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宁湛没心思看底下世界，而是对小系统说：“连着三个世界都是祭天祭地祭人的，能不能换换？”
小系统糯叽叽的声音说：“宿主，我尽量。”
“把人提上来吧。”
“嗯。”
一袭红衣的男子缓缓睁开眼，他嘴角勾起，眼神狂妄，在看到对面一模一样的白衣人时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然表情依旧透露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余光却在打量四周。
当他看清四周一片空旷，天空星辰压迫，底下是矮小的山脉平原，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对面的白衣人眼神平静，看他如看蝼蚁，心突然就慌了，他勉强克制自己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你已经死了，不记得了吗？”宁湛的声音刻意显露出虚无缥缈的样子，他可不想在这上面投入太多时间心力。
“我……”红衣人低手，看向自己的手，十指纤长有力，可是明明手上该满是鲜血的，他又抬头看向对面的白衣：“我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你骗我！”
神情渐渐疯狂，他抬腿想扑过来撕了对面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可惜无形的屏障阻碍了他，只能在这方空地上无能狂怒。
宁湛等了一会，还以为这人会慢慢接受事实，哪里知道这人都嘶吼狂叫了一个时辰，还没有一点平静的样子。
“系统，这人不累的吗？他哪来的力量这么叫唤？”
“宿主，他是在消耗自己的灵魂之力，没事，马上他就没力气了。”
果然，还在卖力怒吼的红衣人一屁股坐了下去，灵魂状态的他不会喘息，但极端的虚弱导致他话也说不出来，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一脸愤怒的看着宁湛，不肯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这人的性格可真是一言难尽，比上个世界的还难搞。
“给你一个愿望，你要不要？”宁湛依旧用那种缥缈的声音问他。
这人总算安静了下来，他头靠在无形的屏障上，对宁湛笑了，笑得张狂且得意：“你看中了我的身体？”
真聪明！
明明怎么都不肯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却在眨眼间猜到了真相。
不过宁湛不想惯着他，无情冷漠的回答：“只是刚好碰到，勉强能用一用，你若提了要求过分了，那就换人吧，这世界人多的很。”
“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换？哈哈哈！”这人还欢喜上了，好像吃定了对方。
宁湛冷笑：“神灵的能力岂是尔等能懂的？只因为我选中了你，你才能长得和我一样，赶紧许愿，一个。”
红衣人阴晴不定，他吃不准对面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能把他灵魂拉到这方天地，总归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下，见对面那人没表露一丝不耐，或者说从始至终那位就没露出过半点表情，在他疯狂咆哮了一个多时辰里也没一个眼神的闪烁。
“我能问问……”
“半刻内把愿望说完，否则换个人。”宁湛冷酷无情打断对方的问话。
红衣人不再问话，他低下头仔细想了想，才缓缓问道：“我许的愿望你都能给我实现吗？”
“看心情。”
“那如果你不愿实现我的愿望会如何？”
“换人。”
这人确实聪明，宁湛是真动了换人的心思，心眼子这么多的人，难搞。
红衣人第一次从宁湛眼中看出了别的情绪，那时嫌弃的意味，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试探让他不爽，动了别的念头。
他马上说道：“我马上许愿，就……”仇人太多，对面未必接受，他狠狠心赌一把：“我要做天下共主，没人反驳我的皇帝！”
宁湛想了一下，看底下世界，云雾缭绕间，灵气似乎不太充足的样子。唉，自己打江山很累的，还没灵气，傀儡都放不出几个来。
“换个吧，我不喜欢打江山，累。”
对方见宁湛好言相劝，握紧双拳，恨恨地说：“我只有这一个愿望，让天下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脚下！”
“那我辅佐一个皇帝好了，也可以让天下人跪伏。”
“是所有人都跪伏于我！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宁湛看对方死活不改，无所谓的点头：“行吧，满足你。”
皇帝嘛，一天也是当，一辈子也是当，看他心情了。
红衣人似乎没想到宁湛居然就这样答应了，吃了一惊，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那点心思，刚想再说话，被宁湛打断：“系统，干活了。”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