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过后,第二天一大早,路上有点滑,王平文小心翼翼走着,像往常一样来看他爸,老人家一直在高虹镇开着一家烟酒杂货店,维持着生活。
王平文走到店门口,今天有点奇怪,铁门没有开,以为父亲还没有起来,他先在铁门上敲了敲门,还喊着,爸,爸爸,快点开门。
一会后,不见反应,他悄悄从铁门最左侧,拉窗帘掀起了,往里面一看,地上都是大片的血,父亲在床上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手耷拉在半空中。
爸,爸!
出事了,出人命了。
王平文拿出手机赶紧打了110报警中心,他手握着头,痛苦不已。
高虹镇派出所所长高远说道:“程队您好,情况比较糟糕。”
程建波对着高远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刑警队长陆忠民。”
哦,知道,知道,昨天已经接到通知。
程建波说:“现场保护的怎么样?”
高远开口说道:“室内现场保护的很好,除了我们的人,没人进去过,但是室外都踩烂了,夜里下雨。”
大家都往案发现场走去,经过警戒线后,两名法医先到屋内勘察。
陆忠民在外面仔细看着,东看看,西看看。
马龙用手伸了碰了下程队的手,示意他,你看新来的队长在干嘛呢?
程建波心领神会说道:“别管闲事,干活了,走。”
突然,警戒线外,有人大喊:警察同志,同志,同志。
哎,高远回头一看这喊话人,这是受害人的儿子叫王平文,就是他报的案。
王平文拉开警戒线,冲进来,双手握住程建波的手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啊,同志!”
程建波对着他说道:“抓捕罪犯,是我们的责任,您放心。”
高远说道:“死者叫王高远,今天是他72岁的生日。”
程建波就问道:“死者,当时在什么位置?”
就在这床上。
怎么死的?
法医说道:“颈动脉被刺了五刀,失血过多。”
马龙说:“还有一些血迹从这延伸到这,又从这延伸到门口,量不大,垂直低落,估计是从凶手的凶器和身上落下来,说明凶手在行凶之后,在现场还走动了,柜台和货架上都有被翻动的痕迹,劫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仇杀的可能。”
顾明补充道:“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是单人作案,这么小的空间,不可能超过两个人。”
程建波说:“凶手知道往地上泼水,一个有用的足迹,都没找着吗?”
马龙回答道:“屋里一个都没有,碰巧昨天晚上下了场雨,屋外的足迹也完全被破坏了,致命伤是利器所伤,应该是刀子一类的,但是也没找到。”
程建波摸了摸下巴,说道:“那指纹呢”
马龙说:“凶手应该是戴手套作案,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找到一枚有用的指纹,血迹已经去化验了,还没有结果,如果除了受害人没有其他的血迹,那我们就很难提取犯罪分子的血型了。”
程建波说:“有目击者吗?”
顾明说道:“刚才我到附近去走访一下,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而且案发时间是在半夜,目击者不好找。”
程建波分析道:“现场非常干净,门是从里面锁上的,那出人道就应该是窗户,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把窗户关上,说明他细致劳练,应该是惯犯,要不就是蓄谋。”
你说呢?陆队。
陆忠民,抬了抬抬头,示意他继续。
马龙问道:“程队,下面怎么查?”
程建波惊讶说:“怎么问我呀?”
马龙看向陆忠民,诶,陆队,接下去怎么办?
陆忠民说:“那还是,勘察现场吧。”
马龙轻声说道:“可是,已经勘察两遍了,我们头发丝都没放过。”
结果呢?
没什么结果。
那就接着找,什么都没发现,不等于,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马龙和顾明看向程建波,好像在等待命令。
程建波发火了,说道:“你们,还要我重复陆队的话吗?”
明白!
哦!
陆忠明从中午待到了晚上,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坐在院子的他,想不同,罪犯在狡猾,不能没留下痕迹。
突然,一只夜猫尖叫,喵,喵喵。
陆忠明很好奇,就寻着声音走过去,看见被害人的儿子王平文在喂猫。
这个是?
这个是我爸喂猫的盆。
你爸养猫?
王平文边哭边说着:“都是些野猫,我爸可怜他们,就在这盆里放点水,放点吃的东西。”
陆忠明走过去拍了他肩膀,说道:“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要破,好人有好报,这是自古的道理,我相信,你也要相信。”
王平文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王平文拿着盆子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