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先离开吧,此处不是安全的地方。澹台烬……”萧凛稳稳落地后,看向叶冰裳几人,萧凛知晓叶冰裳和叶夕雾不对付,如果在一起待着,气氛会尴尬沉寂,没准还会有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其次害怕澹台烬追来,本想催促他们赶紧离开。话说到一半,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傻眼,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只见叶冰裳手中的剑一挥,那柄长剑已经到了叶夕雾的面前,她轻巧地一个转身,剑尖对准了叶夕雾的咽喉。
黎苏苏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下意识闭眼的同时也感觉到颈脖传来的疼痛。
叶冰裳使用九宫步法,因与天欢的力量相融,她的步法进步飞快,如今已经快到瞬移。
黎苏苏一时之间,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
带着一丝不确定,试探的睁开眼,肯定暂时没有被抹脖子。
长舒出一口气,余光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
的剑,仍旧心有余悸,黎苏苏的声音带着些颤音,装作一副冷静沉稳的样子“叶冰裳,你想如何?”
庞宜之刚喘了口气,这就已经有人吃饭架人刀架脖子上了,庞宜之顿时心生无奈道“哎呦,冰裳啊,我这刚将你们带出来,你们这就开始了?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冰裳你把剑放下,刀剑无眼,怪吓人的。”
萧凛帮腔道:“冰裳,把剑收起来。澹台烬是澹台烬,叶夕雾是叶夕雾,况且进入梦境之前,叶夕雾还帮我们来着,做人过河拆桥不太好。”
“庞博士说的言之有理,刀剑不长眼睛,被砍了不能怪我。萧凛,你的意思是说我折磨杀驴了?”叶冰裳嗤笑一声。
萧凛见叶冰裳曲解了他的意思,赶忙解释道:“冰裳,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夕雾并没有与澹台烬站在同一站立线上,若是如今将其杀害,恐违君子作风。”
“萧凛,我何时说过要取其性命了?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眼神偏差,还是记忆模糊?叶夕雾去墨河水底,是因为澹台烬,叶夕雾镇开术士阵法,是因为她特意到此,不是因为帮你们,至于进入梦境也是为了阻止蛟龙成魔。从头到尾,与你何干?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叶冰裳嘴角带笑,嘲讽似的说出这句话。
萧凛眼神低垂,没法出口反驳叶冰裳的话,只能独自吃瘪。他认为叶冰裳此番入梦境,近墨者黑,有些中邪了。
庞宜之见气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出来打圆场。“冰裳,有话好好说嘛!是吧,冰裳,容为师问一句哈,你为什么要把剑架在叶夕雾脖子上啊?”
叶冰裳怒扫了萧凛一眼,十分不满。:“上一战,我们兵马多有损耗,能夺回一城已属不易,如今景兵与我们之间隔着墨河,若是贸然出战,反而是对我们不利,方才澹台烬估计也是看出这一点才没有追赶上来。澹台烬是个阴险狡诈之人,这次他们唤醒魔蛟一事失败,此番离去,怕是另有算计。”
“叶夕雾是澹台烬的心中挚爱,在那个偏执变态的疯子心里,地位非凡,独一无二。我将叶夕雾擒住,用以牵制澹台烬,澹台烬纵然心中有气,亦不敢意气用事。二妹妹正好借此看一下澹台烬那颗心软的还是石头做的。何错只有?”
庞宜之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得,还说什么?叶冰裳把所有话都堵上了,你还能给拆了?再说讨人嫌了。
叶冰裳对萧凛的神情不予理睬,瞄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叶夕雾,将剑锋逼得里叶夕雾的脖颈更近了些,大胆发言:“殿下是风光霁月的君子,可别忘了,你还是身负重任的盛国六殿下,恕冰裳直言,若是殿下觉得被冒犯,还请多见谅。”
“殿下如今这般优柔寡断,有些妇人之仁了。冰裳不过是暂时限制叶夕雾的自由。一无缺衣少食,二无严刑峻法。不过是作为人质,在军营里待一段时日罢了,盛国对战景国,情势本就不容乐观,多一个筹码,便是多一分胜算。殿下在大是大非面前,还请不要一叶障目。”
“冰裳只是一介内宅妇人,方才所言,不过是些拙见罢了,殿下具有雄才大略,还请自行定夺。”叶冰裳临了,忍不住明嘲暗讽,揶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