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救她的性命,可是法网恢恢谁又能逃脱的了,且还是皇上亲自己下的审判书,他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就连他母亲这样一个人人尊敬的长公主都无能为力,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是神没办法让皇上改变法律的判决,也阻止不了她自己作死的心,更抚慰不了那些被生生掏心挖肺死者家属的心。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诺她的话,帮她带大小点点,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保她一个全尸,也算是做哥哥的送她最后的礼物了。
刘梓潼没说话,拿起酒壶一口又一口拼命往自己嘴里灌,刘梓豪就这样心如刀割的看着她。
守在外面的狱卒竖起耳朵听,硬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几人都开始怀疑里面的兄妹俩是否还活着?
走近几步见二人都还在坐着,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摇头。
这长公主母子三人,果然各有各的极端,做狱卒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郡主,好好的金枝玉叶不做,非要做这种挖心掏肺害人害己的事。
也是第一次见像长公主这样,直接气死在牢房的囚犯家属。
更是从未见过,像刘梓豪这样面对快要斩首的亲人,却如此冷静的。
刘梓潼就更绝了,不仅心狠手辣面临绝望,见到自己的亲人竟然只顾着喝酒,简直易如反常的奇葩。
平时他们见到最冷静的囚犯,在见到家属以后也会有情绪激动,这刘家人果然不一般,不知该说他们是勇敢呢?还是该说他们坚强。
刘梓豪在他妹妹喝完那壶酒后,他上前给她捋了捋头发转身离开了牢房。
在刘梓豪走后还不到一个时辰,刘梓潼嘴角流出黑血,在醉梦中离开了人世间。
迎香客栈。
霁寒从宫里回到客栈,他的几个属下瞬间围了上。
施布先开了口:“殿下怎么样?北墨帝可有答应我们的条件?”
“没有,没想到这北墨的众大臣个个精的跟猴似的,咱们之前的计划全让他们猜中了。”霁寒一脸忧愁的说道。
“那怎么办?皇上可等不起呀,来这之前御医已经说了,皇上最多能撑三个月,要是北墨帝一直不松口怎么办?”
哈啰也一脸愁容的说。
“先传信回国给母后,就说北墨怀疑流盈的身份不同意,还是让长姐流苏过来和亲,等过两日后,本皇子再进宫试图说服北墨帝。”霁寒道。
“属下就不明白,这流盈虽然不是正妃所生,好歹也是咱们皇上的亲生骨肉,确实是也是真公主,为什么这北墨的众大臣,非要让皇后娘娘生的长公主来和亲呢?”哈啰眉头微皱。
“你这武夫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嫡庶之分,能一样吗?”戴绒一脸不屑。
“殿下,其实也不用真把长公主嫁来北墨,就让冷宫那小婢女所生的流盈嫁过来,就让皇后娘娘给她现封一个长公主的封号不就成了。”施格自以为是地说道。
“就你聪明,现在关键不是谁嫁过来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是北墨帝的疑心太重,不肯信任我魍国。”魍国使臣说道。
“世容大人说的对也不全对。”
“五皇子的意思老臣没太明白。”世容一脸疑惑的看着霁寒。
“世容大人难道没看出来,北墨帝对我国提出的两座城池心动了吗?若不是秦王段皓轩不答应,北墨帝早就答应我们的要求了。”霁寒说。
“照殿下这么说来,还是有机会说动北墨帝的,不如我们在把鱼饵抛大一点。”
施布脸上一喜。
“说的容易,这事依本殿下多年经验来看,这事北墨帝根本做不了主。”霁寒皱眉。
“那怎么办?照那秦王的说法,他根本不会让秦王妃前往我魍国,难不成真的要把皇上带到北墨来?”施布摊了摊手。
“那当然不行,父皇是绝对不能离开国都的,咱们只能在想想办法,争取让秦王答应让秦王妃入我国都才行。”
霁寒当下就拒绝了他父皇来北墨。
“殿下实在不行,我们直接把秦王妃给绑回国得了,省的在这里跟他们废话。”哈啰口气冲冲。
“废话!若能绑架,谁还在这里低声下气啊?你这是想挑起两国战火!”
戴绒立刻说了哈啰一句。
“战争就战争,不就是打仗吗?谁怕谁呀?要真打起来我国兵强马壮,难道会怕了他们不成。”
哈啰直接怒气冲冲怼了过来。
“你说的倒轻松,哪次打仗你上战场了?干话谁不会说?要真打起来我国还真不一定能赢。”戴绒一个刀眼飞过去。
“戴侍卫你是哪边的?你这是要叛国吗?怎么还灭自己威风,倒是长起他人志气来了?”
“停,你俩别吵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就算了,还自己内讧起来了。”
哈啰话音刚落,霁寒便生气的制止。
殿下,这可不能怪属下,都是戴侍卫,刚刚你也听到他说的了,全在长他国威风我才开口的。哈啰说着还委屈上了。
“殿下我们此次可是来求人治病的,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耍酷装逼的,像哈罗这样说话不过脑子,迟早会惹出祸端来。”
“我哪不过脑子了啊,你说,别以为你有几分武功我就怕你。”
戴绒话音未落,哈啰又道。
听得霁寒一个头两个大,冷漠的厉声吼道:
“本殿下叫你们住口听不懂吗?”
两人见主子这回真的生气了,这才像殃鸡一样淹了下来。
要说这两货也是够贱,非得等主子发火才罢休。
“吵啊,咋不吵了?你们两个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吗?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按照人家的规矩来,这里不是魍国,你们做事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们两个是想让北墨人看我魍国的笑话吗?”
霁寒正窝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这两货正好撞枪杆子上了。
“殿下息怒!我们俩个知道错了。”
哈啰和戴绒两二货互相怒瞪了一眼,立刻跪地,向霁寒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