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越来越难受。
明明他自己都变成这样,还关心一只鸟飞不飞得出去。
她的阿渊才不是怪物,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当她站在阿渊身上的时候,才发觉他身上冷得要命,什么也没有想,她就张开翅膀抱住阿渊的脖子。
听说鸟的体温比较高。
希望这只小鸟能给阿渊带来些许的温度吧。
江望舒抱住陆沉渊的脖子紧了紧。
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是望舒?”
江望舒蓦地抬头,就见面前的少年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动作。
江望舒用力点了点头。
我是,我是!
说出的话却是‘唧唧唧唧——’
江望舒:“......”
江望舒有些挫败,却见面前的少年像是确定了一般,眼底落满了星光一般,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望舒,你来了。”
随后,眼底星光一顿,开始升腾起雾气。
陆沉渊哑着声音,委委屈屈地小声说:“你怎么才来...”
江望舒心里一酸,用小小的脑袋蹭他带着血污的脸颊,小心地不让尖喙伤到他。
陆沉渊一愣,嘴角微微翘起,眯起眼睛享受着望舒主动的亲昵,他叹息着:“你来了便是最好的。”
下一瞬,幻境定格在这个画面。
再如同水墨滴入清水中一般慢慢化开......
最后消失不见。
江望舒意识回归。
有些愣神,这部分的幻境是解开了吗?
她侧头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陆沉渊有些回不过神。
上一秒他还全身是伤的被挂在空中,下一秒便岁月静好地躺在她身边。
想到幻境中的场景,江望舒眼底越来越酸。
幻境里的事情,都是阿渊真真实实的经历啊。
江望舒翻身搂着陆沉渊,肩膀细微地颤抖着。
身后,一双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呢喃:
“都过去了。”
“望舒。”
“你来了便是最好的。”
江望舒闻言喉咙哽得难受,她抬起眼,隔着水雾看着面前静静注视着她的人。
“疼不疼?”
“不疼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
陆沉渊扶着头发的头微微一顿,稍一用力缓缓把望舒按在怀中,下巴抵在头上轻轻蹭了蹭。
“后来啊,就那么死了。”
“但是不痛苦,有小鸟儿陪着我呢。”
其实不是的,后来那人不再满足用血,割了他的手指,挖了他的眼睛,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直至他失去意识...
他死得很痛苦,痛苦到在死前希望喝过他血,吃过他肉的人全部都死光。
但他不想让望舒知道这些。
可光听到陆沉渊说他后来死了,这话就已经足够让江望舒崩溃了。
她退开陆沉渊的怀抱,面色苍白张嘴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一颗又一颗的泪簌簌地落下。
陆沉渊慌了神。
“望舒,不哭不哭。”
“我后来又活过来了,而且好好的。”
“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江望舒迷茫地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虽然不知道阿渊为什么死了又能活过来,但是管他呢,只要阿渊现在好好的就好。
虽然...虽然现在的他也不是那么好。
不过她会努力的,努力赚更多的能源核给阿渊治疗。
她蹭了蹭陆沉渊,带着些许哽咽:“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情绪稍稍平复的江望舒看着两人当下的情景,总觉得从刚才到现在有哪里不对劲。
她有些懵地抬头。
下一秒面色爆红。
声音结结巴巴的:“...你...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她竟然和长大了的陆沉渊同时躺在一张床上!
陆沉渊看着她面上的红霞,眸光暗了一瞬,缓缓靠近......
鼻尖相触,陆沉渊的气音几不可闻:
“情难自禁。”
暧昧在两人之间肆意生长。
江望舒沉溺在这气息之中,没听清:“...你说什么?”
陆沉渊一顿,退开一点距离。
失去再说一次的勇气。
他耳尖红了红,垂下眼帘避开望舒直勾勾的目光
睫毛微颤:“没什么。”
莫名的。
江望舒有些失望。
她也退了退,恢复冷静。
再次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大了?”
陆沉渊侧过头去,手指轻抓着光洁的床单,声音有些颤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可能后面还会变回小孩吧。”
毕竟身体里的能量支撑不了他太久。
江望舒没发现陆沉渊的小动作,她的眼底被面前旖旎的美景铺满,挪不开眼睛。
侧过头去的陆沉渊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原本微微凸起的可爱喉结因为侧着更显得轮廓分明。
随着江望舒目不转睛的视线,冷白的喉结晕起淡粉,像一颗缩小版的粉嫩个桃子,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才好。
陆沉渊看起来有些紧张,粉色的小桃子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江望舒也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咽。
她有些不自在地垂眸,却看到让人更加脸红心跳的一幕......
艳色的红衣因为拉扯露出精致冷白的锁骨,锁骨上方点缀的那颗粉嫩小红痣娇艳欲滴,像是在等着来人采摘一般。
江望舒不自觉地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
像是怕惊扰了春天里的花朵一样,缓缓地,轻轻的碰了上去。
一触即分。
她原以为已经足够小心,但这朵花儿还是被吓到了。
只是轻轻一点,花骨朵儿便是一颤,像是害羞般,粉色的红晕从中蔓延开来,染红了光洁漂亮的锁骨。
江望舒的双颊也红的不像话,但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喜欢。
她喜欢这样的阿渊。
江望舒手指再次覆了上去,更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软嫩的触感,小红痣在她指尖下温度越来越高。
陆沉渊抓着纯白床单的手指用力,冷白的骨节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他没有阻止江望舒的动作,就靠在那儿,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姿态。
他不敢冒犯望舒。
但他希望,望舒可以随意冒犯他......
于是他,暗暗地把本就松散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
江望舒的目光随着露出的春光流转,她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却被上方盯着她看的陆沉渊看了个一清二楚。
陆沉渊嘴角勾了勾。
望舒,很满意他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