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煌眸色一暗:“流风,本王母妃的仇怨自然记得,不用你提醒!”
“那现在王爷是在干什么?是在为晴妃娘娘报仇吗?如今朝中太子的势力已经稳固,王爷您不疾不徐不说,还在这穷山沟瞎耽误工夫,说是为了抓田源,如今都三天过去了,田源的人影呢?这山里的百姓能抓住一个会武功的田源?”流风恼怒起来。
“那山里你也带人进去几次,全都迷了路,还不是无功而返?而且田源识兽语,躲在山里,任何人都不能奈他何,如今本王只是将计就计,用灵芝为瘾头,引得村民上山,这山上人一多,田源自然躲得不踏实,只要他一下山,还怕抓不住他吗?”司庭煌话语深沉,神情已经是非常的不悦。
流风这才恍然大悟,低声道:“爷,原来您是这么想的!”
司庭煌再次冷冷地瞧了流风一眼:“今日还要多亏你提醒本王母妃的冤屈!”
流风突地跪在地上,低声道:“爷,流风是怕你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忘记了我们要做的大事!”
司庭煌再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着,许久一个人出了门,溜达着,上了山。
流风跪在地上好久,这才爬起来,看了看屋里的光景,叹口气,留书一封,这才转身离开。
许老爹的孙女许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模样出落得漂亮不说,虽然只是比麦香大不了多少,却是知书达理的,一身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住那大家闺秀的气质,到了赵家,一一地跟皇甫老太、金玉、慕青丝见了礼,这才乖巧地到厨房端了炉子出来,在屋外煎药,一会儿煎好了就端来,让阿宝喝了。
折腾了一上午,也到了午饭的时间,金玉就留许老爹跟许枝在家里吃了饭,直到饭毕,才将爷两个送走。
下午,阿宝自从醒了之后,精神就好了很多,这会儿已经看不出异样,慕青丝也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是那叫魂管用还是汤药管用,阿宝好了,比什么都强。
金玉跟皇甫老太进来瞧了几次,见阿宝没事,也就放心了,当下就坐在炕边,说了一些家常。
“妹子,你瞧那许枝,比麦香大不了多少,可是人家的那礼节,当真比个大人都多,刚才送他们回去的时候,俺看了她送给张氏的一块帕子,那牡丹花儿美得很,你看咱家麦香,这绣活练了快一个月,连个鸭子都绣不全活,你说是不是麦香不是绣活的料子?”金玉忧心忡忡道。
慕青丝还没有回答,皇甫老太抢先说道:“哪有一个月就能绣出东西来的?麦香进步算快的!人家的孩子,是从小培养的,麦香小的时候,饭都吃不饱,还有钱教她绣活?”
金玉这才哦的一声,可是还是眼馋人家许枝的活计,叹口气:“咱家麦香跟人家许枝一比,是彻底给比下去了!”
慕青丝笑笑:“金玉姐,麦香也是伶俐的,等过几日,许老爹那私塾开起来,你就将麦香送到私塾里去,识字读书,将来不会比任何人差的!”
“哎呀,麦香能去读书么?咱这家里……”金玉一听虽然心中欢喜,但是还是转眸看了看皇甫老太的脸色。
慕青丝赶紧道:“我将麦香看作闺女的,怎么不能去读?麦香说了,她以后要给我做管家的,这书自然是我供应!”
金玉一听,立即道:“不成不成,妹子,如今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妹子那钱买的,妹子还要干大事,再说阿宝以后还要上学需要钱的,俺不能再让你破费,麦香上学的钱俺掏得出!”
皇甫老太点点头:“青丝,虽然咱们之间有情分,但是确实是占了你太多光,咱家就麦香一个,掏得出这份钱!”
慕青丝立即不乐意道:“怎么连大娘也这样说?如今金玉姐跟赵大哥一直在帮我做活计,大娘帮我看孩子,如果真的算起来,到底是谁占谁的光?大娘,我虽然没正式让你做干娘,但是心里是拿你当亲娘看待的,金玉姐就是我的亲姐姐,要不这样,咱们找个日子,请桌酒,让村里人做见证,我认大娘做干娘,如何?”
皇甫老太赶紧道:“这事我明白,青丝,现在你正忙的时候,摆什么酒,认什么干娘?你也别上火,反正如今咱们两家是混在一起过的,那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成不?”
慕青丝这才高兴起来,不过这认干娘的想法,她是一直有的,现代,她没有母亲缘,到了这古代,郑玉更是狠心,这慕青丝又不是自己愿意的,为了个名声,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倒是这皇甫老太,一直照顾着她,教了她许多做人的道理,有几次,她心里就在想,或许亲生的母亲也就不过如此了,只是眼下实在是忙,这菇种要进房不说,小麦也开始孕穗,这时候最怕那些病,一旦染了病,肯定耽误收成,还有那方生,昨日就来了,因为鸡舍,栅栏的事情,也没有顾得上,这认干娘是大事,得缓一缓。
一想方生,就听见方生在外面恭声叫道:“师父在家吗?”
慕青丝赶紧将阿宝交给皇甫老太,出屋去,就见方生神态焦急道:“师父,您的事儿忙完了吗?我这也来了两日了,我能等,那肉啊菜的不能等啊,再说临来的时候东家都不高兴了,催着紧呢!”
慕青丝四周看了一看,算算日子,那菇种明日播种也还来得及,当下就点点头,又想起村长拜托的事情来,当下就拿了那屋前晒着的狼皮对方生道:“那日真不好意思,村里举行狼肉大会,少了些调料,就从你那里用了一些,不过不白用你的,这狼皮就是报酬!”
方生一看那狼皮,赶紧道:“师父,用些调料不要紧,我也不要这狼皮,我来的时候没有行过拜师礼,也没有给过师父礼物,这狼皮就当时送给师父的礼物了!”
慕青丝却不肯收他的,硬是塞到他怀中,就跟他向土豆地里走,边走又边说了村长拜托的事情。
“城里来的公子哥?”方生装作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