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着额头。
呼吸仿佛都交缠在一起。
“要买吗,客人?”惊云端再度问了一次。
低磁的声音,随着丰满的唇瓣开合时传递出来,最后那一声“客人”,撩得迟听雨血液都在灼灼燃烧。
她抬起双手,环住了惊云端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唇瓣相接的时候,惊云端忍不住紧了紧迟听雨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在迟听雨以为五毛钱真的只是买一个无比纯情的“亲亲”的时候,惊云端却蓦地张开了唇,一卷舌灵活撬开她的唇瓣钻了进来。
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进攻性。
迟听雨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手抵在某人的肩头,想要退出去一些,结果被惊云端箍得更紧。
直到大小姐发出求饶似的呜咽,惊云端才轻笑着放过了这只小野猫。
唇分之际,尚能瞧见一缕若有似无的丝。
在灯光下似是散着莹光。
“我们听雨……果然很多汁,当然,也很甜。”惊云端的指尖挑起那一缕丝,当着迟听雨的面,抿了抿。
迟听雨:……
她气恼地瞪着惊云端,试图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开口时,声音却带着还未缓过来的喘:“你还说,信不信我给差评!”
“哦——”气人惊眉梢扬起,腔调中带着怡然自得的优雅,指尖再度捏住了放狠话要给差评的某人的下巴,湛蓝的眼眸里尽是得逞的笑,“给吧,为了拿到好评,我会多多练习的,阿雨。”
迟听雨:!!
大小姐气得想要拍掉惊云端的手,结果惊云端反应比她更快,稍稍一躲就躲开了。
她看着得逞了的气人惊扭头就去收拾下一道菜,好一阵无语。
怎么会有人前一天还梗得像块从水泥封心的木头,这一刻就这么会的?
方才的毫不含蓄的吻,简直是把惊云端“强势”的气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迟听雨咬着下唇,舌尖在唇瓣上轻舔,恍惚间,仿佛都能捕捉到惊云端残留的气息。
“听听一直盯着我,是因为知道我要多多练习,在监督我吗?”
惊云端择好的豆角倒进锅里,翻炒时自锅里腾起一蓬大火,片刻后又消失不见,自如的语气仿若她压根没在说什么带着特殊含义的虎狼之词。
大小姐推开门,又关上门。
跑了。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惊云端连连低笑了好几声。
[宿主,你是不是要和大小姐双修啦!]鹅鹅刚刚被马赛克了一下,重见光明的时候,好鸡冻。
惊云端敲了敲鹅鹅的脑袋:[脑袋不大,装的全是废料。]
擎天嘎嘎嘎地笑:[鹅还是第一次被马赛克呢。]
[那你可要多下点喜欢的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兴许以后一马就马好几天呢。]惊云端意味深长地提醒了鹅鹅一句。
擎天:?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鹅的脑袋上碾过去了。
一桌子菜,惊云端包办了,曲乐渠在边上哇了半天,对惊云端的滤镜又拔高了五千米,想偷偷伸手去摸一个炸带鱼尝尝的时候,却被曲茗楼的筷子逮了个正好。
曲总端着脸义正言辞的教育:“洗手了吗?”
曲乐渠:……
景渠张了张嘴,似乎想给憨包说两句话,话还未开口,老婆就把她牵到了卧室里,就见上一秒还教育女儿的老婆,下一秒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无敌迷你的食物分装盒。
“快尝尝,女儿的手艺!”曲茗楼捧着那一个装了一截完整炸带鱼的分装盒,眼里尽是期待,“别叫乐乐她们知道了。”
她一把年纪上一秒还在教训晚辈下一秒自己先偷吃,属实有点毁长辈形象。
景渠只是静静注视着曲茗楼。
她们在一起三十年了。
捡到景渠的时候,曲茗楼才十六岁,是个比曲乐渠更张扬肆意的小姑娘。
她看着曲茗楼从少女长成。
她们组成一个家庭,有了女儿。
曲茗楼逐渐成熟,风韵万千,倒是再没见过她这样小孩儿做派的行为了。
如今再现,却是撩动人心。
景渠眼中藏着难以言喻的动容,她把分装盒接过来,随意放在手边的梳妆台上,在曲茗楼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倾身吻了过去。
曲茗楼:!
“咦,妈妈和母亲呢?”曲乐渠探头探脑,“好一会儿都没见着了。”
洗干净的手手又想往菜盘子里伸,荀婧澜瞧见了,有些好笑。
该说不说,曲乐渠对外尚能摆出一副“继承人小曲总”的姿态,对内时却活脱脱是一个孩子心性的赤子。
惊云端下手就要比曲茗楼狠多了。
一个筷子敲过去,显眼包泪眼汪汪地缩回手,“我没想偷吃我就是想……”尝一尝。
“我也没想打你,筷子有自己的想法。”惊云端淡定接茬。
曲乐渠:……
荀婧澜走过去,捂住了小曲的手,“好啦,小惊的意思是,想吃要拿筷子,不然筷子会不高兴。”
惊云端笑了,要不说荀小姐是半个为人师表的呢,哄孩子一套一套的。
迟听雨坐在一旁抱着一杯果汁,品出了一股子“世界名茶”的味道,就是……
惊云端每每把视线投向她的时候,小野猫的头就会低上一低。
俨然是羞极了的模样。
曲总带着老婆神清气爽地从卧室走出来,那红的艳丽的唇瓣无声昭示着主人的绝代风华。
“母亲好像一个吸饱了精气的狐狸精……”曲乐渠小声同荀姐姐嘀咕。
荀婧澜:……?
“小乐,没大没小。”曲茗楼心情好,这会儿子也不想给憨包动鸡毛掸子,只是轻声斥了一句。
没什么威慑力。
曲乐渠缩了缩脖子。
偷偷望向景渠麻麻。
景渠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宁,面瘫脸上瞧不出多余的变化,连“疑似被吸精气”的虚弱感都看不出来。
众人落座,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曲茗楼的心情是外露出来最好的。
惊云端把蟹肉挑出到一个空的碟子上,放到大小姐面前,“吃这个,今晚的大菜。”
总捡着碗里的芹菜吃,看着怪叫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