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有B计划,谁也不能阻止他爬倾倾的墙头!
独秀出现,挂在墙头,幽幽地喊了一声:“二~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
沈辞安爬的专心,根本没发现旁边有人,吓的他差点掉下去。
“回去吧,东边这片墙头我负责的,你别想从这边过!”
独秀实在不懂沈辞安为什么要爬墙,明明就几天功夫,就这样忍不得吗?
沈辞安: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独秀兄,给个面子。”沈辞安和他打商量。
独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现在是倾姑娘他们这边的,你想清楚再说话!”
沈辞安长叹一口气,此路不通,换一条路!
独秀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幸灾乐祸地说道:“别想了,西边有一枝,南边有金枝,北边有玉叶,你哪边都过—不—去!”
沈辞安只能放弃爬墙的打算,考虑从哪里挖地洞比较快。
萧君钰叹着气从北边而来,平时他对玉叶挺好的呀,玉叶看起来也挺乖的呀!
那么好、那么乖的一个人竟然把他从墙头戳了下去……
沈辞安从东边而来,两人碰上。
“萧兄,东南西北都有人。”
“喜婆也凶的很……”
萧君钰现在还记得喜婆推搡自己那两下,劲大的像个杀猪匠。
沈辞安脑筋一转,新的时府是他挑的,地形他熟,东边小角门有个茅厕,哪里肯定没人守!
“萧兄,跟我来!”他们可以从茅厕那里翻进去!
他们到了东边小角门,果然没人守,就是味道大了点。
沈辞安喜上眉梢,他怎么就那么聪明?!
也顾不得味道大,两人一起踏入时府,刚踩进一只脚,他们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朕果然有先见之明,你们竟然连茅厕都不放过!”
抬眼一看,正是帝玄……
他在蹲坑……
周围还有几只苍蝇绕着他飞,臭味几乎凝成实质。
不是帝玄猜的准,只是他恰巧就在时府,恰巧他又吃坏了肚子。
皇帝嘛,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前拉屎这个事他是做不出的,于是他找了最偏僻的一个茅厕,没想到,还是被人碰见了。
萧君钰看着他,没忍住,干呕了……
扶着门就跑了出去,沈辞安紧跟其后……
“诶,你们别跑啊,我们唠唠呗?”他一个人蹲坑蹲的寂寞。
“你们是不是想看新娘子呀,我是可以商量的,二皇兄,我之前说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们轮着做皇帝吖~”
他们走的干脆利落,一次头也没回。
帝玄开始反思:真的有那么臭吗?
他猛嗅了一口,完犊子了,头有点晕~?_?~
这三天沈辞安和萧君钰过的煎熬,年年和时倾两人倒觉得日子过的飞快。
她们还有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就到了要出门那一天。
两人半夜就被喜婆叫起来,一口饭没让她们吃,开始给她们梳妆打扮。
喜婆拿着两根细线和一盆热水,要给新娘子绞面。
年年看的直打怵。
“我可以不弄这个吗?看起来有点痛……”
这特么要用两根线拔她脸上的汗毛,光想想就好痛。
“年姑娘开什么玩笑,这是开面,每个新娘子都要弄的。”
“我、我上次就没弄!”
年年:劳资是‘二婚’,是专业的!
“年年,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还是倾姑娘知道的多,给你绞完面,一会才好给你上妆不是,一会儿啊,咱们的新郎官看到漂漂亮亮的新娘子,肯定挪不开眼!”
这话说的年年脸红,她想起了萧君钰那个呆子,老是盯着她犯傻。
绞完面之后,又是洗澡,熏香,年年觉得自己都腌入味了,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等鸡打第一遍鸣的时候,时倾她们已经上好了妆。
喜婆一拍手,七八个丫鬟拿着一套喜服进来。
年年都看傻了,好美……
比她上次的衣服还要好看,精致又大气。
她俩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婚服,层层叠叠,年年感觉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
但是一看倾倾,她还神色自如。
“新娘子真好看!”
喜婆当了十几年的喜婆,这两个新娘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
沈辞安他们就简单的多,也有丫鬟婆子给他们上妆。
吉时一到,就骑上高头大马,迎亲去了。
彩礼抬了至少五条街,时府的院子都快摆不下。
前庭都是来喝彩的人,文武百官都到了。
时府没有长辈,帝玄皇帝的身份又摆在那里,他自告奋勇,坐在高堂之上。
整个京城,家家户户都绑着红绸,洋溢着喜气。
这是北朝近二十年来最盛大的婚事……
……
“老人家,能给口水喝吗?”恰逢新帝大赦天下,时相一家从边关赶回京城。
他们好歹在京城还有些根基,就算不做官,做点别的营生也能糊口。
“叫花子,你们今天是赶上好时候了,萧侯爷和二殿下大婚,宴请全城,京城里的酒楼你们随便吃!”
时相内心一阵刺痛,他竟然有被喊叫花子的时候……
“萧侯爷不是已经迎过正妻了吗,这又是成的哪门子亲?”
大夫人问。
三四个月的艰苦生活,把她的棱角打磨了个干净,但她还是看不得时倾好。
“害,还是原来那个,因为嫌上次不够盛大,就又来了一次。”
他们有钱人的世界他穷人是真不懂……
“还是她啊……”
大夫人语气很失落,她还以为时倾被人抛弃了呢。
“不过说来也巧,这时家俩姐妹呀,嫁的真好,一个嫁给了萧侯爷,一个嫁给了二殿下,将来的日子,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话的人很是艳羡,什么时候他家那婆娘也可以生几个这么争气的女儿。
“你说时家的俩姐妹?”大夫人喜极而泣,难道是她的莲莲?
肯定就是她的莲莲,时家就这么两个女儿!
时相也激动了,这么说,他有机会重返官场了?
下意识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时莲,为什么时莲不去接他们,还留他们在边关苦熬。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