武李两家将来的血腥冲突。他们还参与了武李盟誓。她与武攸暨也并非毫无感情,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爹爹。
两人在驸马武攸暨的灵前结盟。
“太平公主与唐门,今日歃血为盟,永不相负。”太平说着,紧紧握住轩辕勃的双手,四目相对。
轩辕勃发现她的手很凉,心想当日在黑暗中缠绵的妇人是不是她?
太平公主吩咐曹圣依,抓紧搜集来俊臣擅权妄为、图谋不轨的证据。武氏诸王及太平公主联合起来,共同揭发他的罪恶。
来俊臣想罗织罪名,诬告武氏诸王及太平公主,又想诬告皇嗣李旦,及庐陵王李显与南北衙禁卫军一同谋反,希望借此窃取朝廷权力。
为了让揭发能顺利发挥效果,都是从小人物开始。先由不知名的小人物揭发来俊臣的黑暗史。然后让小吏们举报;然后是朝廷大臣;然后是太平公主。然后轩辕勃亲自吹耳边风。
来俊臣是血族出身,控制着血族数万血滴子。可是仍然斗不过唐门。
来俊臣预感到不妙,思谋是逃离长安,还是绝地反击。凭着他的身手,若是突然逃离,至少有九成把握。可惜放不下到手的荣华富贵,豪宅美妾。
“唐门步步紧逼,轩辕勃造谣诋毁。看来只能绝地反击,鱼死网破!”
“来俊臣啊,来俊臣!你是一个聪明人,也是胆大妄为之人。”瞾君对来俊臣,已经生发不满。
来俊臣在暗地里勾结血族等妖人。对来俊臣不利的证据也越来越多。瞾君也知来俊臣的羽翼已经丰满,若不尽早翦除,必将养虎遗患。
有熊氏建议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陛下,不妨如此如此!”
瞾君闭关之前,召见来俊臣,称赞他案子办得好,并将唐门宗室过去的宫殿,赏赐给他。
暗月来临。乌云翻滚。正是作乱的好时机。魔云笼罩之地,大大降低人类的战斗力。有的宫廷士兵,竟然昏睡不醒。
来俊臣回到府邸后,立即召集部众。
“咱们要破釜沉舟,击败唐门,击杀轩辕勃,为国尽忠!”
“来俊臣勾结狼族,将要趁机谋逆!”
“消息确实?”
张柬之不由得急道:“千真万确!臣斗胆以全家老少性命,担保消息靠谱。”
瞾君听到来俊臣叛逆的消息,也颇震怒,即刻命轩辕勃逮捕来俊臣。
李隆基拿着驱魔药水,营救昏迷的禁兵。
“清君侧,杀轩辕!”鬼族战士们,怒吼着,直扑东大街唐府。此为唐门关中分舵所在地。轩辕勃就在这里排兵布阵,指挥唐门武者,大战来俊臣。
轩辕勃联手李隆基,镇压来俊臣的叛乱。
来俊臣早得到禀报,知道瞾君派人来拿他。他没有逃跑,一个人独坐在铁监寺大殿虎皮太师椅子上。书案摆着提审人犯的卷宗资料。
大殿是用黑色的大理石砌成,是来俊臣施展酷刑,制造冤狱所在。诺大的铁监寺,因为冤狱太多,显得有些阴森森。碧绿的池水漂浮着腐烂的叶子,散发着臭味。粉白墙壁用黑墨,写着斗大的“忠”字。
来俊臣的死党负隅顽抗。双方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来俊臣的属下大概有五千多精壮武士。这次带五万禁兵,要将他们彻底全歼。投降的约有三千多名武士,来俊臣还有两千多武士死党。
官军和叛党的数量是二十比一,轩辕勃胸有成竹稳操胜券。这次平寇的难度在于避免伤亡过大,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
敌军大部作鸟兽散,少数敌军退回到铁监寺。还有的被包围在乌鸦巷。唐门武士一手长刀,一手盾牌,阻住南北两个出口。
来俊臣带领家丁冲出乌鸦巷。
轩辕勃大手一挥,弓弩齐射,贼逆凶顽倒下一大片。
“我以唐门之主的身份,命令你们投降。反抗者,一律以谋逆论处!”
武士们呼啦啦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剩下来的都是来俊臣的死党。
事后查明,来俊臣勾结狼族的证据不明。但众怒难犯,瞾君迫不得已,将来俊臣关进监狱,有司判处他死刑。来俊臣请求赦免死罪,可是请罪书无法转达。瞾君念及功劳,想赦免他,请求处死的奏章送上,耽搁三日,仍未批复。
轩辕勃劝说道:“来俊臣凶残狡猾,贪婪暴虐,是朝廷的大恶人,不除掉他,必然动摇朝廷根本。”
瞾君仍然犹豫不决。“来俊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为朕办了不少事!”
瞾君游览宫廷园林时,由轩辕勃牵马,向他询问宫外的事。
轩辕勃回答说:“外边的子民,只奇怪处死来俊臣的奏章,没有批下来。陛下若让百姓失望,只怕有损天子威德。”
瞾君犹豫说:“来俊臣有功于朝廷,朕正在考虑这件事。”
轩辕勃慷慨激昂,指出来俊臣地罪恶,说:“于安远告虺贞谋反,后来虺贞真的谋反。于安远现今只任成州司马。来俊臣聚集为非作歹的恶人,诬陷忠良,贪赃受贿的财物堆积如山,被他冤屈而死的鬼魂挤满道路。来俊臣是危害朝廷的奸贼,有甚麽值得陛下怜惜?!”
瞾君禁不住春官侍郎反复劝说,于是批准处死酷吏来俊臣。
来俊臣的儿子来殷,于是勾结狼族作乱。
京城混乱之际,狼王狄髡率领八万狼族铁骑,度过关山,趁机袭击帝都。京师为之震动。
李隆基正准备全歼来俊臣余党,却听到狼族出兵的消息,冷笑道:“狼王狄髡可真会把握时机!”
帝都城门紧闭,等待各路援军。可怜城郊百姓,惨遭白狼蹂躏。
李隆范非常忧心,问哥哥道:“咱们还要不要,捉拿来俊臣党羽?”
“那还用说!”李隆基率领人马,全城搜捕来俊臣的党羽。两日后,大部分党羽不是战死,就是被捉拿归案。
白狼族统帅百谷鼎,发现讨不到便宜,不想师老城下,便引兵离去。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