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最近的竺隐第一个发现不对劲,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花幼容褪去他的手套给自己戴上,一把推开竺隐,转瞬间她手上刀片狠狠的斩断了那断手敌兵的另一只手。
“啊啊啊——”
那人刚惨叫一瞬,下一秒又被花幼容冷眼划破喉咙,整个人的声音如破风箱一样,最后惊恐的看着她,直直的倒向了地面化作一具尸体。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在场的人许多都没反应过来。
蒋琉璃爆发出惊讶的叫声,“啊!幼容你……”
另一边白陵玉扇子都没有再摇了,而是眯起眼睛打量着此刻的花幼容,神色很是凝重。
一旁的竺隐抿了抿唇,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叹了口气自觉退避。
花幼容一袭蓝衣窜行在敌军之中,手中还握着步摇金钗,手下丝毫不留情瞬间插在一人眼珠子上,伴随着对方的惨叫,继而抬腿勾起敌军的头来了一个剪刀腿翻转落地给甩了出去。
唰——
纤纤玉手挥斩而出,在夜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然而却是夺取对方性命的杀招,掀起一阵流动的冷风,凌厉恐怖砍在一人的脖子上。
五指猛抓,捏住那人的头,咔嚓一声直接拧断了对方的头颅。
“上!!一起上!杀死这个贱人——”
瞬间敌军们尽数而出,刚才那高强的武功惊骇到他们了,若是再拖延怕是都被这个女子给杀了!
花幼容脸上喷溅了不少血液,扎好的发髻早已凌乱散开,她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化为夜间的夺命魔头,招招致命且暴力。
噗——当啷!唰唰唰——
花幼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头发在风中狂舞,顷刻间手中的刀刃杀死了三个敌军,有的力气过大直接掰断了对方的头,甩在另一个敌人的脸上,继而冲了上去金钗狠狠的插在后者的心脏处。
现在没有人敢小瞧于她了,甚至恐惧的直后退。
这几十个人居然无法瞬间拿下她!
难道她以前的狼狈都是装的吗!?
远处蒋琉璃扶着树颤抖的直干呕,她哪里见过这种恐怖又血腥的场面!
一旁的白陵玉慢慢的勾起嘴角,扇子重新摇晃起来,无声的道:有点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晚悄然过去,而敌军还是太多了,花幼容渐渐有些吃力,她耳朵一动,突然停了下来。
她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一身血衣,宛如疯魔的样子,还有手上还沾染的血肉,再看地面上那么多尸体,一瞧就是她杀了那么多人。
最后花幼容眼珠子转向一旁角落的竺隐,缓缓的走了过去,后者呼吸遏止,神色沉重起来,以为她是要来对他出手的。
谁知道花幼容只是看了一眼,又来到湖边,望着下面浑浊的水她身子本能的打了一个颤,自身是非常怕水的。
突然她就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噗通!
竺隐瞳孔紧缩,想都没想也跟着跳了进去。
噗通!
还在岸边的白陵玉还有蒋琉璃震惊表示。
他俩有病吧?!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大堆人马奔跑的声音,只见花父还有蒋将军带着一众人马杀了过来,不一会儿宫外花大哥携带一众花家军冲进皇宫,以一面倒的绝对强势将宫内的叛逆贼子通通杀死。
这一晚上的风波随着一方落败的结束而平息下来。
清晨悄然而出,破晓旭日冲散了一切黑暗,将地面的血腥与杀戮照亮,可见昨天一晚上的凄惨与凶险。
花父累的气喘吁吁,可算将这里的叛军杀死了,惊讶的道:“来之前是你们杀的吗?”
蒋琉璃刚想说话,白陵玉就先出口了,他摇着扇子耸肩道:“本王与她衣着干净,怎么可能是我们呢?”
“不过是他们自己因为利益纠纷,起了争执罢了,这才大打出手。”
“嗯……可能是裕王没有给好他们的好处?不知皇兄那边如何?”
蒋将军气声道:“早就安全了!一直在抓捕逃窜落败的裕王党而已!也真是服气了,这大好的寿宴还没开,就全搅和了!”
“先别说那个!”花父在地面来回扒拉尸体,紧张的看向蒋琉璃,道:“我两个孩子呢!?花幼容还有竺隐,有人曾见到你们三个往这边跑,人呢!”
蒋琉璃欲言又止。
白陵玉眼眸瞥向湖水里,笑着道:“早已经兵分两路而行了,或许正在皇城的某个角落吧,不如再去寻寻?”
花父心急如焚,连连道谢点头,带着一众将士继续去寻找。
蒋将军则是来到蒋琉璃旁边,惊呼道:“琉璃!你怎么一直捂着肚子!?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你跟爹说——”
“哈哈……”蒋琉璃脸色难看至极,她都快站不住了,艰难道:“能不能……叫我妹妹来啊。”
结果五大三粗的蒋将军根本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嚷嚷着找太医,可苦了蒋琉璃了。
最后他们全都张扬着离开了,只有白陵玉留在湖边,蹲下身子用玉扇扒拉开尸体的伤口,瞧着他们的惨状,眼眸隐隐闪过困顿与恍然,喃喃道:“难怪那一晚……没有成功。”
“花幼容,你真是命大。”
…
平静的湖水之下,居然有一道暗流,在花幼容坠入昏迷时直接被卷走了,她身上的血衣被水流快速冲刷着,浑身的伤口也被泡的发白,根本没有自主意识来控制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这时一道温暖的体温将她抱在怀里,竺隐紧皱着眉头,肚子的剧痛已经随着时间而减弱了,他看着距离水面越来越远就放弃了浮出水面。
而是护着花幼容的头,被水流引带而去。
竺隐手指点在花幼容的一道穴上,让她处于假死状态来避免无法呼吸而窒息,做到在水里屏气来达到存活条件。
他眼神犀利的环视周遭,躲避了水下乱石,突然他睁大了眼睛,居然在这个废弃的湖下,看到了一处石门?
这个石门上面有许多杂质沉淀,可见岁月已久,可惜水流湍急无法去探究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