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急了,见沈夫人态度坚决,她也只好厚着脸皮把一切的话语权都推到沈宴的头上了。
如果沈宴发话表示不同意这门婚事,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就是我儿子的意思!”
沈夫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但她显然也不想儿子平白无故受伤。
只见她看着白裳,道:“白裳,别说伯母欺负你一个晚辈,但是打人是犯法的!你说怎么办吧?”
白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靠在门框上。
“沈伯母的意思是还要追究这件事喏?也行,既然大伙儿都解决不了,那我就报警吧!”
说罢,白裳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拨打报警电话。
沈夫人还没看出什么来,得意的扬高了下巴!
别以为拿警察就能吓唬到她,到时候谁遭罪还不一定呢。
可沈云南见状,却立马拦下了!
“白裳!报警就不必了,是我们行事太鲁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沈夫人不解的望着丈夫,“你抽什么风?她报警就让她报,我们儿子挨了打受了伤,难道还要被拘留不成?”
沈云南把妻子拽到一边,他显然事先是知道一点实情的,所以就把沈宴最先挑事说了出来。
沈夫人听后,迟疑了一下,但又摇头说:
“刚才儿子处理伤口的时候,我问过他了,他说是白裳找的人先动的手,咖啡店里是可以调监控的。”
“真的?”沈云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沈夫人点头,然后绕过了丈夫,来到白裳面前。
“你报吧!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
“爸妈!原来你们在这儿。”
就在沈夫人说这话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头上还裹着纱布的沈宴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夫人看到儿子被打成这个惨样,心疼的不行,忙走过去关心问候一番。
沈宴却直接越过沈夫人,来到众人面前。
白裳看到他,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难怪龙墨说沈宴比他惨多了,现在看来,这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啊。
因为沈宴不仅额头上划了个大口子,脸上差点破相,淤青遍布,而手臂似乎还骨折了一只。
“咖啡店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在这说声抱歉。”沈宴对白裳说道。
白裳属实没想到沈宴竟然道歉的这么痛快,可接下来她或许是明白了沈宴的“良苦用心”!
“只不过我跟你的婚事,可不能就此作罢!我同意跟你订婚,婚期越快越好。”
沈宴话锋一转,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联想到。
沈夫人更是走到他面前来,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讶道:
“儿子!你不会被人打傻了吧?”
但是看到儿子淡定从容的模样,沈夫人很难相信这会是儿子的决定。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唯有于曼丽夫妇最是欢喜。
但这喜悦还不过片刻,就被白裳的一句话像盆冷水一样从头浇了下来。
她说:“你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宴红着一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同意也没用,只要你爸妈同意。”
等着瞧吧!
他今日所受的一切,他要悉数从白裳的身上讨回来。
“你好像忘了一点。”龙墨在旁边提醒道,“她现在跟白家没有一点关系!哦对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说着,为了表示两人关系亲密,龙墨伸出大手,勾住了白裳的腰。
尽管白裳有些不适应,但关键时刻,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原以为沈宴会气急败坏,却听他邪笑着对龙墨说:
“那就更加有趣了!我这个人别的癖好没有,就喜欢玩别人怀里的女人。这样更刺激不是吗?”
“你真够变态的!”白裳忍不住唾骂道。
她是真觉得原主眼瞎,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货色?
沈宴不以为然,留下句“咱们走着瞧”,就带着沈家夫妇走了。
沈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傲慢的往床上一躺,闭着眼就要小憩,浑然不理会沈云南夫妇。
沈夫人跟着走进病房,看到儿子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说,就被丈夫拉着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你急着拽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没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就突然要同意了呢。”
沈夫人怎么都想不通,唯有刨根问底才能放下心来!
沈云南道:“走吧!你没看到他不想搭理我们吗?孩子的事,就随他去吧,咱们做父母的就不要操闲心了。”
“伯父伯母好!”
夫妇俩正在走廊上低声交谈着,忽然冒出来一个可爱的女孩向他们打招呼。
“你是?”沈夫人看着女孩问道。
女孩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周念念,跟沈宴学长一个学校的。”
“原来是沈宴的朋友啊!”
沈夫人瞧着周念念,模样很可爱,一身奇特的扮相也丝毫不影响她对这个女孩的喜欢。
“我听说沈宴学长在医院,就赶忙过来探望,他还好吧?”
周念念努力的在沈家夫妇面前刷存在感,这让沈夫人一扫刚才的阴霾,还主动指了指身后的病房,对她说。
“已经处理过了,他在里面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啊!”周念念早有此意。
沈夫人很热情的给她推开了病房的门,将她送了进去,还提醒了儿子有人来看望他。
沈云南见妻子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看穿了她的心思。
可她喜欢这女孩有什么用呢?要沈宴喜欢才行。
何况这女孩看起来年龄太小了,像个未成年,年龄相差太大,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沈宴听着外门已经走远的脚步声,这才掀起眼皮,用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玩手机。
而病房里的周念念,直接被他当作空气。
“学长!”周念念咬着唇,站在门口不远处。
沈宴不为所动,目光依旧未从手机上移开。
周念念自知自己这次来太过冒失了,原本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矜持淑女形象毁于一旦!
既然沈宴不想搭理她,那她就拉了椅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