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在跟谁说话呢?”
刚才接完电话,去了趟厕所回来的白裳见龙墨站在门口聊天,疑惑的问了一句。
等她走出来,才看到跟龙墨说话的人是沈云南夫妇。
白裳深知来者不善,但还是出于礼貌冲沈云南夫妇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跟沈宴有过节,所以也做不到一副很和善的样子去对待沈宴的父母。
“白裳,你也在这儿呢?”
沈云南正愁找不到话题来缓解尴尬,见白裳从病房里走出来,笑着问道。
白裳抿了抿唇,想要张口,龙墨替她接了话:“嗯!她是陪我过来处理伤口的。”
“这样啊!”
沈云南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到了白裳被纱布包扎过的右手。
“跟他们绕什么弯子呢?”沈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丈夫客套的模样,索性自己出面做恶人,问白裳:
“白裳,你现在要明白,是你们家想要把你嫁给我们宴儿,你不客客气气就算了,还动手打人是吧?”
呵!果然是来找她算账的,这么快就蚌埠住了?
那她就奉陪到底吧!
“沈伯母,我觉得你需要明白两点!”白裳越过龙墨,站在了沈云南夫妇面前,左手竖起一根食指继续道:
“第一,沈宴他被打那是他自作自受。”
接着,她又竖起了中指:“第二,我已经不是白远洲和于曼丽的女儿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如果他们要嫁,嫁白静不就好了?”
“可是我不喜欢沈宴啊?”
白静跟随于曼丽夫妇及时赶到,才看到沈云南夫妇已经先来到病房门口找白裳麻烦了。
白静看着白裳,又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明明是姐姐爱沈宴爱的死去活来,爸妈好心好意成全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沈宴,才成全我的是吗?”
白裳反问,凉薄的笑意从嘴角划过。
白静表现出很惧怕白裳的样子,往于曼丽身后躲了躲,嘟嘴小声道:
“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再说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她都已经不是白家的女儿了,算哪门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龙墨最看不惯白静那副佯装柔弱的丑恶嘴脸,实在忍不住替白裳说道。
“真是有点意思!现在都3202年了,怎么还有人思想这么封建呢?”
白裳本来就不是怕事的人,看到龙墨为自己挺身而出,她自然得重拳出击。
本来就怕龙墨的白静,又见白裳不好惹,只好扯着于曼丽的衣袖,试图让她站出来说两句话。
可于曼丽也是有苦难言啊,她已经管不着白裳总是跟龙墨混在一起了!
这要是龙墨不在场还好,可眼下龙墨在,替白裳撑腰,一时间于曼丽夫妇还真不好开口说话。
“这以后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大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沈云南插了句嘴,话刚说完,就被身旁的沈夫人扫了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宽干嘛”!
这个时候,于曼丽夫妇才注意到沈云南夫妇的存在,双方点头示意之后。
于曼丽主动跟沈云南夫妇道歉:“真是抱歉!裳儿以前娇纵惯了,至于打伤沈宴的事,我想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沈夫人不乐意了,“曼丽,你这么维护她,她对你有丝毫的感激吗?就算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养母大于天啊。依我看呐,白裳就是翅膀硬了,连你们夫妇也管不了。”
“我们管不了,你管得了?”
这时,一直未发言的白远洲说话了,他脸色阴郁,显然沈夫人刚才那番话太过刺耳,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哎你……”沈夫人一时语塞,沈云南连忙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少说两句。
白远洲竟然出面替白裳说了句话,这是白裳万万没想到的。
或许之前在白远洲面前表现的还不错,这才有此庇护。
两家在医院碰面,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本来于曼丽是叫上白远洲过来探望一下受伤严重的沈宴,顺便道个歉什么的,然后再想着能不能撮合两家这门亲事。
可眼下双方竟然闹成这样,恐怕是不好再收场了,更别提什么亲事了!
“秀梅!我们家老白不太会说话,你跟云南多担待。”
于曼丽客客气气的讨好,其实还想扭转一下局势。
沈夫人这会儿虽然生气,但也深知此次是来找白裳算账的。
闻言,沈夫人问道:“看在我们两家还算友好的份上,这个可以不计较,那白裳找人打伤我们儿子这笔账怎么算?”
“这……”于曼丽想了想,才很有诚意的回答:“医药费补偿费乃至精神损失费,我们出怎么样?”
“你把我们沈家当什么了?”沈夫人怒道,“难道我儿子挨了一顿打,用几个臭钱就能弥补吗?再说我们沈家很缺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曼丽一时间也想不出很好的解决办法来。
看得出白家很想跟沈家结成这门亲事,沈夫人就抓住了这点,不给对方来个痛快。
最后沈夫人索性想了个百利无一害的法子,说道:
“这么着吧!我瞧着我们两家恐怕也没有那个缘分结为亲家了,孩子们的这亲事就算了吧?”
“秀梅!别这样,你之前在麻将桌上可是答应了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于曼丽不依不饶道。
“可我也说了,我们身为父母的,是由衷的希望儿女们过的好,过得幸福,但是成与不成,不还得看他们吗?”
沈夫人表示很为难:“你们家白裳把我们儿子打的都进医院了,那你说说,这亲事还能成吗?”
“这婚前都不知收敛,对我们儿子家暴,那婚后还得了?”
“可是这也只是你的意思,我们还没问问沈宴愿不愿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