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酒紧赶慢赶到了城门口,寻人一打听,陌凉羽果然随着那人出了城,策马而去。
沐酒酒十分懊恼,机会几次三番摆在她的面前,却都被她给失去了,她眼睁睁的在城门口等了许久,希望陌凉羽只是送那人离开,他还会回来的,可是直到天黑,也不见陌凉羽回来。
李木和阿花担心她的安危,四处寻她,最后在城门口寻到了她。
两人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定然没能如愿见到陌凉羽,阿花安慰她道:“小酒,别难过,你总有机会见到他的。”
李木见她难过的样子,心中也十分难受,道:“酒酒,你放心,我既答应了帮你,就会帮你到底,我现在就去打听陌凉羽究竟去了何处,总会让你见到他的。”
沐酒酒看着李木,张张嘴,想说不用,可她在幽城半点关系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陌凉羽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回来,又该如何寻他?
半晌,沐酒酒口中吐出两个字,“谢谢!”
因为陌凉羽是直接从府衙离开的,李木便去了府衙探听消息,最终,在他花费了大价钱,又动用了人脉的情况下,终于探听到了陌凉羽的消息。
“因为陌凉羽屡立战功,极得圣上赏识,如今特地派人来幽城传旨,让他进京受封,他已然回京城去了。”
“回京城?”沐酒酒诧异的道,“李大哥,这消息你可打听确切了?”
李木点点头道:“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找一个相熟的人打听的,不会有错!”
“那这幽城怎么办?”沐酒酒道,她还是不敢相信陌凉羽会就此回到京城。
李木道:“酒酒,陌凉羽虽有些本事,可有本事的人不止他一人,旁人不说,单他身边的军师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离开了,军营中自有他坐镇,敌军刚刚大败,段时间内,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沐酒酒低头沉思一阵,觉得李木说的有道理,她如今也离京这么长时间了,京城只有二姐守着,还不知董青会不会起疑心,再者陌凉羽去了京城,那可是董青的地盘,万一董青对他不利……
沐酒酒不敢往下想,道:“李大哥,我们打算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发回京,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应了。”
李木道:“你现在说谢还为时过早,我正好也要回京,你们两个姑娘单独赶路我也不放心,正好陪你们一道回去。”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沐酒酒也无法拒绝,道:“那就有劳李大哥了!”
沐酒酒答应林园要带林莲儿离开,便让阿花去林家酒坊,将明日一早出发的事情告知林园父女,让他们早做准备。
林园听到沐酒酒等人明日就要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十分不舍,早早的关了门,替林莲儿打点起来。
沐酒酒则踱步到军营外头,将一个锦囊交给守在营门口的小兵,让他交给军师,便回身离开了。
小兵将锦囊交给军师,军师有些疑惑,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个印章,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印章端详了一番,看到底部有字,便拿来印泥,沾了些,按在纸张的空白处,只见纸上出现七个娟秀的红色小字:李氏钱庄沐酒酒。
军师这才想起,怪不得他见这个印章有些眼熟,家中的老爷子不就曾经给了自己一个么,说是李氏钱庄的特殊印章,只要手持印章,便可取出存在里头的银子,他嫌那东西碍眼,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沐酒酒,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军师在账中踱步了许久,突然一拍脑袋,拿着印章冲到军营门口,询问方才的小兵,“方才送来锦囊的人呢?”
小兵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军师,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军师问道。
“往城里去了。”小兵老实的道。
军师看看天色,这个时辰,幽城已经关了门,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是不会轻易打开城门的,只得放弃了立刻寻人的打算,又拉着小兵询问了半晌那人的样貌特征。
小兵道:“回军师,那位公子模样俊俏,身形消瘦,细皮嫩肉的,年纪不过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太高……”
军师皱着眉,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突然一拍大腿,白日里林家酒坊来送酒那个小子不就是这个模样么,怪不得他一直盯着将军看,原来将军夫人的家人。
军师并未想到那人就是沐酒酒,他们的将军夫人,实在是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酿酒女,会不远千里来到幽城,只当是沐酒酒的兄弟,毕竟印鉴这个东西,是可能托付给外人的。
军师回账,将印鉴好生收起来,决意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林家酒坊,寻‘他’打听将军夫人的消息,将军回来得知,定然十分高兴。
第二天,天蒙蒙亮,城门刚一开,军师就进了城,直奔林家酒坊。
林园怕耽误沐酒酒的行程,天不亮就带着女儿到了客栈,沐酒酒等人已经收拾妥当,他们一到,简单吃了些早点,又打包了些干粮,便同林园道别,出城回京去了,正巧与军师错开。
军师到了林家酒坊,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声,隔壁包子铺的老板道:“军爷,林坊主的女儿今日要出远门,他去送女儿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要不稍坐一会儿,小的给您盛碗粥,拿几个包子。”
军师无奈,只得在包子铺稍候,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粥,林园这才慢悠悠的回来了。
军师忙付了包子钱,迎了上去,“老伯,麻烦您告诉我昨日同你一道往军营中送酒的那个少年在哪里,我有话要问他。”
林园自是认得军师的,还以为是昨日的酒出了什么问题,忙道:“军爷,那些酒都是林家酒坊的,与沐公子无关,若是有什么问题,您直接找我就是了,可千万不要找沐公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