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无奈,只得再次向沐酒酒讨主意,沐酒酒见她这般难受,十分心疼,如今两人都已确定阿花是真的怀孕了。
“阿花,你想要这个孩子吗?”沐酒酒问道。
阿花看着自己的肚子,至今仍不敢相信,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宝宝了,是她和他的孩子……
“小酒,我舍不得……”
沐酒酒明白了阿花的心思,想了想道:“阿花,你若想留下这个孩子,如今有两个法子,其一,便是你在一个月之内成婚,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生下这个孩子!”
阿花想到辩机,眸光暗了暗,那次去大佛寺之后,她曾几次去大佛寺,名义上是拜佛,实际上还是放不下辩机,可每次他都避而不见,看来是铁了心要与她断了,至于其他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况且,旁人又为何接受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子,还要接受旁人的孩子。
沐酒酒看了看阿花,又道:“还有一个办法,便是从此时我假装有孕,等到李大哥成婚之后,咱们即刻离京,寻一个僻静之所,将孩子生下,到时便对外宣称是我与相公的孩子,不过这样一来,你将不能与自己的孩子随时相伴,她也只能认你为干娘,你愿意吗?”
阿花咬了咬牙,最终道:“小酒,我决定了,这孩子交给你,我放心,做孩子的干娘,总比让他一辈子被人嘲笑是没爹的孩子要好!”
沐酒酒看着阿花,心中不忍,道:“阿花,你不打算告诉他这孩子的存在吗?”
阿花脑中闪过辩机的绝情冷漠,摇摇头道:“不必了,告诉他又如何?难不成还以此威胁他娶我吗?我不至于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阿花心意已绝,沐酒酒便不再劝她,当务之急,是两人须得想个法子,遮掩阿花这般明显的症状,否则不能李木成婚,便会被人发现端倪。
两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便是阿花为了给未来的嫂子一个惊喜,决定亲自准备一份礼物,且这礼物的准备过程,要对所有人保密,包括李府众人,所以在这段时间她暂时搬到将军府居住。
李怡听到阿花要大费周章,为李木未来的妻子朝云公主准备礼物,气的又是砸碎了一套名贵的茶具。
锦儿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不已,如今的小姐,现在应该是怡姨娘了,可不再是先前受宠的李家小姐了。
现在居住的小院子,才原先的三分之一大小,伺候的丫鬟除了她之外,只有两个粗使丫鬟,一个上年纪的婆子,便再无其他人了。
虽然夫人心底疼爱怡姨娘,允许她将之前的东西都搬过来,可之后的份例,都是按照姨娘的配置来的,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一应吃用也都是姨娘的份例,虽比寻常人家好上不少,可对吃惯了好的李怡来说,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日日都是花银子买新的吃食,李怡先前又是大手大脚的,并没有攒多少银子,如今已经所剩不多了。
上好的茶具本来也有个几套,可被李怡生气砸了,能拿得出手的,也只剩下两套了,如今可不比以前,砸了会有人送来,锦儿心中忧虑,面对李怡,也不敢相劝。
李怡生气自己算起来也是阿花的嫂子,阿花却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过她,朝云还没过门,就如此上赶着巴结,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朝云是公主,还是正室,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姨娘,李怡暗暗发誓,总有一日,她要解决了朝云,取代她成为正室,成为李木唯一的女人。
李怡根本没想过,自己几次害阿花,阿花不报复她,已经是十分大度了,她竟还在生气阿花不将她放在眼里,当真是可笑至极。
阿花在将军府中,自在多了,沐酒酒借口自己喜欢吃酸的,让画眉准备了许多酸酸的蜜饯,阿花吃了之后,孕吐症状也好了许多。
很快,到了李木大婚的日子,阿花同沐酒酒参加大婚,李夫人问道:“梨儿,你先前不是说要给公主准备惊喜吗?出去这么长时间,到底为公主准备了什么惊喜?”
阿花神秘兮兮的道:“娘,既然是惊喜,就不能提前拿出来,不然就不叫惊喜了,我要在大哥接了嫂子过来之后,亲自拿给嫂子!”
李夫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今日是李木大喜,娶正室进门的日子,这正室还是当朝的公主,身份尊贵,李怡作为姨娘,一早就被告知,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去给新娘子添堵。
李怡如果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就不叫李怡了,她悄悄扮做丫鬟的样子,混在人群中,如今新娘子还没到,她的目光就盯在了阿花和沐酒酒身上,谁让这两个人是她最讨厌的呢。
听到李夫人的话,李怡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悄悄跟在两人的身后,瞧见阿花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料定里面便是阿花给朝云公主准备的礼物,只消她在礼物中动些手脚,便能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两人相斗,不管谁输谁赢,得利的都是她。
怎料阿花对这个匣子看的很紧,不时确认匣子是否无恙,那丫鬟自然也不敢怠慢,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让李怡无从下手。
李怡盯了半晌,终于在李木接亲回来,大家都去看热闹之际,才寻得一个破绽。
阿花和沐酒酒一同去接新娘,因为人太多,那丫鬟没跟上去,且因为她着急看热闹,竟随意将匣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李怡悄悄移步过去,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竟是一件精美的云锦制成的衣服,要知道云锦难得,价值可比黄金,云锦制成的衣服,更是价值连城,阿花果然是存着巴结朝云公主的心思。
李怡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粉,洒在衣物之上,然后再将匣子盖上,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