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惊呼声中,女孩瘦弱的身影自巍峨的大楼上垂直坠落。
目睹全过程的林纪和江赋呼吸停滞。
冲击力太强,瞳孔都地震了!
万幸的是,楼下警方人员反应迅速。
祁末莉重重跌入充气垫中,身体被弹了弹,缓缓的闭上眼睛。
江赋自人群中收回目光,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祁末莉最后阖上眼皮的那一瞬,让他深深恐惧。
“竟然真有女孩会为渣男跳楼?”
林纪拍拍他的肩,“怎么?不想当渣男了?改当海王?”
江赋愣愣的转身,木然道,“太可怕了,我以后不去祸害女孩子了。”
“……”
“要不我以后就祸害你吧?方便又快捷,还不用负责。”
“啊?”林纪弹出去三米。
来了个三连吼,“退!退!退!”
一进酒吧,就见陈晓云直接往吧台上一坐,跟酒保要了根烟。
烈火红唇,冷白皮肤,整个人性感如妖精。
变幻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此刻的她在想着什么,似乎已经和安笑笑她们喝了不少。
脸颊绯红,娇媚横生。
林纪的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繁琐绑带下雪白的背,那片肌肤,曾经全部属于他。
“是谁说以后不想当舔狗来着?瞧你这口水流的,改天得带你这狗去做绝育手术才行。”
江赋鄙视的眼神此刻对林纪来说一点也不起作用。
温芷禾站在一边给他打气,“快上啊!不然她就像个印度薄饼,要飞了!”
林纪倍受鼓舞,抬脚就上前。
陈晓云却对着酒保打了个响指,“老规矩!十杯威士忌,俩鸭子!姐要及时享乐!”
“!!?”
林纪:我是谁?我在哪?我死了!
很快,陈晓云面前就摆上了十个方口杯。
她托着脑袋,弹着烟灰,对着酒保笑起来。
语气轻浮,“你今天没笑,是不是本小姐我钱没给够?”
酒保依次倒上酒,下颚线有些绷,忽然抬眸看她一眼,“想睡我?我可以给你白嫖。”
“什么?你说大声点!”陈晓云表情夸张的引来旁人侧目。
林纪手握成拳,双目赤红的冲过去。
差点就跳进去和酒保打起来了。
众人都吓坏了,没想到陈晓云玩得这么开。
林纪接下来的举动更是炸裂了,差点把音乐都玩停了。
他仰头,一杯、两杯、三杯……
陈晓云看着他疯了一样的喝光她面前的酒,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都藏着伤痕。
想起他靠在江赋肩上的样子,陈晓云心里一阵恶心,声音发抖。
“各玩各的,拜托,别那么幼稚。”
林纪低头,再次红了眼眶。
“是,我林纪最幼稚,在一起两年,我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第几次叫鸭子?嗯?”
闻言,酒保激动的扯住他衣领 ,目光挑剔,“嘴巴放干净点!”
陈晓云有些愕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叫“鸭子”的事?
她还来不及解释,就又被林纪另一个举动惊呆了。
他一拳就打到酒保的脸上,领带一甩,这一刻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双眸充满着占有欲。
指着陈晓云歇斯底里,“死女人,竟然连酒保也想睡?怎么?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还是动不了腰了?”
陈晓云:“……”
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帅过?
是不是男人更懂调教男人?
秦亦欢抱住安笑笑,激动不已,“妈耶!林特助好帅!”
“嘘!别吵着我录视频!”
温芷禾却是无意识地咬着祁俞珽的无名指尖。
看得一脸陶醉。
祁俞珽眼眸深邃的看着那被她咬得发颤的手指,身上一阵燥热。
他目光复杂。
这小东西果然对帅哥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微蹙着眉凑近她耳朵,“乖,别闹。”
好痒。
为什么总要在不能做爱的日子里撩拨他?
他太难了!
温芷禾注意力全在前方那对极限拉扯的男女身上。
看好戏般的含住他指尖,完全当成了棒棒糖,吮了吮,“哥哥,你赌谁赢?”
强烈电流冲击心脏。
祁俞珽喉结剧烈滚动,嗓音都沙哑了,“你赢。”
对峙良久,威士忌的后劲渐渐猛烈,林纪有点站不稳。
“陈晓云……我再也不当你的舔狗。”
陈晓云眼尾泛红,情绪也到了崩溃的边,“我知道,你该舔江赋了,祝你幸福!”
“嗯?”
“你开心就好。”
陈晓云拎起手包,从高脚椅上滑下来,情绪失控地冲了出去。
众人倒吸一口气,都看向江赋。
像看一个万恶的第三者。
江赋扶额,怕被群殴,只能避重就轻道,“我那天只是拍了一下林特助的屁股,这也犯法?”
众人又同时呼出一口气。
林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晓云是误会了,眼前一黑,头一歪倒进江赋怀里。
江赋吓得手足无措,第一次哄一个男人,他竟然一学就会:越哭越像猪
“男人不该为感情流一滴泪,应该要为钱财夜不能寐,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
安笑笑:“……”
这下她发某音连台词都不用配了。
江予眉心却拧得能夹死苍蝇,拍了拍弟弟那放荡不羁的脑袋。
“你这样抱着一个男人,嘴里还给他念悼词?明天媒体会怎么写?写你在酒吧里痛失爱妻?”
江赋才松开林纪,把人交给楚曜检查。
然后站起来扯扯领带,“靠,当富二代这么多年,第一次搞得这么狼狈。”
出了酒吧。
看着江予的电话响了起来,秦亦欢习惯的别过脸。
江予看着来电,微微蹙眉。
刚刚顾媛的信息他没有回复,这会儿打电话来,也许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刚接通,顾媛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阿予,我好害怕,我看着祁末莉在我面前跳下去……好可怕。”
江予抬手看了眼时间,冷沉道,“你先别哭,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我……”
“媛媛,你怎么了?”
“大小姐晕倒了!”
电话那边一片混乱。
江予挂了电话,眸色幽深的抽掉领带放进秦亦欢手里,又解开扣子松开衣领。
秦亦欢知道每当他心里着急,就会做这一连串的动作。
每回好像都是因为顾媛。
“江总,你有急事就先走吧!我坐笑笑的车。”
她说着,想打开车门下车。
江予却快速地摁住她的手,神色紧张的看着她,“不,我先送你回去。”
司机大哥机灵的锁了车门,启动车子。
唉,老板和秦特助这对野鸳鸯也是不容易,两个高傲的人,谁也不认输。
一路上秦亦欢习惯不过问。
这一回江予却不再沉稳,有点坐立不安的盯着她,“欢欢。”
“嗯?”
“你在想什么?”
秦亦欢心如止水,微微摇头,“我在想,过两天学校的社团活动,你是不是会来参加?”
男人颀长的身体倾过来,一手握住她的细腰,眸光审度,“就……没想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