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踉跄跪下,磕头请求圣女开恩,一个稍显机灵些,开口道
“圣女开恩,奴婢二人方才绝无此意,之所以面露为难之色,只是因着圣女昏睡三月,现在安然苏醒,冥夜战神于三月前,因着冥夜战神苏醒,是靠墨河水底蚌精一族,机缘巧合之下所得镇河之宝——冰晶所救,蚌精一族携恩图板,冥夜战神面薄,答应了蚌王的无理要求,已…已于两月前于蚌族公主——桑酒完婚。圣女现在身子虚弱,适宜静养,不宜伤心过度,届时亏空身子,如何是好?本不想惊动圣女,只是方才圣女一时无心误解。还请圣女明鉴。”
叶冰裳倒是挑了一下眉,眼里多了一丝玩味。将披帛环绕在手上,说话时面带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一开口
“哦?难为你二人有心了,只是我确是不知,我这才昏睡了三月有余,他便掠过我,与那墨河水底浑身一股泥巴味的小蚌精成亲了,这相识了数百年,原来他好这口。”
叶冰裳将手中的披帛拽紧,嘴唇微红,眼神犀利冰冷,有时仿若亲和,周身附近的六个侍女并未看她,但天欢气场太过强大,无需其他,这些侍女已然汗毛竖立,胆寒不已。
叶冰裳温柔的一笑,“只是,方才听你一言倒确是我的不是了?你方才说冥夜战神与那小蚌精成亲,本圣女恐忧伤过度?”叶冰裳从鼻腔里发出冷哼。
侍女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话,得罪了这位难伺候的祖宗,惶恐不安,一时无措,磕头否认“奴婢粗鄙不堪,方才情急嘴拙,一时会错了意,惹得圣女生气,奴婢心中过意不去,甘愿去做洒扫宫女,还请圣女恕罪。”
叶冰裳看旁边的侍女随着一同磕头,卑微乞求生机的样子,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而后大笑了起来。“你这急着认错的态度倒是不错,我见你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的,这做洒扫宫女,终归是屈才了些,待我想想,给你换个差事。”
侍女有些震惊,不敢置信,不过并未急着思考,叩谢了圣女开恩“多谢圣女开恩,方才奴婢犯错,圣女不计前嫌,贤良大度,实乃玉清宫之幸。”
叶冰裳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她方才所言怕是句句均未出自真心,不过是拍马屁捧杀她而已。
叶冰裳道“方才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不过,凡事讲究一个值得,我问你话,你需得如实告诉我,不得有半句搪塞虚假之言,否则为你是问。”
侍女点头答应。
叶冰裳道!“听你方才前后所言,是你觉得我对冥夜有情,他们夫妻二人新婚燕尔,我会嫉妒发狂?忧伤不已?还是有人觉得,恰好传到了你耳朵里?”
侍女太晚乱瞟,一时拿不定主意。
叶冰裳提醒道“你看她们作甚?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们身上?若是没有,就如实告来,你不说,自然有人说。”
侍女想到了旁边和她一同跪下的侍女,若是先开口…不敢耽搁道“圣女息怒,且听奴婢细细道来,圣女当年陪着冥夜战神征战沙场,他受伤之时,是您为他治疗,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您也会四处搜罗天材地宝,为冥夜战神熬汤进补。
因为您对冥夜战神的痴情,也因为冥夜战神对的维护,所以上清神域上至主神,下至仙婢,都认定了,你们早晚都会在一起的事实。奴婢上述均出自奴婢和以前一起做事的小姐妹们闲谈所知。”
叶冰裳内心默默的对天欢翻了个白眼,痴心错付,儿女情长?蠢货。
叶冰裳眼里倒是多了几分不解,笑着道“我说为何平日里与冥夜在一起时,总有小仙侍,偷看我时眼神意味不明,我本以为,只是想一睹我的神采罢了,倒是还有这么一层含义。当年我父亲慧眼识珠,对冥夜有知遇之恩,他屡次提携冥夜,甚至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两人虽名为上司与下属,可实则却是亦师亦友,志同道合的伙伴。
冥夜醉心修炼,不懂情爱,所以从来不会沉迷于小情小爱之中,反而胸怀天下,一心继承天昊战神之志,庇护苍生,守护神域。
本圣女与冥夜年少相识,自然也会对被父亲称赞有加的接班人,高看一眼。
这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细细想来,本圣女对冥夜这些年确实多有亲近,这样你们有这些瞎猜想,也就不奇怪了。”叶冰裳是真的反感澹台烬,所以对顶着澹台烬那张脸的冥夜,厌恶感只会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