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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莫向花笺费泪行(1 / 1)


落笙出门而去,慕卿嫣这才转身瞧向萧云嗔,只见她安静的坐在一侧,一脸委屈的瞧盯她,神情幽怨似被夫君丢弃独守空房、翘盼君归的怨妇。

萧云嗔迎上她眸光,怨声叹道:“娘子只顾着同落笙姑娘说话,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个夫君也在此。”

“落笙姑娘茶技惊绝,我对茶术颇为痴迷,与她一探讨起来便忘乎所以,并非有意……冷落你。”

她与落笙相谈甚欢,竟一时忘了萧云嗔,她对茶艺向来不感兴趣,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真是难为她耐着性子,安静的坐在那听她们交谈,慕卿嫣望向她的眸光带着歉意,声音也不觉软了几分。

萧云嗔见慕卿嫣话音温软,心有歉意,眼波一转,绕桌坐到她身侧:“娘子如此冷落我,是否该想想如何补偿我?”

慕卿嫣闻言耳根微红,想起萧云嗔适才那备受冷落而委屈乖巧的模样,心尖不由得一颤,她咬唇低声问道:“你想要何补偿?”

“我想要什么,娘子当真不知吗?”萧云嗔望着她眼波递情,以指点唇,想要什么,意味甚明。

慕卿嫣呼吸微乱,制茶的动作也跟着一滞,这人神情妩媚撩人,话音婉转满是挑逗,慕卿嫣垂下眼,淡声道:“不知。”

面冷如玉,不解风情!萧云嗔冷哼一声,她这嘴皮子都快指烂了,真是白搭,懒得引逗,直接挑明了道:“这下可是娘子在花楼中有了红颜知己,为了她如此冷落我,我如今醋意熏天,唯娘子……”

深吻可消四个字萧云嗔尚未说出,便见慕卿嫣擎起刚制好的茶,奉送到她唇边,“我亲手制茶亲手喂你,可能消你醋意,与你赔罪?”

萧云嗔顺势半倚在慕卿嫣身上,享受着慕卿嫣的喂饮。美人柔声浅笑主动喂饮,已是给了她极大颜面,自是该见好就收。

萧云嗔长眉一挑,低声笑道:“娘子赔罪的诚意自是……”

“自是不够!”萧云嗔搂住慕卿嫣的腰,将她扯入怀中,长指挑起慕卿嫣的下巴,贴上她的红唇,轻轻摩挲,“娘子可知亲口喂可比亲手喂来得更有诚意。”

萧云嗔夺过慕卿嫣手上的茶盏,反喂她饮下一口茶,随即将自己的唇贴上慕卿嫣的唇,软声诱惑道:“娘子若亲口喂我,那这几个时辰的冷落我便不气恼了。”

慕卿嫣面色嫣红,将萧云嗔喂的茶含在口中片刻又立即咽下,她侧脸欲推开萧云嗔,萧云嗔则就势将她擒拥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荡漾:“娘子若不会,我便好好教教娘子。”

萧云嗔饮了一口茶含在口中,贴上慕卿嫣的唇,浓烈的茶香在二人的唇齿间流淌,可尚未来得及缠绵推送,雅室外便响起了敲门之声。

慌乱中慕卿嫣狠狠拧了一下萧云嗔手臂将她推开,起身整理衣裳调整呼吸,“请进。”

落笙换好衣裳,闻言推门而见,冲着二人行礼,“让二位久等了。”

“等了多久倒是无碍,只是落笙姑娘该再晚来片刻。”萧云嗔慵懒的倚在桌上,食指绕着唇冷声道。

落笙闻言一笑,知道这话外之意是斥她来得不是时候。

慕卿嫣嗔恼的瞪了萧云嗔一眼,转身回礼道:“我夫君人拙嘴笨,还请落笙姑娘不予计较,姑娘请。”

落笙抿唇微笑,不敢受礼微侧福身,瞥见那人沉下的唇角因那女子的话一下扬起,面具之下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眼神如蜜一般粘在那女子身上。

落笙神情微变,此人喜怒哀乐皆因那白衣女子而变化,满心满眼皆是她,一腔之情皆倾注在她身上,她人又如何能分得了一点情。落笙指尖捻转,心中轻叹,所以阿蝶啊,阿蝶啊,你要费尽多少心思才能如愿以偿。

她眉眼轻轻一转,冲着二人福身,长袖一甩,唱腔悠扬,一唱三叹,情深意切,令人泪目。

一曲戏罢,萧云嗔听得昏昏欲睡、不知所云。慕卿嫣心中却愁肠百转,慨叹万千,戏中之人明知是一场荒唐梦却不可自拔,而她又何尝不是溺于荒唐梦中,情难自抑。即是一场荒唐梦,大梦初醒便该放下,可何时方是大梦初醒之时!怕只怕此生都难以醒悟……

饮了茶,听罢戏,天色已不早,二人便告辞离开。送走了二人,适才领着萧云嗔与慕卿嫣进来的侍女愤声道:“见姑娘者多为男子,不论为您才名还是容貌,凡见姑娘者莫不有动容。可那红衣男子自入门起便从未正眼瞧您丝毫,豪掷万金见您竟为了让您博他夫人一乐,实在气人!”

落笙闻言轻笑:“有何可气?她已有心爱之人,不为别的美色所误,不变心移情,满心满眼皆是她夫人,豪掷万金为其一笑。将其捧至手心,视若至宝,用心爱护,这世间少有这般痴情之人,你说她那夫人岂不是令人艳羡。”

侍女见她话语中皆是羡慕,不以为然道:“姑娘何须艳羡她,有多少人想娶您,将您视为珍宝,呵护爱惜呢,只是您都不愿罢了。”

落笙唇边笑意浅浅一顿,旁人的呵护爱惜于她算得了什么,若那人能多给她半分怜爱,她便欢喜不已了。

侍女见她失神,望向桌上装着金银的瓷盘,好奇问道,“姑娘不是不见身份不明之人吗?今日接见的二人不知身份,不知来路,姑娘为何见他们?是因这万两黄金吗?”

“万两黄金容易得,人间知己最难求,见他们不过是投缘罢了。”

落笙言罢痴痴的拿起檀盒中的团扇,双手温柔的轻抚那倚落在落笙花上的蝴蝶,“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她眸光黯然了几分,眼眶之中隐有泪珠流转,片刻后掩唇低声笑了起来:“青儿,你可知她同你诉了千万遍相思,却始终不归见你,非云水渺茫,而是她心中无你。”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她反复念着,抬头之时,眼中已不见半分泪光。

她起身将那素日里小心翼翼珍藏的团扇,随意的丢进柜中锁了起来,回身笑着对侍女道,“她既心中无你,你便不该为她痛心流泪。”

青儿起初闻言还以为是自家姑娘同众多贵公子纠缠,一不小心便落入了谁的甜言蜜语之中,动了心生了情。

正费心想要宽慰,可又听她这般豁然自慰,不由放下心,笑道:“难怪红姨总说姑娘是最透彻坚决的,姑娘,时辰不早了,我替您梳洗。”

落笙只是一笑挥了挥手让青儿退下,她浸淫风月多年,与太多的人逢场作戏,听过了太多的海誓山盟,于情爱之事早已透彻,又怎能、怎会看不透这些甜言蜜语后的别有用心与虚情假意呢?

盈盈月光下,对镜理妆的女子兀然掩面而泣,一滴泪终是落在了那振翅的蝴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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