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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分手(1 / 1)


寒假后,吴秀玉不回城,待在家里也是六神不安,让黄金花瞅着不对劲。

小年那天晚上,她来到东厢房,反复追问,吴秀玉才满面羞惭地道出实情。

“这种事,确实不该做。你现在咋想,还和不和凡三过?”

吴秀玉上学时与周亦农的那段恋情,黄金花隐隐约约听说过,当时,她还曾梦想着抱上周家大腿。后来,两人的恋情不了了之,她也就死了心。

现在,听说女儿与周家小子又旧情复燃,财迷的心思又活动起来。

“事已至此,要尽快有个了断。要么人不知鬼不觉,与那个姓周的一刀两断;要么找茬要一笔分手费,离开老凡家。”

财迷给女儿支招。如果分手,小孩那是一个也不能要,小玉以后迟早要嫁人,带两个拖油瓶算怎么回事。

“你名下只有一处房子,分手前至少再要10万现金,相当于2间门面,这个亏不能吃。”

财迷的账非常清,吴秀玉一听就烦:“你不能说点别的,成天就知道算计钱。”

黄金花一直不待见凡三:“你如果能到市里工作,不管教不教书,随便找一个都比那小子强,还有啥留恋的。”

凡三已被开除,成了无业游民,过完年肯定要外出打工。

“以后,凡三常年在外,你能守得住?守不住,你那点破事迟早暴露,到时候鸡飞蛋打,你什么都落不着。”

这娘们说话简单粗暴,一点也没给女儿留面子。

吴秀玉也担心夜长梦多。

周亦农画的那张大饼,已让这个少妇找不着北。这时候,县城的小康日子,她已不再满足,开始向往诗与远方。

腊月二十六下午,吴秀玉坐车进城,准备跟凡三摊牌。她哪里知道,自己与周亦农那点破事已漏了个底朝天。

这天上午,凡三给远在绿城的钱瑞涛与江山打电话,提前给他们拜年。

没想到,江山告诉他:元旦那天,吴秀玉与周亦农在浉南宾馆开房过夜。

对此,凡三早有预感,但真的听到这回事,还是让他心中莫名地揪疼与耻辱。

农历冬月十八,阳历12月30,是钱咏祥与马艳红结婚的大喜日子。钱瑞涛夫妇从绿城赶回,江山夫妇也过来了。

婚礼结束,钱瑞涛夫妇赶回去上班,凡三陪同江山老两口在附近游玩。他们先在雩娄境内转了一圈,先上金刚台,大别山主峰;再去黄柏山,地质公园;后到汤泉池,泡澡休息。

元旦早上,凡三开车送他们去义阳。下午有课,他没有参加江山的老战友,副市长周家杰的招待,中午就赶回了。

宴后,老两口被安排住在浉南宾馆。周亦农与吴秀玉开房,正好被他们看见。

周吴两人没在意江山夫妇,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99%是外地人,没人认识他们。

谁料这老两口竟然与凡三很熟,上午吃饭时,他们刚刚看过周家杰的全家福,对他那潇洒的二儿子,印象也很深。

世上事就这样阴差阳错,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这个发现,让江山夫妇大吃一惊,也为凡三难过。在义阳时,他们强忍着没有打电话告诉他。

前两天,老两口从马艳红嘴里得知,凡三因为擅自外出,刚被县里开除公职。

这让江山顿时警惕起来,他直觉,这是周家那小子在整凡三。

周家在当地势力很大,一旦摸清凡三的家底,借助吴秀玉对他下手,这孩子恐怕不仅要破财,还有性命之忧。

因此,凡三来电话,江山趁机跟他说了那件事。当事人知道真相固然残酷,但总比稀里糊涂家破人亡好。

“这次过去,我发现内地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特别是义阳,官本位气氛很严重。过完年,你还是去沿海城市吧,待在家里估计没什么前途。”

这个电话,击碎了凡三的所有侥幸。他没有料到,吴秀玉竟然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想到两人几年来的分分合合,凡三感到很挫败。

当初下海,他不择手段,绞尽脑汁赚钱,在工地上差点送命。眼下,钱也算赚到了,家境富裕了,却依然留不住吴秀玉的心。

看来,钱确实不是万能的。有些事,不是物质条件改善就能实现的。

凡三不明白,自己究竟比那个周亦农差在哪里:没他有权势?没他学历高?没他长得帅?没他相识的早?

也许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初恋真的那么难忘吗?

每个人都是从十七八岁过来的,谁还没有个初恋或者单相思对象。

凡三也曾喜欢过一个初中女同学,还大胆地给她写过信。不过,这些事情很快就成为过眼云烟。

这年头婚姻自由,没人强迫你登记,更没人绑着你拜堂。不喜欢,大可以一拍两散。既然答应结婚,那就要守规矩。

婚姻不说神圣,起码是一个契约,双方都要诚实守信,不然,天下就乱套啦!

凡三想不通,所以很痛苦。

与黄金花的市侩不同,他是个正经商人。市侩可以不讲原则,商人则必须有底线,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吴秀玉的出轨,让这小子对婚姻失去安全感,对男女感情也失去了信心。

回城后,吴秀玉发现家里很冷淡,凡文車老两口没有了此前的热忱,想想、念念也不怎么追她。

晚上,凡三一个人上了三楼,吴秀玉也跟了上去。

凡三拿着一本《倚天屠龙记》,躺靠在床头上翻看,没有搭理她。

过了一会,吴秀玉先开口:“你们这都是怎么啦?我不就在吴寨多待几天嘛,至于这样吗?”

凡三放下书,冷冷地看着她,像不认识似的。他叹了一口气:“伤人的话,我不想说,夫妻一场,我们还是好说好散吧!”

这话一出口,吴秀玉心里咯噔一下:“与周亦农的事情暴露啦?‘’

她本能地想解释一番,可凡三懒得听,撂下,下楼出门了。

这一刻,她才醒悟过来:自己还在自作聪明,人家心里早就有数了。

这个世上就没有真正的傻子,何况这个能在银海的疾风巨浪中功成身退的人。

这一晚,两人正式分居。

第二天,吴秀玉什么都没带,只身一人回了吴寨。

这年除夕是腊月二十九,凡学梅一家过来,与父母一起过年。对吴秀玉与凡三的事,大家心知肚明,都憋着不说。

这是凡三懂事以来,凡家过得最憋屈的一个春节。好在有想想、念念,凡文車老两口脸上才多少有些笑容。

正月初八,回龙镇民政助理周彬刚上班,就被凡三、吴秀玉堵在门口。

这哥们简直无语了,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两人,最后叹着气把离婚证裁了:两个孩子归男方,女方拿到农场那套别墅与5万分手费后净身出户。

这一回分手,凡三很平静,没有3年前的撕心裂肺,寻死寻活。也许,哀莫大于心死吧!

“再见!”离开民政所,凡三微笑道。

“最好永远不见。”周彬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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