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站住,你要去哪儿?”罗嘉气得追出来。
“这不废话吗,你叫我来当然是为了查案了。我刚好又发现了一个线索,你感不感兴趣?”
“你就直接说吧。”罗嘉不耐烦的催他。
“我发现苦无连楼道里都清洗过了,你不感觉有些奇怪吗?”
“可能是为了谨慎吧。”
“仅仅是为了不留脚印,直接套上鞋套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除非他留下了很难掩盖的痕迹,必须清除掉……”古云非边说边循着次氯酸钠残留的淡淡气味向前找。
罗嘉跟在他身后留意观察,却什么都没发现。
两人经过消防通道时,古云非毫不犹豫,推门就进去了。
“凶手不至于一直清理到这吧,这也太夸张了。他既然是职业杀手,怎么会留下这么多证据?”
古云非没说话,沿着楼梯下到缓步台,一直走到靠墙的消防器材箱跟前才停下。
“真是奇怪。这家伙清洗到这里才停止,连消防器材箱都用次氯酸钠清洗了一遍。这么干是什么意思?” 古云非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罗嘉。
“会不会他把作案工具藏在这里面了?”罗嘉猜着伸手拽了拽箱子门,发现两个铁门动了动,似乎没有锁上。
她一用力,有些生锈的铁门突然被拉开了,一具扭曲蜷缩的尸体出现在眼前,那双灰暗的眼珠面对面的看着她。
罗嘉毫无心理准备,被吓的连连后退,她不是没见过尸体,但是从来没见过扭曲成这样的尸体。不过,最先叫出声的反倒是古云非。
为了掩饰尴尬,罗嘉抢先笑话古云非,“你还会害怕,真是没想到!”
“你踩我脚了。”古云非提醒她。
罗嘉脸一红,急忙抬脚躲开,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那具尸体上。
消防器材箱体积很有限,平时只是用来存放消防栓用的,一个成年人根本塞不进去,这个女死者的体格明显要小很多。即便这样,她也是被硬塞进去的,几乎没留下多余的空间。
罗嘉注视着女尸,忽然愤怒道:“她就是方子贞。那个混蛋果然没放过她!”
古云非凑到尸体前,观察了一会儿对罗嘉说:“先别这么早下结论,她还活着。”
“活着!?”罗嘉惊讶之余,动手检查女孩的尸体,发现她竟然还有很微弱的脉搏。
“这么说苦无杀了她家人之后,一直把她囚禁在这里……”正说着,罗嘉忽然又有些不理解,“看她的样子手脚都没有被绑住,这个柜门也没有锁。这都关了两天了,她怎么不逃呢?难道受了伤?”
罗嘉说着就想把女孩从箱子里拽出来,这时女孩忽然醒了,痴痴呆呆的看着她,罗嘉问她:“我知道你是方子贞,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方子贞对她的话毫无反应,仿佛根本就听不懂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罗嘉问古云非。
“如果我没猜错,苦无给她吸入了大量次氯酸钠,导致了神经性中毒。她现在还在幻觉状态。”
“原来如此,那她还能清醒过来吗?”
“这个说不好,等去医院检查才知道。”
罗嘉赶紧拿手机拨打120,这时房间里的警察也闻讯赶来了。222
展羽看着女孩蜷缩在地上很可怜,招呼陆一鸣和年亮把她抬进房间里,却被古云非制止了,“你们现在不能碰她。”
陆一鸣斜楞眼睛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以为自己谁呀,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提醒过你了。”
“那又怎样?”
陆一鸣满不在乎,伸手就去拉躺在地上的女孩,想把她抱起来,谁知刚一拉住女孩手,女孩就惨叫起来,那只手仿佛被拉折了,耷拉在手腕上。
陆一鸣立刻便吓傻了,结结巴巴说:“我……我没用力啊,怎么会这样。”
展羽恨不能给他一巴掌,眼看着女孩痛不欲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发现只有古云非神色如常,不禁疑惑的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早就提醒过你们了,就是不听。”古云非走到女孩面前,扶住她疼得不停哆嗦的身体,看了看她那只断手,吩咐身边的人,“我要酒精,纱布,还有剪刀。”
大家以为他要给女孩包扎,也没多想,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古云非用纱布蘸着酒精把剪刀仔细擦了一遍,对女孩说:“你现在要咬牙忍忍。”
女孩一脸茫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古云非话音刚落,就把剪刀插在女孩的手腕上。
也许是惊吓过度,女孩都忘了喊叫。
展羽,罗嘉等人也瞠目结舌,来不及做出反应。
古云非丝毫没有顾及其他人什么样,用剪刀在女孩手腕上绞了一圈,直接把那只断手卸下来了。
他随后又拿起女孩另一只手,用剪刀把那只手也绞断了。整个过程冷酷迅速,他连眉毛都没皱一皱。
望着自己只剩两根“棒子”的手臂,女孩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楼道。
“这样激动对你不好,还是先歇歇吧。”古云非说着,一掌切在女孩脖颈上,把她打昏了。
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好几声手枪上膛的响声。不少警察不等展羽下命令就掏出了手枪指向古云非。
在他们眼中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魔鬼。已经不能用法律来约束了。
展羽质问罗嘉,“都是你把这个怪物带过来的,现在怎么收场?”
古云非扭脸朝他一笑,“你如果想听解释,还不如问我。她什么都不知道。”
“解释。你现在还能解释!?”展羽盛怒之下,恨不能把古云非撕碎了。
罗嘉面若寒霜,也不说话。
她知道古云非行事一向离经叛道,但这一次他做得实在太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折磨被害人,把她都连累了。罗嘉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还是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古云非依旧不以为然,“当然能解释,这很容易。”他拿起昏迷女孩的断臂,“你好好看看,想想为什么我把她的手剪断,她还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