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真是狠心，好歹也是为你创造了一些价值的人啊。”
“所以呢？你要给她求饶吗？”
宋雪烟愣住了，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原以为阮佳瑶会借着她的玩笑说下去，没想到她真的当真了。
“怎么可能，我说笑而已。”
“宋雪烟，你要是也不想活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保证让你死的很舒服。”
“没有，你误会了。”
“是吗？那我可真是应该好好误会一下你，也误会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你”
“好了，下次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遍，嗯？”
宋雪烟点点头，“嗯。”语气中像是妥协，又像是愤懑。
阮佳瑶放下了手机，转头就看见白妍端着水果站在她房间里。她不确定，刚才和宋雪烟的对话，有没有被她听见。
不过，她还是换了一副嘴脸，“嫂子，有事吗？”
“洗了点水果，爸爸这不想着让我端给你尝尝嘛。”说着，把盘子端到桌子上。
阮佳瑶知道，阮中杰当然不可能让白妍端水果给自己吃。哦对，她差点忘了，要把她的好嫂子的视频发给父亲看。
“谢谢嫂子。”阮佳瑶当着她的面吃了一个葡萄，“真甜。”
白妍微微一笑，“甜就好。”
见白妍丝毫没有要走的想法，阮佳瑶招呼她坐下，“嫂子，你想我哥吗？”
怎么突然提起阮佳豪？白妍不知道阮佳瑶的目的，但还是说：“怎么可能不想呢？”
“那嫂子，你要不要去见一下他？”
“你……你在说什么呢？”
“我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啊，白妍。”阮佳瑶看着白妍那表情，嘴角已经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白妍只觉得阮佳瑶疯了，她在这个家潜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被她发现。
“砰！”阮佳瑶的房门被一股力量踹开，门口站着阮中杰，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白妍，你过来。”
白妍不明所以，但还是出去了，刚一踏出房门就被阮中杰一把揪住头发，然后拖到书房。
书房内传来白妍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有皮鞭落在皮肉上的声音。阮中杰很喜欢用鞭子抽人，最好把人抽得皮开肉绽。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白妍跪在地上奄奄一息道。
“他妈的你敢背叛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阮中杰又是一鞭子狠狠落在白妍身上，在后背留下一条血红色的长痕。
这件事情当然是阮佳瑶做的，是她把视频悄悄放在书桌上的，还贴心地标上了各个摄像头所在的位置。阮中杰也是根据提示找到了摄像头，他那颗怀疑的心自然而然地放在了阮佳瑶身上。
因为只有阮佳瑶可以自由地出入书房，这也是她作为阮家子女在阮家唯一的特权。但想到阮佳瑶那个不成器的美丽废物，阮中杰立刻就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他现在，只想弄死白妍。
“你他妈偷了老子那么多文件，说！哪个小兔崽子让你这么做的！”
白妍看向阮中杰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憎恨，她的指甲狠狠嵌进肉里，阮中杰见她不开口，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她两颗牙都掉在了地上。
“说不说！”
“阮佳瑶！滚过来！”
阮佳瑶听见阮中杰的声音，本能反应地抖了抖，然后连滚带爬地来到书房面前，“父亲。”
“白妍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阮佳瑶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带一下犹豫的：“嫂子她……之前和吴院长，有……有过私情……”
“吴院长？哪个吴院长？”
“吴建彬……”
“他妈的！你还给老子戴绿帽子是吧！操！”阮中杰听后又是狠狠地往白妍肚子上踹了一脚。
“还有呢！”
阮佳瑶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来，阮中杰也是给了她不轻不重的一耳光，“会不会说话！”
阮佳瑶捂着脸，道：“我前段时间经常看见嫂子来书房，不知道找什么。”
“为什么不说！”
“我以为……父亲您知道，这件事情。”
阮中杰越想越来气，“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阮佳瑶眼珠子一转，讲了一大堆事情，有很多都是她编的，但一半都是真的。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连白妍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出去吧。”这是阮中杰对阮佳瑶说过唯一一句温柔的话。
阮佳瑶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走出书房时松了一口气，也是很懂事地关上书房门。她知道，白妍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回到房间，听着书房的惨叫声，内心毫无波澜。从小到大，她不缺这样的毒打，但是从来没有人心疼过她。就像现在白妍在挨打，家里没有任何人为她求情，是一样的。
阮佳瑶就那么木讷地坐在椅子上，耳边的凄惨的叫声已经让她变得麻木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阮中杰喊她。她的身体坐得僵硬，起身都有些头晕。
“父亲。”
“把管家喊来。”
“是。”阮佳瑶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妍，书房里灰色的地板都被鲜血染红了，“还有这个，拿去洗了。”阮中杰扔给她一条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鞭子。
阮佳瑶拿着鞭子，走到花园里的水池边，看见了正在修剪花草的管家，对他说：“父亲找你。”
管家在阮中杰身边多年，楼上的惨叫声他也不是没听见，微微欠身就匆匆赶去书房。
阮佳瑶拧开水龙头，把鞭子放进池子里清洗。
凌皓峰是听阮佳瑶说起白妍死的消息，阮佳瑶故意说给他听的。“我的错，我当时要是拦着嫂子就好了。”
“不怪你，她……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个有心之人就是他。凌皓峰搂着阮佳瑶肩膀的手都在颤抖，他没有想过白妍会这么快暴露，他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阮佳瑶，又想起她刚才的自责，心道肯定不是她发现的。
他不会知道，阮佳瑶早就知道他是第三方的人。虽然他们拥有共同的目的，但是她毕竟是阮家的人，有人想要害阮家，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一次，是她对不起他。
“别伤心了，哥哥和嫂子至少能见面了，不是吗？”
“嗯。”阮佳瑶抬头看着这个尽力安慰自己的人，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总之，凌皓峰失去了阮家的眼线。现在阮中杰想要做什么，他算是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