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欢其实也正有此意,她身边跟着丫鬟,自然还是要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至于拖她后腿。
“好,等回去后,我就教你。”盛清欢笑着说道。
到了府衙,盛清欢与张武已经算的上是旧相识了,得知她要买那片无人问津的山桃林,张武还劝说了几句。
盛清欢只笑着收下了张武的一片好意,但她只说另有用途,张武见她已经下定决心,便也就不再劝说。
很快,盛清欢就办好了一切的手续,离开前,还特意给了张武五两银子,“张捕头,花想容胭脂铺子,多亏了您照顾,不成敬意,就当是茶水钱。”
张武倒是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从府衙出来,盛清欢没有立马上马车,而是吩咐道:“你先去城门口等我,我在府城里还要逛一逛。”
齐长松却没有立马应下,而是犹豫的看向盛清欢,道:“姑娘若是有什么想买的,奴才驾车更方便一些。”
盛清欢摆了摆手,“随便逛逛,再说还有香云跟着呢。”
齐长松没有继续,他作为下人,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剩下的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
“姑娘,我们去哪里?”香云好奇的问道。
“静思书局。”
“姑娘要买书吗?”香云道。
盛清欢微微颔首。
对于嫁接一事,她还是想要买几本农耕之类的书籍,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古法记载。
盛清欢带着香云,一路奔着静思书局去了。
静思书局因为距离百川书院有些远,所以生意有些冷清。
书铺子里依旧只有一个小伙计,竟连一位客人都没有。
小伙计的态度也依旧跟从前一样,不冷不热,“客官需要些什么?”
香云是第一次来,只觉得这小伙计是觉得她们是女娘,才有所怠慢,立马拧着眉头,不悦道:“我们姑娘要买书。”
“本店书籍品类齐全,客官想要什么书,只管挑选就是。”小伙计笑着说道。
香云见状,想要发火,却无处可发,只好瞪了小伙计一眼,看向盛清欢,轻声道:“姑娘,你想要什么书?”
“我想要一些务农的书籍,劳烦。”盛清欢看向小伙计浅浅一笑。
那小伙计显然是愣了一下,打量了盛清欢两眼,走到书架的尽头,快速的拿了几本书过来,“这几本都是。”
盛清欢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齐民要术》,“这本怎么卖?”
小伙计抬眸看向盛清欢,不确定的问道:“客官真的要买这一本?”
“怎么,有何不妥吗?”盛清欢不解的问道。
小伙计摇头,“没有,只是这本书的编纂者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不像其他几本,都是前朝大家编写。”
盛清欢虽不知道这本《齐民要术》与她知晓的那本有何关系,但她相信,这不会仅仅只是名字相同的巧合。
“没关系,声名远播并不代表什么,多少银子?”盛清欢问道。
“一百文钱。”小伙计说道。
香云在一旁直咂舌,她从前只听在书房侍候的姐妹们说笔墨纸砚很贵,却没想到,才一本籍籍无名的书,竟就要一百文钱,“太贵了,能便宜一些吗?”
小伙计将书放在一旁,看了香云一眼,摇头道:“已经是最低价了,一百文。”
盛清欢除了《齐民要术》还没了一些笔墨纸砚,一共花了三两银子。
从静思书局出来的时候,香云还一脸的郁色。
不过书籍笔墨在她怀中,她可是再小心不过了。
“姑娘,要去胭脂铺子吗?”香云问道。
香云和秋月一块来的盛家,两人年纪相仿,而且经历也相似,秋月做事稳重,平日里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的对她很照顾。
自从去了庄子上,香云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秋月了。
盛清欢点了点头,“走吧,知道你想见秋月了。”
“多谢姑娘体谅。”香云咧嘴笑了,好像自从到了姑娘身边,她也变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花想容胭脂铺子,如今在府城,深受夫人小姐们追捧,甚至有些人就是为了集齐每一个系列的胭脂盒。
这一点,也给了盛清欢一些别的启发,她想做盲盒,而且是胭脂盲盒。
她相信到时候定会引起夫人小姐们的喜欢。
“姑娘!”秋月见到盛清欢的时候,一脸的欣喜。
香云在盛清欢的身后,朝着秋月做起了鬼脸。
盛清欢伸手扶了一下秋月,“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今日来府城办事,顺便过来瞧瞧你。”
“奴婢在这里一切都好。”秋月笑着说道,转身去了里间,将账本取了出来,“姑娘,这个月的账目,您过目。”
盛清欢将秋月留在胭脂铺,一是她做事稳妥,又一直跟在蒋氏身边学习,二是秋月识文断字。
看铺子,不只是简单的买卖,还要账目清明。
盛清欢接过账本,轻声道:“你们俩也许久没见面了,正好铺子里没顾客,你们说说话。”
说完,盛清欢便去了里面盘账。
盛清欢只用了一刻钟便已经看完了账目,但她却不着急出去,想留一些空间给香云和秋月。
她们虽然是死契的丫鬟,可子啊盛清欢的眼中,她们也是人,有喜怒哀乐,有朋友,有亲人。
她不想摆出主子的威严来让家中的下人听话,她要做的是让他们心服口服,从内心理认同她。
“香云,庄子上真的这么好吗?”秋月听着香云说起庄子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便也生了向往的心。
香云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回去,你就知道了。”
“嗯。”秋月轻声道,“春杏到底年纪还小,夫人身边只有她,怕是照顾不周全。”
“秋月,你就放心吧,老爷身边多了一个叫长松的小厮,你见过了吧,他的祖母张嬷嬷,也在夫人身边,从前好像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香云小声道。
秋月觉得欣慰可心里也有些失落,夫人的身边,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