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芜枂不说话,斌子又说:“只是已经误了些时候,怕是对这女娃子不大好。”
说完斌子顿了顿,拍拍自己的胸脯:“芜枂哥,咱俩兄弟一场。从前多亏你在帮里罩我,教我一身本领我才活到现在。这女娃子身子金贵,又遭了罪怕受不住。你要是信我就给我去办,你早些带这女娃子逃出去找大夫。”
芜枂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帮白月笙整理身上的衣物,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双手在颤抖。
她很虚弱,伤势的确不容乐观,芜枂也知道该尽早让她接受医治。本该在她身边保护好她,只是她如今这般,都是因为自己才遭的罪。
这口气叫他怎么咽的下去。
芜枂越想越糟心,死死咬住后槽牙。
“她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这口恶气我必出不可。”芜枂拍拍斌子的肩膀,然后神色一凛,“杀了金子几人,放火烧了这个土匪窝子,快去快回。”
斌子了然,芜枂一旦起了杀心,对方付出该有的代价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数年的与野兽朝夕相伴,他身上也沾染了凶兽的性子。侵犯了他所珍视的,下场必然只有个“死”字。
斌子道好,转身去了柴房外望风。
“姐姐,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等我。”芜枂把斌子特意拿来的一方毛皮裹在白月笙身上,轻声说完跑走了。
大当家的私人库房里。
看到满屋的华丽器具宝物,斌子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不等他回过神来,芜枂已经找好了把趁手的大刀。
“斌子。”芜枂站定斌子身前,大手把住斌子的肩头,“你性子善良,叫你帮我做这些事,难为你了。事成之后跟着我走,去城里过安生日子。”
斌子闻言轻轻笑了笑:“芜枂哥离了几月,怎么跟变个人似的。我不为难,受了他们欺压这么多年,总算不用再忍了,真痛快。”
话音落,斌子抬起带来的油桶,洒脱地洒向四处:“这么大的屋子叫宝贝填了个满,都不晓得他们害了多少人。我现在就把这屋子全烧了,就当是把这些宝贝物归原主,做件善事了。”
斌子顿了顿,笑着又道:“城里日子我过不来,哪有外边自在。芜枂哥快走吧,要是老天不愿早收我,咱以后还能见。”
两个人告别后,芜枂拎着刀寻到金哥的帐子,潜了进去。
彼时金哥几人吃醉了酒,已经回了帐子呼呼大睡。
刀刃紧抵在他喉间处时,就已经没了躲开的机会。
“芜枂!?”金哥倏地醒神,酒醒了大半逼出一身冷汗,语气惊愕瞪大双眼,“你怎么出来的!”
刀尖刺入金哥的皮肤,温热的血液缓缓渗出,漫到锋利的刀刃上。
“对她做了什么?”芜枂嗓音低沉,入耳如地狱修罗般骇人。
金哥一个吃痛,颤抖着声音:“我...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忍不住扯了你女人的衣裳几下,是她自己往后躲撞上柴火,不是我!”