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留执金吾府。
帮吕布打理军政事务。
丁原还表示,十万并州军的荣辱存亡,寄托在吕布身上。就把魏续、高顺等人叫进来,希望他们辅佐吕布,与董卓作斗争。
说完,给吕布一拜。
这一拜,让吕布内心忐忑。
吕布眉头紧锁,正冥思苦想,怎么做才不负丁原所托。
突然,只见袁绍下拜道:
“袁绍有一事相求,还请吕将军答应。”
吕布亲手扶起袁绍,请他坐着说话。
袁绍谢坐。
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心太软,过于看重兄弟情,错失了铲除董卓的一次良机。就在嘉德殿惨案发生的次日,骑都尉鲍信从泰山募兵一千余人,回到洛阳,就特意找袁绍,谏言:
联合起来,铲除董卓。
鲍信认为,董卓天生反骨,带来三千强兵,更有弟弟董旻、恩师袁隗在宫中做内应,天长日久,必定祸乱朝廷。
建议袁绍趁董卓立足未稳之机,亮出符节,抓捕了事。
万一董卓原本不想祸乱朝廷,激他谋反,咋办?
袁绍拒谏。
没想到,鲍信的谏言,不幸言中。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冒险一试。
22日上午,董卓把三千步骑兵从宫里撤出,扎营显阳苑。23日下午,听说有三五千西凉兵汇聚于显阳苑。一连四五日,都有消息,说西凉兵源源不断而来。
更可怕的是,就在今天,一下子增援五万西凉人马,部分囤积城外,部分已住城内。
虎视眈眈。
祸乱洛阳,明显早有预谋。
如果要阻止董卓作恶,袁绍深感势单力薄。
因此,袁绍强烈表示:
他想与并州军敢死队结盟,搞鸿门宴,请吕布出其不意,使用过人膂力,屠猪宰狗一般灭掉董卓。
又遇背后捅刀子的谋划。
这是吕布最不愿干的事。
见吕布不开腔,高顺已猜到八九分,帮腔说:
“我看那董卓老儿,如插标卖首耳。吕布杀任何人,如探囊取物,何须暗地里动刀子。”
这厮也太狂了。
那董卓,旅力少比,弱冠之年能开三石之弓,箭术高超,飞马背上左右射击,百步穿杨;左右互助术已臻化境,未遇敌手。
胜败乃兵家常事,董卓偶尔败一场,吕布偶尔赢一场,何足道哉。
闪念到此,袁绍注视吕布,静候佳音。
吕布却把目光放在丁原脸上。
得到吕布目光安抚,丁原站起身来,拍打身上囚服,无声地提醒袁绍:我还是吕布心目中的主官。
“丁刺史,你意下如何?”袁绍替丁原整理囚服,赔笑而问。
丁原俯视袁绍,心里盘算。
结盟,谁做盟主?
你身兼中军校尉、司隶校尉二职,就了不起?
中军校尉掌管2000禁军,司隶校尉掌管1200名中都官徒隶,持节可逮捕一切官僚,如今把兵权交给董卓,意味着已成光杆校尉。
光杆校尉,打算与我丁原结盟?
做梦去吧。
闪念到此,丁原明知故问:“袁校尉,你在董卓监控之下,能随便调动多少人马?”
袁绍臊得脸红筋胀,不能作答。
丁原拒绝结盟,示意送客。
常言道:
多个盟友,少个敌人。
吕布乐意结盟,不嫌袁绍兵权旁落,请袁绍回去等候时机;又请王允回复董卓,就说吕布不准外人欺负自家明公——皇帝也不准。
袁绍听这口气,觉得有商量余地,稍微心安。
只得告辞。
吕布亲自送客,走出几步,低声说,暂时不动董卓,以免瞬间引发洛阳动乱。说完,刚要回身,被袁绍一把拉住。
袁绍临别警告:
据可靠消息,九月初一,董卓定行废立之事,不允许任何人阻拦。
你和丁公再阻拦,必定遇到大麻烦。灵帝非正常死亡——李孝儒说灵帝死得不正常,倘若他说你吕布和丁原涉嫌谋杀灵帝,把你二人抓起来,打入大牢,你怎么办。
灵帝非正常死亡?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在前世记忆里,从未涉猎到这问题。
在穿越世界里,我何时何地与丁原合谋,谋杀刘宏?
没有啊。
李孝儒那无良军师,真敢诬陷好人。我倒要看看,李孝儒如何罗织罪名。
抓我?
来嘛。
只要他牵强附会得有点意思,我可饶他不死、不伤,倘若纯粹胡说八道,丧尽天良,我一定叫他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到时,我懒得讲什么武德、文德,就讲一个字:
打。
想到这里,吕布淡然一笑,挥手作别。
这时,王允耳中突然想起吕布说过的话:“掌上舞,名称好酷,不知何时能一饱眼福。”心中暗忖:
这吕布,明显是剑客的德行。
之壮健,当属并州第一。
我何不投其所好,以掌上舞为幌子,利用貂蝉与其发展关系,将来驾驭其过人膂力。
铲除董卓。
想到这里,王允试探道:
“记得,吕将军对我家歌伎貂蝉的掌上舞有兴趣,不知啥时有空,到寒舍做客。”
恰逢秦宜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袭仙买了新衣服,还做了发型,显得高挑了许多。袭仙神采飞扬复命:一万钱,花得一文不剩。
听到王允的邀请,求之不得,吕布毫不犹豫,问:
“我明日休沐,有空,不知阁下何时有空?”
正在这时,有人禀报:
帐外有两位美人给吕将军送礼赔罪。
一人,是董璜的妻子布丝丝。
一人,是董卓的孙女董白。
董氏叔侄残忍,不怕得罪天下人。董白,难道就是董璜口里不敢撩的侄女?送上门来了,得瞧瞧,是否该撩。
哈哈。
没想到,董家竟有二位女子愿做赔罪之事,必须见识见识,顺便让王允看看我吕布的魅力,回去,好在貂蝉面前吹几个牛批。
闪念到此,吕布请王允稍候,吩咐放入,亲自出门相迎。
只见一个马队飞奔而至,气势不凡。
袭仙侍立在侧,嘀咕:“布丝丝、董白来此,会不会有诈?”
八匹都是纯黑毛的骏马,高大雄壮,马背上的八位女骑士,都着黑色绸衣、配黑色钢剑。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夹在正中间的那匹骏马。
全身纯白,没一条杂毛。
那白马,比八匹黑骏马高半个头,马上坐的女骑士身着白色缎衣、配白色宝剑,显得与众不同。
白衣女大约14岁,两眼翻白,目空一切:
“打我叔叔、冒犯我爷爷的吕布何在?”
吕布定睛一看,觉得长得不错,值得一撩。
于是高举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