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陆逸辰狠狠把桌上的烟灰缸摔在地上，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掐死阮佳瑶。
楚乐坐在楼上方蓉家里，“饭局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觉得他们有明确的站队吗？”
这句话把楚乐问住了，仔细想来，那些人确实没有明确的站队，而是互相背叛。
“你想说什么？”
“利用这一点，搅浑这杯水。”方蓉放下杯子，杯子里的水旋起层层水涡。
楚乐复杂地看着桌上这杯水，思来想去，并没有正面答应她的要求，而是侧面说了一堆话。
“随你。”方蓉知道，楚乐还会来找自己的。
楚乐回去后，就看见陆逸辰阴着脸坐在沙发上，瓷砖上是烟灰缸的碎片和黑色的水迹，还有少许烟头。
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陆逸辰在为那件事情生气，只是默默地打扫起来。
“夏意梦在浴室的时候，你能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楚乐身躯一震，她知道，夏意梦回来，陆逸辰肯定会怀疑她的。这也是李念思的计划之一，她要用的就是楚乐这枚棋子来慢慢击垮陆逸辰的心理防线，最好是疯了。
“我不确定。”
下一秒，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
这个耳光很响，力量很足，楚乐狠狠地摔在地上。
陆逸辰就这么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一样，恨不得立马用脚踩死。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
夏意梦回来的消息同时也传到了阮佳瑶的耳朵里，她应该是最晚知道的。她不喜欢看微博之类的东西，从早到晚就只知道看书看报。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阮佳瑶在质问方蓉。
“我也是才知道。”
“是吗？方总也是才知道吗？”阮佳瑶已经想好了怎么玩她了，“回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电话里说不行吗？”
“你想看见方煜死吗？”
“我马上回来。”
阮佳瑶笑了，明明都很想要对方死，却又偏偏装出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倒胃口。
方蓉回到京都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阮佳瑶！”方蓉找到阮佳瑶，此时的她正坐在方蓉的家里，看见她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反倒有点喜悦在脸上。
“怎么了？方总。”
“是你干的对吧。”
“什么？”阮佳瑶还在装无辜。
“你别给我装傻，我名下所有财产都没了！”
“哦，你说这个啊。”阮佳瑶缓缓起身靠近她，“算是对你一个小惩罚。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蓉愣住了，阮佳瑶继续道：“怎么？想跟楚乐联手把我杀了？方蓉，哦不对，余恬，你还真是天真。我从记事起就开始在这个家里玩心眼子了。十岁就已经可以初入社会了，你凭什么觉得，你斗得过我？谁给你的自信？楚乐吗？她一个逃兵，一个废物。”说着，还上下打量起她，“不过你俩确实很配啊，都是废物，互相慰藉也挺好。”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都是你阮佳瑶！”
“啪！”阮佳瑶抬手给了她一耳光，“余恬，你觉得你现在这些成就都是哪儿来的？都是我阮佳瑶给你的，要不然你以为你还是现在的方蓉吗？你以为你能活得到今天吗？你别做梦了，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你现在还有脸跟我闹？还真是养出一条白眼狼。”
方蓉被打的无力还手，“阮佳瑶，你不得好死。”
“我做这些，本来也就没打算怎么活。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肯定会比你死的好看。”阮佳瑶拍了拍她的脸，“方总还是尽快从这搬走吧，这里属于我了。不好意思，我不想收留一个没用的棋子。从现在开始，你被彻底甩了。”
方蓉捂着脸不敢相信这一切，她以为自己多厉害，她以为自己可以扳倒阮佳瑶。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那美好的幻想而已，现在，梦醒了。
她彻底被抛弃了。阮佳瑶不要她了。
那她能去找谁呢？
她掏出手机给阮佳瑶打电话道歉，却发现任何联系方式都被阮佳瑶删除拉黑了。这一次，是彻底放弃她了。
她像一只弃犬一样坐上回烟州的高铁，至少在那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阮佳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始终没有怀疑到自己的亲弟弟方煜身上。
宋雪烟是听阮佳瑶随口提起把方蓉抛弃了，她嘴上和阮佳瑶一起说着方蓉的不是，心里的算盘却已经打了起来。
方蓉回到烟州，刚下高铁就被宋雪烟拦了下来，“有时间吗？聊一下。”
“阮佳瑶让你来的吗？”方蓉眼睛都发光了。
“不是。”
并不是阮佳瑶。方蓉眼中的光又消失了，但她还是跟着宋雪烟去了一家咖啡厅的包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不想和我合作？”
“你也要杀阮佳瑶？”
“我可没有那么傻，我要杀的，只有楚乐。”宋雪烟看了看她，“而且……你不想杀了她吗？她当年可是费劲心思想要杀你啊。”
“你怎么知道的？”方蓉算是他们之中最傻的一个，她不知道除了楚乐外任何一个人的真面目，对于宋雪烟，这个昔日的合作伙伴，她选择百分百信任。
“这个不用你管。我只需要你，帮我杀楚乐。”
“我现在和她是合作关系。”
“她可是知道你的一切，你当她是傻子吗？”
方蓉紧紧捏住衣角，本来想着楚乐只是知道自己是余恬，没想到居然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方蓉还是选择和她一起同流合污。
“很简单，继续和她合作，后续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你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阮佳瑶吗？”
“当然不会，她与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
方蓉点点头，离开包间。宋雪烟立马朝手机讲了一句：“都听见了吧？”
“嗯，你好好陪她玩。”阮佳瑶笑着道。
“真是搞不懂你，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背叛我的人虽然都得死，但是我要好好玩玩她。先别让她那么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