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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无人悟得兰因 剜心白发 甘吞絮果(1 / 1)


阁台上萧云嗔见着二人纠缠着慕卿嫣,眼底一片阴鸷,她闭了闭眼终是忍不住跃下,立至慕卿嫣身前,她抽出剑将那黄衣男子的双手斩断。横剑指向另外一锦衣男子,剑光一闪将他手筋挑断,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字:“滚!”

两人哭嚎着被人拖下,慕卿嫣紧拽着萧云嗔的衣袖,抬眸望着她,眸中水雾氤氲,却闪着光亮欣喜。

萧云嗔敛眸附在她耳旁,冷然一笑:“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

“尊贵的皇后娘娘?”萧云嗔挑起慕卿嫣孤傲精致的下巴,两指施力捏至指骨泛白,她扯唇轻笑,嘴角的弧度轻蔑,眼神裹着冰刀:“你既高高在上,那便试试跌落泥潭被人轻贱的滋味。”

她手中长剑轻挑,划破慕卿嫣右颈处的一片衣裳,雪白莹玉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大堂之中传来一声声不怀好意的猥琐吹嘘。

慕卿嫣眼中的光瞬间碎成千万,她紧紧捂着衣裳,强烈的羞耻与悲愤让她唇齿互颤。一颗心被她薄凉的目光寸寸凌迟,剧烈绞痛,她眼中噙着的泪随着唇边苦笑的泛起而滑落:“我知你恨我入骨,想要羞辱折磨我,可你当真……要在众人面前这般羞辱我?”

萧云嗔望着她,眼中只有无穷恨意,她未发一言,只是冷漠觑着她,答案于提起的剑已不言而喻。众人唏嘘叫好,想那长剑划破衣裳,一窥春色。

慕卿嫣戚然一笑,一手死死握住衣裳,一只手握住她举起的剑,噙着泪咬唇哀求:“求你别在这……”

慕卿嫣紧握着剑刃,剑刃划破她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同着她悲绝的神情直刺得萧云嗔双眸猩红,一颗心紧拧在一起,痛不欲生。

她并未想过在众人面前这般羞辱她,她今日只想让她穿着青楼女子的衣裳逼迫她讨她欢心,以此来羞辱她罢了。

她见她受辱本想袖手旁观,却忍不住想要护她,带她离开,可心神一念之际,全然不受控制的竟那般当众羞辱了她。

慕卿嫣见她漠然的神情,心死如灰,紧紧握着衣裳与剑刃的手缓缓垂落。

众人的欢呼之声更甚,萧云嗔握住慕卿嫣即将垂落的手,手中长剑甩出,直刺前排那勾首争看的人。

她一把将慕卿嫣横抱而起,大步离开这青楼。出了青楼她将人扔进马车之中,厉声呵问道:“慕卿嫣你今日苦苦求我,想让我对你有半分怜悯,那你当初对我,对三娘又可曾有过半分怜悯?”

慕卿嫣猛地被她丢进马车,额角撞在壁檐渗出鲜血,她闻言怔然抬眸,她与她的误会又与三娘有何关系,她惊问道:“三娘怎么了?”

“你不知她怎么了?你明知陆离风晟疑心我萧家,竟刻意在帝王面前将琴瑟阁引到我萧家头上,陆离风晟因此囚了三娘将她苦苦折磨至死。”

萧云嗔俯身捏住慕卿嫣脖颈,双目赤红,怒目灼灼:“你既厌恶那同我成亲定情的琴瑟阁,将其一把火烧了便是,为何要斩超除根将三娘亦杀了!慕卿嫣你好狠的心,杀我,杀三娘,亦想将我萧家赶尽杀绝。”

慕卿嫣握着她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挣扎着道:“我从未在陆离风晟面前提过琴瑟阁,亦从未有过杀三娘与杀萧家之心。”

“好个从未有,慕卿嫣那你告诉我,琴瑟阁为何被毁,三娘因何被苦苦折磨至死。”

“我不知,阿嗔,这其中定有误会!”慕卿嫣话音艰难,见她神情疯狂,全然不信,举起右手起誓:“我可以慕家百年声誉起誓,你所说之事我从未做过。”

掐着她脖颈的手缓缓松开,慕卿嫣借力挣扎而出,紧紧拽着她的衣袖。时至今日,此番困局,为势所逼,因误而深,相爱而生恨,离散成怨偶。

她已时日无多,若如西梦所言就此默然死去,恐她余生寰寰,愤恨作茧,一生成困,今日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定要将往昔之事与她解释清楚。

慕卿嫣攀上萧云嗔的手,紧紧拽住她:“阿嗔,我当初真心想同你离开,只是我后来得知,我若离开,陆离风晟定会杀尽慕家与苏城百姓泄愤,逼迫我出来。”

“阿嗔,你要带我离宫千难万难,稍有不慎便死无全尸、累及满门。便是你我二人侥幸离宫,可我被他种下血蛊,需以他鲜血为药引每月服下解药,根本无几日与你厮守的时日。”

