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岚和刘楚闻言都松了口气。
“会留疤吗?”萧司岚问了一句。
医师笑道:“伤口浅,处理得及时,不会留疤。”
那就好。
她不喜欢留疤。
景盛那边处理完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医院,寻到白月笙的病房,见到门外的老熟人薛万,赶紧问了一句。
“小姐如何了?”
薛万说:“小姐着了风寒,伤口退了感染便无碍了。”
景盛终于放了心。
“萧爷在里面?”
薛万点头,知道他有事来回禀,稍一侧身给他让出位置来。
病房里的萧司岚听到门被敲响,先看了看白月笙,见她并没有被惊醒,轻轻起身往门外去。
“什么事?”
开门看到景盛,萧司岚问。
景盛恭敬道:“回萧爷话,下午抓住的三个贼人,该如何处置?”
萧司岚听刘楚说了全过程,是晓得整件事情的。
他回望一眼白月笙,垂眸沉吟片刻。
萧司岚声音沉沉:“伤人的羁押去亓山监牢,剩下的押去普通监牢,待你们小姐好些了再由她处置。”
景盛道是,行了礼就退下了。
押去亓山监牢,意味着那里的行刑人可以不问罪名,随意去行不会致死的刑。至于是否会是酷刑,就要看当日行刑人的心情。
在亓山监牢,最难的从来不是如何撬开犯人的嘴,而是如何才能死去。
当然也有例外,之前的杜坚便是那个例外。
亓山监牢历来关押着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杀了数人的、臭名昭著的匪徒强盗、叛变者与间谍等等。
每个犯人身上都背负着数条死罪。
没有人会把亓山监牢的犯人当人,因为他们绝了人性,被捕后也不能像人一样活着。
所以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他们做过的恶事、被剥夺过的人命,都会在这些犯人身上一一偿还。
直到这些人被折磨到真的撑不下去的那一日。
盗窃罪不至此,至此的是他伤了人,伤了他萧司岚的弱点、他的软肋。
“萧爷,传饭吗?”
一边的薛万见他还没回去,趁机问他。
萧司岚顿了顿。
“不用。”
“可是萧爷,您晚饭直到现在都未用,对身子不好。”薛万瞧着他的神色依旧深邃无波似乎不为所动,又说,“若是小姐醒来晓得您...”
“行了,去传。”萧司岚眉头一拧,转身进了病房。
“是!”
薛万笑着看着萧司岚离开的背影,不由得乐呵起来。
关键时候搬出白月笙可真好使,这招百试百灵,只要有这理由在,就不用担心他任性做出不利于他身子的事。
比如不吃饭。
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个梦,醒来时大汗淋漓,浑身粘腻衣服都贴了身,很不舒服。
距离她昏睡过去已经有七个多小时,天早就黑了下来。
期间她醒过一次,云里雾里,半梦半醒着。好像还说过话,但她不是很记得了。
现在只觉得浑身疼痛,骨头被拆散了重组一般。
“醒了吗?感觉如何?”
听到她气息微乱,晓得她醒了,萧司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