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一听,那人果然姓沐,更笃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见他误会了,忙解释道:“老伯,放心吧,酒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是我们将军的一位故人,所以才要寻他,您若知道他在哪里,还请如实相告!”
林园没想到沐酒酒竟然与将军认识,怪不得那人一定要让他与沐酒酒合作,忙道:“军爷,您来的不巧了,沐公子刚刚离开了幽城,前往京城去了……”
“什么?”军师脸色大变,忙别了林园出城追赶,可沐酒酒着急赶路,几人所骑皆是快马,且前往京城的路不止一条,军师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一条,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军师回到军营不久,陌凉羽自外头回来,军师将印鉴拿给他看,并道:“将军,看来夫人挺惦记您的,您看,大老远的让兄弟给您送印鉴来,生怕您缺了银子用……”
“兄弟?印鉴?”陌凉羽十分疑惑,让军师将事情详细告诉了他。
待听到沐酒酒让‘兄弟’给自己送印鉴,皱了皱眉,他虽未见过沐小五,可沐小五已经年过二十,常年同木头打交道,不可能有那么白嫩的手,他们兄妹几个同沐家其他人又不熟悉……
“那人长什么样子?”陌凉羽问道。
军师将那人的样貌同他细细描述了,陌凉羽已经猜到了,那根本就不是沐酒酒的什么兄弟,定是沐酒酒本人,她不远千里来寻他,他竟然连知都不知道。
接着,又听军师道:“那人将军也曾见过的,就是昨日同林家酒坊的坊主一同来送酒的小子……”
陌凉羽听罢,更加自责,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却没有认出她……
陌凉羽知道,此刻,沐酒酒已经走远,他便是去追,也追不上了,况且,作为军中将领,无诏是不得进京的,他生生与她再次错过。
“我出去走走,谁都不要跟来。”陌凉羽道。
他来到林家酒坊,要了些酒,一边喝一边同林园打听沐酒酒的事情,待听说林家酒坊同沐酒酒合作,沐酒酒还教给他几种新酒,皆都要来尝尝,这熟悉的味道,果然是她。
临走时,陌凉羽留下一块令牌,道:“往后若是有人来找麻烦,就到郊外军营去求助。”
林园将令牌小心的收好,那人说的不错,同沐酒酒合作,他们父女早晚会有出头之日。
沐酒酒这边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半个多月后才赶到京城,她连酒坊都来不及回,就去打听陌凉羽的消息,没想到陌凉羽根本就没回京城。
她想去找李木问个明白,奈何李木一到京城就同她们分别,回到了自己家中。
沐酒酒并不知晓他到底是哪个府上,无法去寻,只得神情恹恹的带着阿花和林莲儿回到酒坊。
沐紫衣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疼的道:“小妹,你这些日子究竟到哪里去了?怎么瘦的这般厉害?”
沐酒酒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听到门口响起了董青的声音。
“酒酒,你终于回来了……”
沐酒酒脸色暗了暗,回身开玩笑道:“我这刚回来你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身边安了探子呢!”
董青只直直的看着她,不舍得将目光挪过去半刻,并不开口解释,沐紫衣道:“酒酒,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姐又不怎么懂酒坊的经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董少爷照看,只要他人在京城,每日都会来酒坊看一看,表面上是来帮忙,实际上还不是来看你有没有回来……”
若是没有董青对陌凉羽的算计,沐酒酒许是会在心里感激他,会难受,自从知道了他对陌凉羽的算计之后,沐酒酒对他没有半点歉意,只淡淡的道:“我有些累了,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
说完,她直接回到房间里去了,连沐紫衣喊她也当没听见一样。
阿花对他也没啥好脸色,只说了句,“我也累了!”
就带着林莲儿一道回了房,留下沐紫衣尴尬不已,道:“董少爷,小妹她们才刚进门,想来是累着了,不如您先回去,等小妹休息好了,我再带她亲自上门道谢。”
董青看着沐酒酒房间的方向,怅然若失,道:“不必了,过几日我再来看她,沐姑娘,烦您好好照看她。”
“那是自然。”沐紫衣点点头道。
待董青离开之后,沐紫衣进了房间,看到沐酒酒独自坐在窗户前发呆,眼睛红红的,一脸忧愁,问道:“小妹,能不能告诉二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沐酒酒红着眼睛道:“二姐,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往后再告诉你,好吗?”
沐紫衣见她如此,劝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只剩下心疼,将她揽在怀里道:“傻妹妹,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不过你要答应二姐,如果撑不过去,一定要告诉二姐和大哥,让二姐和大哥帮你,千万别和二姐大哥见外,知道吗?”
沐酒酒感受着沐紫衣身上的温暖,心中稍好了一些,道:“二姐放心,我若同你们见外,也不会让二姐你过来帮忙了,连府城的活计都丢在了一旁,这些日子定然损失了不少生意吧?你再回去,那绣坊还会不会要你了?”
沐紫衣笑道:“傻妹妹,你二姐的手艺,在哪里不能吃饭?再说了,你这酒坊赚的银子比二姐做绣活还多些呢。”
她没有告诉沐酒酒,其实她在收到沐酒酒的信之前,刚刚盘下了一间绣坊,准备单干,接到沐酒酒的信之后,便立刻丢下一切来了京城。
沐酒酒和阿花都不在,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幸好先前在清泉镇的时候到酒坊帮过忙,稍有些经验,加上董青的帮衬,这才熬了过来。
后来见沐酒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又不知她为何离开,不放心她独自在京城,用大哥一商议,干脆将应城的铺子又抵了出去,决意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