“我不愿因着一时贪欢,让你冒险将你置于险境,我亦不敢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同你冒险。我本是要在最后告知你我不愿同你离开,可那日因宫中传闻,他怀疑你我之情,便下了心要以青玉露之毒除掉你。”

“我惊闻无奈之下便只能求他以丹戈之毒赐你一个痛快。西梦曾给了我一味毒药,毒发之症与丹戈相似,她说她可解此毒,此毒对你并无性命之忧。”

“我那日对你所说之言字字句句皆非真心,只为绝情让你安然离宫,只为让你忘了我,不再回来寻我。我以为皮肉之苦,相思之痛,终不及你的性命之忧。我以为千帆过尽,你自会将情恨放下,这往后一番春色明艳,河山锦绣皆待着你。”

慕卿嫣眸光落在萧云嗔满头的白发与那一只无神的眸子中,泣不成声,悲恸哽咽:“可我未想到却因此将你推上一条更为艰险之路,我未想到你会于尸山血海之中厮杀六年,这般艰难的重新行至我面前,仍想将我带离那皇宫,阿嗔,我……”

萧云嗔听闻这一番话,惊愕悲愤、动摇质疑各种复杂情绪交杂,内心已然山呼海啸,即将塌陷相信慕卿嫣所说之言,可立时想起她曾对自己的深情与那日的绝情。

她贯会演戏,究竟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她已不敢轻信慕卿嫣所说之言,她单手重新掐上慕卿嫣的脖颈,冷冷将她的话打断:“慕卿嫣你以为三言两语哄骗我,我便会信你?你今日所说我一字也不信!”

“慕卿嫣,你不就想离开我么,你费尽心思讲了这些话本子,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你回到陆离风晟身边吗?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她松手将慕卿嫣扔在车架之上,愤然下了马车。她盯着护送慕卿嫣的几个宫人,面色冷厉,“何人将她带进大堂之中?”

一玄衣青纹的卫侍颤身道:“是、是属下。”

萧云嗔长剑直出一剑刺入她腹部,转动着剑身,厉声问道:“孤王让你将她带进雅阁,谁让你将她放在大堂!”

这侍卫跪在地上,捂着腹部渗流的鲜血,忍着痛道:“属下、知错,是属下听错王上吩咐,属下保证绝无下次。”

萧云嗔抽出剑,转眸望着其余人:“将人给孤安全护送回去,少了一丝头发唯你们是问。”

她言罢面色沉郁,翻身骑马直闯进南影与北樱府上,一把掀开北樱被窝怒问道:“南影呢?”

北樱瞧见自家主子的面色吓得立时清醒:“南影这几日不知道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我也常常寻不见她。”

“若南影回来,让她立即来见我。”

“好。”北樱连忙应道:“主子,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云嗔咬紧了唇,慕卿嫣所言究竟可信么,这些年若无西梦她早已死了多次,西梦忠心于她,为她付出许多,她当真要怀疑西梦?

她闭了闭眼,良久睁眸:“无事,你马上给我寻几个蛊术精湛的医师来,此事莫惊动了西梦。”

萧云嗔话音一落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北樱楞在原地皱眉,那日西梦当真悄悄去了未央宫,给那位种下蛊毒吗?西梦下的蛊,这得寻多精良的蛊师才能解毒,北樱眉心一跳,立时穿上衣裳去找蛊师。

萧云嗔离开直去了隔壁东竹的府上,东竹尚未歇息见她深夜前来,面色沉郁很是惊讶:“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东竹,你立刻启程去陆离,查一查当初通信回禀慕卿嫣挑唆陆离风晟杀害三娘的那两宫人,还有重新复查慕卿嫣给我下毒之前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东竹闻言眉心紧皱,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一个是三娘的人,另一个是主子的人,两人于不同时间回禀出的消息皆指向慕卿嫣。故而当初未有起疑,毕竟皆是心腹怎会同时叛主,此事南影心中始终有所疑惑,而后南影暗自探查了许久,也并未有何可疑之处。

若此事当真有异,那主子身边又有多少可信之人!东竹惊骇连声道:“主子,我这就启程!”

“等等。”萧云嗔眉心一拧,想起那夜被皇帝暗卫包围,最初以箭刺杀她的蒙面女子,那日彻查之后无果,而后离京去往栖晟,这些年心思皆在栖晟,并未过多追查那夜之事,如今想来甚是可疑。

她那夜同慕卿嫣戴着狐狸面具去了诸多地方,可唯独在那花楼之中停留最久,落笙她派人查过,却是干干净净毫无可疑之处。

萧云嗔眼光一暗,沉声道:“将京都花楼的落笙再查个清楚,她若在京都直接将人绑来。你所做的这一切,凡是西梦的人一概不用,更要小心行事切莫惊动了她。”

西梦?主子怀疑这些事和她有关?东竹心中一惊,神情愈发凝重,西梦心思缜密小心,若一切当真与她有关,想查出分毫着实难办,定要万分小心才行。

她郑重点了点头:“东竹知道,主子放心。”

萧云嗔望着东竹离开,眼中暗光涌动,翻身骑马返回王宫,直奔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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