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在萧司岚臂弯里休憩了些时候，才懒洋洋地起了床。
晚饭后，白月笙和萧司岚整理着明天回程带的行李。
“这盒脂粉颜色好看，极衬知宁的肤色。”白月笙从下午买给朋友们的礼物中捻起一盒脂粉，瞧了瞧放下后又拿起一瓶蔻丹，“这瓶蔻丹颜色鲜艳，最适合青青。”
“下午薛总兵和你谈了什么？”将礼物都规整在小皮箱里，白月笙问。
她本来就有些纳闷。从没听过萧司岚和山祈城有过什么交集，山祈城的总兵怎么忽然求见他？
“不过若是不方便告诉我可以不说。”白月笙嫣然一笑。
有些东西是秘密不方便告诉他人，规矩她懂得，只是自己实在好奇。
“没什么不方便。”萧司岚淡然笑道，“他想寻求我的庇护，以防战事打进山祈城他手下兵力无力抵抗，许诺了山祈境内的矿产作交换条件。”
白月笙微讶，这个条件是挺诱人的，好像很难拒绝。
“那你怎么答复的？”
“这事不小，我还需考虑。或许你有什么见解？”萧司岚眉梢轻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白月笙耸肩：“我若有主意，我也去做个一省霸主，造福一方。”
正嬉笑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进来。”
薛万提着一个小细绳捆好的纸包走进来。
“下午时小姐吩咐的，顺禧斋刚做好的糕点，每一样都有，先给小姐买回来尝尝。”薛万把纸包放在白月笙面前的小桌子上，“小姐若是吃着哪样好吃，我现在就回去知会他们明早做好我去拿。”
“嗯，这样也好。新做出来的总比放了一晚的好。”萧司岚边说边解开纸包上的绳结，打开纸包往白月笙的位置推了推。
纸包还没打开时就闻到里面糕点的香味，现在打开了香味更足。里面的小糕点个个都很颜色漂亮好看，看着跟平日在城里的精致地方见到的差不了太多。
看着还在旁边等着回话的薛万：“这枣泥酥和炸糕不错，栗子羹我不太中意，剩下的各来点吧。”
薛万笑道：“小姐眼光好，这几样都是顺禧斋卖的最好的。”
白月笙呵呵一笑：“好了去吧。”
捻了几块糕点入口，白月笙猛然想起这些貌似都是津南味的糕点，就连今天去饭馆吃的都是津南菜。
白月笙咽下嘴里的糕点渣：“为何这山祈城许多津南的吃食，就连民俗也相似？”
这两个地方中间还隔着一座小县城，也并不挨着啊。
萧司岚：“山祈原是受津南管辖，后来因为内乱，山祈独立为县城。尽管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但两地的百姓仍沿旧习生活，所以山祈城里才如你所说与津南相似。”
白月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里人的口音如津南一般。”
乱世里纷争不断，割地赔款或独立是常有的事。拿东安做例子，如今还有好些人不晓得东安归入了宁安。
萧司岚轻叹道：“如今局势不稳，东安宁安都需充足兵力守卫，因此是否应了薛总兵这事我还需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