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带着墨怀瑾几乎把陇越国都给逛了个遍,最后要不是宫中没有女皇不行,她可能就不准备回去了。
经过那次事情,墨怀瑾越来越粘着君瓷了,几乎是无时无刻都跟在她身边,大臣们从一开始还批评一下墨怀瑾,到最后直接麻木了,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行人是快马加鞭回宫的,因为宫中传来消息,治理洪灾的丞相大人回来了。
墨怀瑾趴在马车窗户上,看着熟悉的皇城,眼睛亮晶晶的,“陛下,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出来玩吗?”
君瓷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闻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随便。”
墨怀瑾歪过头盯着君瓷,“那陛下会陪我去吗?”
君瓷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墨怀瑾,“嗯。”
墨怀瑾瞬间笑的更开心了,像装了弹簧一样,根本就待不住,不是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就是在扒拉窗户看外面。
君瓷已经麻木了。
从前那个安安静静的boss是被吃了吗。
马车缓缓停下,君瓷在一众人的拥簇下拉着墨怀瑾下了车,她并没有去见刚刚回来的丞相,而是直奔了寝宫。
丞相?
长那么丑见她干什么。
大牢.
女子一身锦衣华袍,冷着脸看着被扔在草席上奄奄一息的月昭,也不管这周围怎么脏乱,直接走到了她身边蹲下来,抬手在她的胸口处扯了两下。
月昭身上几乎已经血肉模糊,穿在最里面的里衣也不算干净,陆襄看似随意的扯了几下,实则目光落在了月昭里衣胸口处的位置。
上面用血迹模糊的写着一行字。
陆襄微蹙眉,缓缓的收回手,眯起眼,“囡沣国的小皇帝……”
陆襄垂头看着只有一口气的月昭,将手中的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站起身离开,经过狱卒时脚步一顿,声音冷漠,“犯人已死,拖出去埋了吧。”
狱卒垂着头,小声的应了一句。
等到陆襄离开后,狱卒抬起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去禀告女皇。”
夜色浓稠如墨,房间里烛火摇摆,墨怀瑾垂着头看着身下的人,脸颊微红,“陛下……”
君瓷抬手搂住他的腰,“嗯。”
墨怀瑾小心翼翼的抬手去解君瓷的衣服,解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被她抓住了手,下一秒,两个人位置互换,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第二天君瓷起来的时候墨怀瑾还在睡,她今早要去上朝,被女官伺候着穿上了朝服,全程眼皮都没有睁开,坐在龙椅的上的时候还是昏昏欲睡的,馒头都害怕自家瓷妹儿一脑袋扎下去。
直到大臣们行跪拜礼,君瓷才算精神起来。
她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不卑不亢,面容沉稳的陆襄身上。
陆襄感觉到了君瓷的注视,微微蹙起眉。
这女皇陛下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凌厉起来了。
“陛下。”陆襄没想太多,直接站了出来,“陛下此次微服私巡想必感触极大。”
君瓷靠在龙椅上没说话,就静静的盯着陆襄。
陆襄说话都不带喘的,“但陛下,据臣所知,您此次出行,捎带了囡沣国的那位余孽皇帝,这实属过于草率,臣斗胆问一句,您是否已将那余孽收入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